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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其它队自然大同小异。经过多方考虑,朱文山基本认清了面临的局面,确定了上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不管来的是些什么人,只要没有肢体、智能、精神上的缺陷,都要把他们培养成标准型的客运司机。
“开客车比开货车的责任更大。”这是一句客驾教育中常用的话。从单纯人生价值的观点看,几十条人命固然比几吨货物重要,然而朱文山却不这么看。根据他自己多年的操作经验,开客车需要全神贯注,开货车也不能丝毫分心;开客车必须两眼直瞪,开货车也不能闭一只眼。相反,客车行驶的定时、定线、定任务的特点,跑惯了后,倒容易使人滋生麻痹大意的惰性。如何把这方面的学习搞得切实化,经常化,才是要紧的问题。
十年前,曾有个机会,朱文山差点也开上了客车。任何手续都办好了,接到通知报到,可惜最后一关没能通过,被退了回来。他百思不得其解,实在忍不住,上去问了问。回答说是政审不合格,因为他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难道我会把一车人翻到山沟里去吗?”他愤怒地质问道:“我就不顾自家的性命?”接待的人将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奉告。上面规定的,谁说也没用。当时真伤了他的心,想赌气撂挑子不干了。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又把他推到了客运的领导岗位上。自己的一举一动,直接关系着哪些人能过,哪些人不能过的命运。
做为从基层岗位一步步走过来的人,他对人们心里想着什么,算计着什么,都是一清二楚。这回集中的人员,有可能不少皆是作风懒散,技术下乘的替补驾驶员。首先抓的集训班,必须把一切都彻底改变。重点是哪几个方面呢?“责任感”肯定要反复强调,但又不能象以前那样泛泛空谈。现在政审不搞了,阶级斗争不提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聚在这里。用哪些办法,才能使他们同老驾驶员一样,不,仅仅一样还不够。不能只是意识到外来压力的“责任”,还要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职责”。
象周永福这样的人要不要?若是以个人感情而论,他是不愿要的。但从现实看,不要也不行。各队有各队的难处,一下把队上优秀人员挖走,谁也不情愿。就是自己仍在旧职,必然也是同感。即使从总站的长远建设考虑,此举也属不理智的。看来组建新型的驾驶队伍,不花点气力是办不到的。
在多数人的概念中,觉得客货司机之间有个等级差别。似乎客驾要高一等,线路稳定,吃住保彰。不少人不愿在车队吃苦,盯着这点好,处心积虑想挤进来。这个观念要从根本上纠正。必须教育所有的人,吃苦耐劳是开车人最基本的品质。缺少了它,就不算合格的司机。开什么车是分工不同,只有颠簸盘旋的路,没有安逸舒适的车。
想到这里,朱文山的思绪基本理顺了。看来,集中起来的人员,在训练班里除了学习技术,规则等必修课外,更重要的还得使他们懂得开车的根本,简单的说,就是提高思想觉悟。从前他的工作立足点都是放在车路上,对书记喋喋不休的说道总表示厌烦与不屑。现在将自己推上了主管之位,他猛然领悟到,政治学习确实不能少,甚至还得放在首位。
正当他打算草拟一个完整的集训方案时,外边楼道一阵剧烈的吵闹声破坏了他的思路。没等他意识到出现了何种事,一个满脸杀气,有意寻衅的中年妇女站在了门前。这人高声叫嚷着,从走廊那头直走过来,一路闹个不休。看见哪个门没开就故意敲打几下,大叫道:“大白天的,队长书记都死到哪儿去了?躲过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今天不讲清楚,我是不走了。”到了这门口,她停了停,一边凶凶地拍打着门板,一边恨恨地说道:“总算有个活人了。想来是个队长吧,我就找你说了。”
来人约有五十岁年纪,衣着一般,相貌平平,朱文山觉得从未见过此人。不知道来者是什么身份,为了什么目的,想做什么事情。既然到了门前,就不能不应付一番。“进来吧,有啥话进来说。”
那人也不谦让,拉过一张椅子,靠门边扑通坐下,并旁若无人的把右脚拉起来搭放在左脚上。这个粗俗动作绝非现今城里妇女所有的,朱文山似乎悟出点此人的来历。见来者全无礼貌,也懒着同她客气。淡淡地问道:“说吧,啥事。”
这场吵闹,整个楼房都听得见,开头谁也不愿招惹是非,没人出面过问。这会儿,听着撒泼的人有了落脚处了,反而又变成搞笑的新鲜事了。没多久,小办公室门前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本队的,也有旁队的,八室六间中神疲眼倦,心沉胸闷的管理人员,正想寻求解脱的方法,这里的小闹剧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不用人喊,大家都聚集在一块,还发挥各自的才智,努力判断眼前的事可能会是什么性质的。
中年妇人可不关心门外有些啥人围观,或许人多倒还有助于她说话的分量。她注视着面前的队长,为了占个先,在气势上压住人家好说话。等对方一坐下,她就打个下马威似的一拍大腿,喝道:“你们这些当队长的,说出的话就跟放屁一样,还管不管一点用?”
朱文山向来讨厌人家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只因是个不相识的人,他才没有发作,还要听听她接下去再说些什么。
那人一点不谦让,见对方不吭声,或许还认为是被镇住了,继续说道:“前年挑人开客车时,我家老公哪样不比别人强?考什么也是前几名。不就是你们说的还差一岁吗。好,差一岁就差一岁,只怪他爹妈不早一年生他。我们也不争,过一年总可以吧。可怎么今年又变了腔调,只要年轻人了。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我家老公开了半辈子车,哪年没完成任务,哪年不争几个第一。从来都是叫干什么干什么,够听话了吧?他是老实人,屁也不会放一个,任你们打整。我可不行,非要跟你算清这笔帐。告诉你,要讲不清,以后就别想叫他再给你开车了。”
果然是为这事来的。朱文山想着,只是到此时还不知她是为谁鸣冤。据他所知,今年新的客驾集训方案公开后,在中老年驾驶员中确有普遍的不满情绪。经过各级基层单位的解释,多数人对总站的新决策还是表示能够理解。在自己队上,就没有出现这类以消极怠工,拒绝出车等赌气方式来抵制的。他猜不出这位刁蛮妇女会是哪位师傅的内人,直接到这儿叫屈。“你老公是•;•;•;•;•;•;”
“别跟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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