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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颗哪怕是小星星可以钻出云层,路灯散发着一成不变的光亮,阴沉的风吹着,风中摇摆着的树冠,又将一团团的阴影头向地面,曾经很喧闹的城市这个时候变得很安静,这个饱经风霜的六朝都城,几百年甚或几千年的容貌已经不复存在,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在饭店的大厅里等了半个多小时,阿宇跟着黄先生打着一辆的士回来了,他们下车后,阿宇像是很亲昵的样子用手搭在黄先生肩上走进了饭店,他们这样的举动绝对没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候那样引人注目,这给我们从事的事情提供了很大的安全感。
阿宇跟着黄先生走进电梯上了四楼,因为是两个大男人,自然一下子也不会引起服务员的注视,阿宇随着黄先生走进房间,黄先生去浴室打开水龙头,让热水流出,等浴盆蓄满水后,他走出来脱衣服,满身肥硕的虚肉颤颤抖抖,随着脱衣的动作此起地波动,很嚣张很有架势,房间里开着空调,那身虚肉也感觉不出一丝寒冷。
黄先生走进浴室洗了一会儿,擦干身子走出来,换上了睡袍,把脱下的衣服挂在衣架上,阿宇和他擦肩而过进了浴室,阿宇泡在与盆里,热水将身体泡得很舒畅,他使劲搓拭身体,心里也再没有上次那样感到羞惭了。
阿宇擦干身子出来时,黄先生已经躺在了床上,床是大号的一张床,他光着身子盖着很大的一床鸭绒被,房间的灯光也已被他扭暗了一些。阿宇悄悄走到门边,将门上的暗扣顶了上去,好方便我进入房间,然后阿宇走过去躺在黄先生的身边,两个人就那样仰躺着,黄先生在跟阿宇聊天,他说他在过去做生意有一段时间,心里曾暗恋一个跟他做生意的徒弟,那个徒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跟了他三年,情同父子,于是他就无法对那个孩子表露他心迹,那种暗恋简直让他发昏。有一次,他去跟一位广东老板洽谈一笔生意,这笔生意很大,是他一位朋友好不容易介绍过来的,所以黄先生对这笔生意很看重,他将徒弟也带了去,以便让他在一些事情上帮着拿捏一下主意,谁知在跟客商洽谈的过程中,徒弟因利润上的事多了一句嘴,让那客户以为他们是在宰他一样,结果生意没有做成,于是黄先生就很失望,回到住处,因跟徒弟在一件小事上发生了争执,黄先生一阵暴怒,狠很给徒弟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徒弟嘴角流出了血,那血迹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的身上,使他至今还隐隐作痛。
这个时候我正躲在天京饭店楼下的大堂里抽着烟,等着他们将那种龌龊的事情做完,前面的那些过程是阿宇事后跟我说的。在我抽完几支烟以后,悄悄的上楼进了黄先生的房间,我看见两个男人赤条条躺在床上,亲热胜过夫妻,像是爱得欲死欲仙,他们做完事,若无其事的躺着。我将房门关死,走到床对面的沙发边坐下来,黄先生对我进屋感到很震惊,不过因为在“正点”咖啡屋见过面,他还是跟我打了声招呼。阿宇赶紧起身来穿好衣服后,我盯着黄先生说:“今天晚上还玩得愉快吧?!”黄先生讪讪地笑了笑,我突然将脸色一变,自然用那种很气愤的语气指责他领阿宇来干这种事情,现在看他该如何处理。这黄先生好象马上明白了这样一种状况,也许是他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没有辩解,只是很平静的也有点无奈地起身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皮夹子,从里面抽出几百块钱递给阿宇,我起身一把抢过那钱丢在茶几上,瞪着眼对他骂道:“你他妈的拿这点钱就想将我们打发走?!”黄先生没说话,一幅低靡的样子,他又从皮夹子里抽出几百块钱来,我好象有点火了,一把将他的皮夹子抢过来,将里面的几千块钱全掏了出来,又从他手上将那枚绿宝石戒子和摆在床头上的手机全掳了来,然后和阿宇迅速离开了房间。
我和阿宇没有坐电梯,悄悄地从楼梯走下来,趁着服务员不注意迅速溜出了天京饭店,一出大门,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地便跑了起来,往评事街的那个方向跑,跑了一段路,灯光渐疏,我们才停下脚步,才松了一口气,路上行人已经绝迹,路的两头都是空荡荡的。阿宇这时跟我说黄先生刚才要他给他扮“零号”,如果答应了,给他买套高档西服,“这个狗杂种把我看作什么人了,一套西服就想拉我下水,他怕是太不醒目了。”阿宇很有些气愤地说。我笑着说:“这还不好,你给姓黄的扮”零号“,叫他给你买套”报喜鸟“。”我知道阿宇喜欢“报喜鸟”西服,因为那是任达华打广告穿的西服,很有型。其实阿宇并不是真的喜欢任达华,而是喜欢任达华饰演的那个张子强。阿宇很佩服张子强,那个家伙一次就能勒索别人几个亿,那真是个天才。
回到住处,我们睡到第二天中午,这其间我一直处在迷迷糊糊之中,我像是从某一个悬崖跌落下来,无休无止地往下坠,我惊吓得坐了起来,听见自己的喊叫声。房间里冷极了,不知谁将凉台那边的铝合金窗子打开了一条缝,一阵风从那里刮进来,刮得窗帘乱舞,我醒来后的那种感觉,让我觉得那一段时间里我似乎快要不行了。人总有怕的时候,像我们这些平时都好象是提着脑壳做人,似乎对死都无所谓一样,但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恐惧起来,我意识到我是多么依恋这个世界,我对无法预知无法感受的死害怕极了,这种意识象一道闪电冲刺着我的眼睛,我感到四周瞬刻的惨白后得空间一下子又一片黑暗,我无法再睡下去,于是起了床,洗了一把冷水脸,穿上棉衣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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