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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华夏万家乐,国庆举国飘颂歌。圣诞虽是洋人节,新年美酒世人喝。
刘正荣把木料运到了迪庆,在当地起了车货,继续往西藏方向跑了一趟。他是单身,不怕跑长途,加上军旅出身,在青藏高原熬出来的,什么苦都不在乎。别人不愿跑的任务他都能承受。一趟出去转了几个月,最近才回到大理境内。路上遇到什么节,他一概不上心。听人说过中秋了,也跟着买几个月饼吃吃。看大企业大工厂的门前挂起“庆祝国庆”的横幅,他也找个象样的饭店,多花几个钱弄顿好饭。如此而已,在他看来,什么节不节的,不过是人们为解谗,设计的名目罢了。这次一下买了二十个月饼,一天一个,从十五吃到初五,月圆吃到月亏,都是同样的味道,同样的能顶几个小时的饱。
今天路过永平镇,正逢当地大集。他见街道上人来人往,两旁边摊点如云。叫卖声此起彼伏,欢笑声亚赛雷鸣。不要说方头满载的大卡车,就是鸣着警笛的消防车稽盗车也未必能顺利通过。于是在镇边找个宽敞平坦的地方停稳了车,数数兜里的钱,连同整零加钢蹦,约还有近十块钱,正所谓财大气粗,他也下车摇摇摆摆地加入到赶集的人流中。这些安坐行千里,注目观天下的开车人,什么奇山大川没游过?什么名胜古迹没到过?什么富贵场景没见过?什么稀食珍馔没品过?可他们并不鄙视充满风土人情的乡村小集市,哪里碰上了都喜欢凑上前转一转。
百米长的街道,集中了数十种出自山村的商品。附近城里一些善于钻营的商贩,也带了些花梢的东西赶来展示,任人选挑和评判。集上走动的人,式样越来越多。除了身着民族服饰的当地居民,又有口操洋腔洋调的外国友人,他们一边艰难地指手画脚与主人作语言上的沟通,一边用照相机快速地捕捉着一闪即逝的美好镜头。各处都可看到:塑料制品若珠玉,怪式时装撩眼迷。民族景绣千般丽,土人轻贱洋商喜。饵丝风味飘三里,米酒醇香涎欲滴。众客竞价高声议,偷眼频瞟白族女。
赶街人无论贫富,皆有各自的目的。人人在寻找着心目中的花朵。在街尾的小块地方,标明为“药材野味”市场,是外来人必光临的场所。刘正荣转了两趟,没有见啥媳野味,一溜排开的全是卖狗肉的。
“老哥,咋不见山里的野物呀?”他问道。
“北京的人大代表和省里的记者说这里的野兽快绝种了,不准打了。连猎枪都交了。”小贩的生意不顺溜,也喜欢和过往的客人闲聊。
“没人偷着搞几个?”
“谁敢呀。上月王家铺的阿财打了个麂子,卖了三十块,回去被罚了三百块,这种生意哪个干。”
刘正荣的车子这趟回去要搞个大修,少不了在家得蹲几天,他不愿光吃食堂里单调的饭菜,想弄几块稀少野味同伙计们聚上一餐。看来是没指望了,狗肉就狗肉吧,《水浒传》中鲁智深吃狗肉一段不是也挺精彩的吗?他尽着财力,提了摊上的半只狗,外带一条腿离开。
回到下关,正好五点钟,将近黄昏时分,太阳已偏西。刘正荣把车子开到停车场停稳,提了大包的狗肉上楼来。原本的意思是叫同房的两个伙伴出力,帮着拾掇整治一番,共同热闹一餐。可进门一看,两人都不在。从保温瓶倒出的热水判断,这屋已经三四天没人进来了。这就叫他有些为难,厨经菜谱他是一窍不通。没有人主持筹划,靠自己弄出一席狗肉宴是不可想象的。不要说没本事做,就是做出来也吃不完,那又免不了连吃三天的残羹剩菜了。
驾驶员单身宿舍里,各人经常搞点小吃腥的,电炉是必备的,其它各种用具虽不配套,却也有代用品应付。刘正荣先把电炉插通了,烧上一壶水,然后出来找食伴。
在旁边的宿舍里,遇到本车队的书记许进山,立即上前热情邀请。
许书记的家眷子女俱未出山,仅一人在关,同驾驶员一样住在楼上。一听有人叫聚餐整吃,当然是桩快事,满口应承。过来看到老刘带回那么一大包的肉,喜笑颜开,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不久就做出了全面的计划:把大块肉剔出,炒两盘肉菜,煮一锅酱油肉,骨头熬汤,弄个大火锅。想不到许书记这般精通此道,刘正荣没有多余的异议,要做的只有跟着动手。
“你打算叫几个人一块吃呀?”许进山见他惟命是从,毫无抗争,就问了一句。
“没打算。现在就咱俩,搞成啥样吃啥样。”
“两人可吃不完。再叫几个凑凑吧。要不,把周永福也叫上。”许进山给他出主意。
周永福是车队第一号闲人,长期吊二锒铛,百事不做,硬逼着他出趟车,大小事故不断。领导个个头疼,只因为是军区司令员的儿子,门面在那儿,赶又赶不走。往常想帮他说几句好话,听到的非讥便咒,不知什么原因许书记会想到他。刘正荣问道:“叫他?莫非落在山边的太阳要转方向升起来,夕阳变成旭日了。他怕看不上我们这些小车夫的伙食。”
许进山向他解释道:“周司令最近要离休了,准备卸甲归田回老家。他想跟着一起走,老人没同意,要他趁早在外边闯出一条路来。老爷子还同队上打了招呼,要求车队领导一切管理从严。这几天酗子思想非常低落,成天闷在屋里。我们不妨关心关心。再说这小子虽然有些娇骄傲拗,但在吃穿上还是能和工农兵打成一片的。”
“关心得从思想上着手,可不在于一碗一杯。”
“我还不懂吗?该说的我都说了,酗子只是还有些怨气,不愿出门见人而已。”
刘正荣来到周永福的房间,果然见他斜靠在床上,精神萎靡,懒洋洋对来人不理不睬。
“嘿,伙计,你不是自称没有任何烦恼的自由战士吗?怎么如此烦恼?走,万事吃为先,一道打平伙去。”刘正荣才来队上,同他还不太熟,故做密切的向他发出邀请。
周永福只当是开玩笑,没有反应。这些天听够了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也学着不吭声了。
“好了。不要为那事伤心了。想怪老爷子不讲舐犊之情,是不是?放宽心境想想,其实他也是为你好。酗子年轻力壮的,正好成家立业,为什么不豁出去干上一番呢?试想,有一天靠山没了,而你又老态龙钟了,后半辈子怎么过?”刘正荣坐在床边,拍打着他的屁股,连珠炮般的说道。
周永福看出这位让人敬重的“副书记”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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