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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叶归根说:“这兔肉又是鲜香,又是酥烂,还有点甜味,好吃的没法说。”
徐亭芳说:“你不记得二年前和俺小妍在这个山谷里捣那个野蜂窝的事了。那一次,你用蜂蜜涂抹了一只野兔,用火烤熟了分与他们吃。那一次回来以后,小妍和我说了几次,对你的手艺一直念念不忘。后来,我每次收拾野味,都放入一点蜂蜜,肉既烂的快,又鲜又香。呵呵!”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那坛大约四十度的果酒就被他们喝了大半,丝丝醉意爬上了心头,叶归根不想再喝了,就对胡恒东说:“咱们走吧,让杰叔忙人家的。”
胡恒东馋酒的不行,不想就此走了,正想找个理由,在一边忙活的徐亭芳说:“慌啥哩?吃了饭再走。我一会儿给你们做些面条汤,醒醒酒再走不迟。”
这时,徐亭芳正在把那已煮出了香味的花生往一个小盆子里装。叶归根赶忙过去帮忙。正在一旁收拾青菜的袁紫月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对叶归根说:“你去吧,让我来。”叶归根只好站在一旁看着。抬头间,叶归根忽然发现了在垒灶的这面白色的屋墙上,用黑色的木炭写下的一行行字迹。由于风吹雨淋,那面本来雪白的墙壁上,有了水渍的痕迹,更有一些尘土落在其上。灰尘一层层地蒙在了那些字迹上,看上去不是太清。他仔细辩认,原来是一首词:
茅屋任意自逍遥,山路崎岖宾客少。喜的是青山隐隐,乐的是绿水涛涛。看的是河边无名草,听的是暮间禽声噪。春花开的早,夏蝉枝头闹,黄叶飘飘秋来了,大雪纷纷冬又到。叹人生容易老,不如盖一座安乐窝,上挂着琴棋书画,下摆着渔读耕樵。闲向河边钓,闷来把琴敲。吃一醉乐涛涛,这滋味谁人知晓?
一行行字迹,略显秀气,而雨打风吹已让部分字迹不太清晰。可是,这反而衬托出生活的沧桑与平淡:沧桑与时间的无情,平淡与生活的无色。他读罢这首词,感叹道:“这种地方,这种生活,配上这墙上手书的词,真是妙不可言啊!我原以为书中所说的古人们那些生活都是童话,没想到今天在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真能见到这样好的词,更有这样的生活!”说罢,连连感叹,不知心中在感慨什么。叶归根在那首词旁边细细地斟酌,而徐亭芳就站在一边看着,见叶归根细看那首词,就笑着说:“叶老师,这词用在这里还使得吗?”
他刚才在细细地打量着那首词的同时,也打量了徐亭芳几眼,听她问起,忙说:“真是好词,这倒是你们现在生活的真实写照,写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这是你写的吗?”
徐亭芳说:“这是北宋年间的理学家邵夫子的安乐窝碑文。他本是河北人,娶了咱们河南的一个女子,倒插门落户到了百泉。他过的并不富有,在朋友的资助下,才得以勉强建立起了这个安乐窝。后来又有人送给他了一个好住处,那是在咱们河南洛阳,是另一处安乐窝的去处。他人到晚年后,就搬到了洛阳去住了。”
徐亭芳接着说:“去年的一天,我们从地间回来,吃过饭在这里闲坐。你杰叔在这杏树之下面对下面的仙猿泊,一时来了兴致,吹了一曲《平沙落雁》,我受他感染,就在这锅灶边拾起一截黑木碳,写下了这首词。”
叶归根心下纳闷:乡村里一农妇何至于有如此的闲情逸志,能记诵出这等词文。尽管说袁子杰家学渊源,可是,这终究和小说中的童话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他附身从灶台前捡起了半截黑碳,在这首词的东面附道:倚山靠水房三间,儿女山田皆俱全。收亦在天,荒亦在天。三间陋屋低低檐。风也遮严,雨也遮严。粗饭青菜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粗布衣裳胜丝棉,冬亦遮暖,春也不寒。忽见桃鲜,又见杏鲜,四时佳景任您观。鱼在一边,酒在一边。日高三丈我独眠。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言言,古也言言,不是神仙,也似神仙。
他的字体和徐亭芳写的字题大不一样,但意境却是匹配无比。写罢,也不等徐亭芳再说什么,端起那个小盆就走。
他边走边想,袁子杰家学源远流长,徐亭芳想必也是有文化的人,加上她在袁家耳濡目染,能写出如此的词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他在袁紫妍高三这一年里给袁紫妍的信可不免有点班门弄斧而又杞人忧天了。不知他父母看了自己写给袁紫妍的信有何感想。他们能察觉到那些信背后那深长而悠远的情义吗?如此,自己是不是该感到羞惭才是。其实,作为一个走过生活的成年人来说,他们何曾不懂得有一种情感叫不动声色地慢慢地来,再在岁月中慢慢地去的道理。
此正是:莫道书中皆童话,生活更有童话时。
<本章结束>
关于袁紫妍和叶归根的故事在《酒罢水上起歌声》中将有再叙。
谷丰登2008/11/5上午再稿与辉县市西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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