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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可能忘记,包括叶老师的电话号码以及他的笑容。
听到那个久违的声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感觉到自己呼吸急促了起来。
“老师,我想念你。今天你为什么不来?”想了一路的这句话依旧哽在咽喉,变成了话筒里变成盲音后碎成几片的喃喃自语。
望着一辆公交车逐渐开往市区方向,看着一对对青年男女学生牵手而过,她不知道自己该继续没有任何目的地等下去,还是随便答应了什么人吃一份大学里流行的爱情快餐。
从某种意义上,我们不得不承认,青春寂寞和孤独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在这种无穷尽的寂寞和孤独中不断地拒绝别人也是需要毅力的。她不知她该怎么办。
她想起了今年国庆节放假时,她回到了龙井市时,在龙井市六中门口的马路对面下了车。这时,正值中午学生放学,不断地有学生从校门口涌出来。
站在车来车往的街边,看着学生们涌出校门,四散而去,她不由地想起了前年此时,自己不也正和他们一样在为了金榜题名而努力吗?
记得三年前暑假刚过后开学,也就是自己刚上高三的一天清晨。那一天早自习下后,同学们都去吃早饭了。叶归根在撒满了阳光的饭场上看着学生们慢慢地增多,又看着学生们慢慢减少。他站在饭场边上一个学生一个学生地搜寻,终是没有发现袁紫妍。直到人丁寥落,图留空荡荡的操场。叶归根不知道袁紫妍的教室在哪里,正准备去打听一下再说。
“老师”,正准备走向一个学生去打听一下袁紫妍时,叶归根听到一个非常清亮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他就知道这是袁紫妍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叶归根转过了他那张洋溢满了笑意的脸。
记得以前教着袁紫妍的时候,她说过:“老师,为什么大多时候你都是那么地严肃,你的严肃太让我害怕。而你那少有的笑意却是很好看的。”都这么久,叶归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这么深刻地记的少年时的袁紫妍说过的这句话。
袁紫妍手里拿着一个夹了豆腐串的烧饼边啃边向他走来。她走路的时候依旧象过去那样缓缓而悄无声息。但是,却是给人有一种风生云起的飘忽感觉。
如今的袁紫妍,只见她面容苍白,隐隐有一半的血色,若有病容一般。可是,毕竟,她已到了含苞欲放的季节,面容的苍白更是使她显得清秀典雅,如一枝滴水的欲放莲花。
叶归根边左顾右盼边轻描淡写地说是来龙井市办事,就随便来看看她。很多时候,叶归根也弄不明白,自己平时是那么地想念袁紫妍,但是,等到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时,为什么自己又没有勇气从正面认真地看一看他的小袁妍呢?事实上,她早已不是四年前的那个穿红衣服,扎麻花辫子的小姑娘了。
叶归根问袁紫妍为什么不吃饭。袁紫妍说自己有点不舒服,不想吃饭,刚喝了一杯豆浆,正准备吃一个烧饼,否则上午难熬。要不是她无意间向操场一瞥,说不清就会让叶归根白来一趟。
袁紫妍说的一点不假。这么大一个中学,不知道班级地打听一个学生,那简直太不容易了。
叶归根担心地看了袁紫妍一个长长的一眼,轻轻地添了添自己的嘴角。就又默不作声了。
叶归根的这个细微的动作正好让袁紫妍看见了,她轻轻地笑了。晨风轻轻地从很远的地方吹来,经过这个小城市的楼房间的缝隙,轻轻地拂动了袁紫妍额头前的一缕头发,同时也拂过了叶归根那张俊朗而又棱角分明的脸。同样地,这张脸也充满了一种年轻人身上所特有的朝气。
叶归根在龙井市六中门口给袁紫妍买了几本书,又买了几斤苹果。当他把这些东西递给袁紫妍时,袁紫妍没有说话,只是用她的眼睛象小时候那样令人不可作摸地看了叶归根一眼。都五年了,她渐渐地有点搞不清楚叶归根到底是她什么人:是哥哥吗?是老师,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人?
叶归根走了,袁紫妍送他走出了校门。
这时候,回家吃过早饭的走读生已经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大门口人流如潮。
叶归根没有向她提起昨天晚上他梦到袁紫妍的事。那梦境真是糟糕透顶了。等他醒来,浑身出满了汗。睡意全无的他更是感到天热的厉害,于是,他从值班室里出来:羊骨头小学的校园里的夜静悄悄的,天上深蓝色的夜空中繁星闪烁。再看身旁微机室的铁门,一幅安然无恙的姿态。他望着这依稀可见的校园,听着那此起彼伏的蟋蟀叫声,点着一支烟。站在这一楼过道上方的二楼的值班室的门口的走廊里,他想了很多:和袁紫妍有关的,和卢莫愁有关的。
因为是深夜,不远处羊骨头河的河水的流动的声音随着这午夜的风传入了叶归根的耳膜。
令叶归根没有想到的是,袁紫妍同样地也没有向他提起昨天中午她在回寝室的路上忽然晕倒的事:天太热了,她的身体又不好,而教室里那么多的人就象处在一个大的蒸笼里。她中暑了。
……
转眼间,二年多的时间又过去了,自己都已上了大二了。想一想和叶老师的情感,终究是见不得阳光,再想一想人生又有几个二年呢:“叶老师,你知道人的一生究竟能有几个二年呢?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黯然神伤。
此正是:“花红易衰似郞意,水流无限似佬愁。”
她知道她的小叶老师在国庆节肯定会休息的,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他已离开了羊骨头小学,到了平原市的一个叫尚风中学的私立中学,后来又在课余向平原市地区的各级学校推销学生资料,做的艰辛而有声色。她找了一个公共电话给叶归根打电话。中午的阳光暖暖的,叶老师的声音传来。他连问将近二分钟:“你是谁?啥事?再不说话我挂了啊!……”
他的成年男子的声腔里依然保留了许多顽皮的成份。后来,袁紫妍自己挂了电话,她没有说一句话。
这一次,就在这条人来车往的洛阳科技学院门前的这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街上,手里握着话筒的她依旧没有说话。
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说出话来,当她一听到叶老师的声音时,她马上就把拿话筒的手垂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叶老师可能已挂了电话时,才举起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