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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都想做的饭了。”
他一向哄老家很有一套,几句话就把钟叔哄的眉开眼笑,回身进厨房做饭去了。
回身看着胳膊都被打青的瞿城,他小声道歉,“对不起……老爷子见到太激动了,保护欲过剩,别介意。”
瞿城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不说话。
他不是傻子,他已经很确定徐辞年百分之百有事情瞒着他,但是他突然又不想问了。因为他太了解这孔雀的脾气,只要他不愿意说谁逼迫他也没用,他不说也许真的有不能说的理由,与其一次次的逼迫,还不如等他真正的跟自己敞开心扉。
压下心里的所有疑惑,他最终吸了一口气,扯开嘴角笑了笑,“没事儿,老爷子看着凶其实没用多少力气,亲一下就不疼了。”
徐辞年心里长舒一口气,连哄带骗的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傻蛋。”
***
开饭的时候,徐辞年被一桌子的好菜给惊到了。
他徐家当了二十多年大少爷,什么山珍海味都见过了,但是第一次把“赵家宴”的所有菜色都见一个遍。
所谓的“赵家宴”就是母亲家里祖传的六道菜,竹笋煨老鸭、芙蓉猪蹄煲、泡椒鲢鱼头,三味折耳根、酸辣蕨根粉和红油肉抄手
倒不是说这六道菜有多么媳,别的餐馆里吃不到,而是用地道的本地食材配上赵家自己秘制的调料和辣子,做出来的味道比别地方要好很多,这种滋味很媳,别模仿不来。
他和瞿城赶了一天路,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吃了一会儿之后,徐辞年才有功夫停下来说话,“钟叔,的手艺还是不减当年啊,原来爷爷都夸您是徐家的金字招牌。”
“哎呀比不上大小姐,大小姐才是真的好手艺,就是跟她学徒的,到现也才学了一点皮毛。”
钟叔喝了一口酒,吧唧了一下嘴,一脸的感慨,“要是大小姐还活着,哪儿还有徐家什么事,可惜了……可惜了啊!”
“钟叔,凭您这手艺就没想过也开一家饭店?”瞿城问出这话的时候,徐辞年偷偷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钟叔愣了一下,没想到瞿城会主动跟他说话,这会儿小酒一喝火气也没这么大了,摇着头一脸苦闷,“当初跟着大小姐离开徐家之后,就没打算再干这一行。干了能有什么用呢,靠的也是大小姐给的本事,让靠着赵家的秘方给自己赚钱,这么缺德的事儿干不出来。”
徐辞年给钟叔夹了一块猪蹄,又添上一盅好酒,“那您现做什么?无儿无女的,总得找个依靠吧?”
“老胳膊老腿儿了,还能干什么?仗着年纪大,对那些野山椒、折耳根之类的东西有点研究,就帮着一个老伙计打理养殖场,每天去菜地里转悠几圈,交给那些小朋友们怎么栽种、培植,然后到了下午去墓园看看大小姐,晚上回家睡觉,日子就这么凑合着过呗。”
听了这话,徐辞年的眼睛都亮了,他回头看了瞿城一眼,眨了眨眼睛,像是说——钟叔是个技术才啊!
瞿城忍笑,对他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赶紧下手挖过来。
就两个“眉来眼去”的时候,考虑着如何开这个口的时候,钟叔已经连续灌进肚里好几杯酒,两颊通红的拍了拍徐辞年的肩膀说,“年年啊,给钟叔说实话,这七年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看看妈妈?知道是个好孩子,不是那种有钱就忘本的,可为什么不回来,啊?”
“知不知道钟叔手里拿着妈的日记和赵家的秘方心里多难受……都一把岁数了,说不准哪天就走了,可是手里还拿着大小姐的东西没物归原主,到时候赵家宴就真的失传了,就真的葬送手里了!那怎么对得起和妈啊!”
这话一出,徐辞年和瞿城都愣住了。
“钟叔,您这话怎么听不懂?妈走的时候就她身边,她没说有东西要留给啊。”
“从小到大都被当成接班培养,学的都是工商管理那一套,哪儿跟妈妈正经学过做饭的手艺,她有心让学,又觉得以后是做大事的,学了也是浪费时间,所以一直没跟提这件事儿。
“后来她临死的时候才后悔了,想把东西给,可是当时还很小,给了就等于便宜了徐家,大小姐一辈子徐家受气,不愿意死了自己的儿子还被丈夫利用,这才偷偷地把秘方和日记塞给了,叮嘱等到大学毕业能独当一边之后再给。”
徐辞年听完这话直接懵了,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反应。
倒是瞿城比他冷静,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您从小看着他长大,应该很清楚他几岁大学毕业,为什么等到现才说?”
提到这件事,钟叔更伤心了,擦了擦眼泪迷迷瞪瞪的开口,“也是后悔啊……当年天天算着日子等着长大,没想到就二十三岁那一年的心脏病突然犯了,医院里躺了大半年才出院。后来千里迢迢去s市找,结果所有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徐家那边更是大门紧闭,一听找连门都没让进,就把轰了出来。”
“当时就想总会来看大小姐的,就每天去墓园等着,这一等就是七年啊……真怕等不到回来,自己就先死了。”
说着他自己受不住,两眼通红,一边喝酒一边哭,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徐辞年这次真的忍不住了,眼圈红彤彤的,一滴泪砸手背上。
他一向不落泪,哪怕再苦再难也熬过来了,如今想起七年前那一场噩梦,却是险些恨出了血。
徐新年不仅仅是毁掉了他一个,还平白无故的让这么多受到牵累。
他、爷爷、钟叔……所有事情都跟蝴蝶效应一般串联一起,一作恶,所有都要跟着倒霉,还真是徐新年的做事风格。
他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会儿主动开口,“钟叔,您愿不愿意跟走?这七年的事情一时没法跟您解释清楚,但的确不是真心丢下您和妈妈不管,您也说了不愿意让妈妈的手艺失传,所以要不要跟一起去干一番大的,让徐家也知道,拿走的迟早要还回来。”
钟叔愣了一下,“不就是徐家吗?说得这叫什么胡话,放心,老头子的确恨徐建国,但是跟和徐老爷子无关。”
徐辞年听了这话苦笑了一下,瞿城更是直接讽刺道,“徐建国搞出个私生子把辞年挤走,这个私生子害死了徐老爷子之后还要害死辞年,这种还算得上家吗?”
“年年,他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