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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年才多少银子？”
“五妞不是有身孕了吗？”
柳氏看了他一眼：“没有五妞，就没有六妞七妞八妞了？到村里随便找个媳妇，也就是这个数了吧。但咱们要天天往老宅那边送吃食，又要多少？咱总不会给爹妈送不好的吧，就按一天十文钱来算，一个月也是要三百文的，要是爹娘再想换个口味，再加上慧姐和囡囡的，一个月，最少也要五百文，可比请一个多多了！其实咱们家的伙食何止十文呢，就是学馆这里，哪一顿不要个六七文？爹娘只会吃的更好，一天二十文都打不住呢。”
章文庆疑惑的点点头，这么一算，的确是这么回事，可是他姑娘怎么拦着不让请呢？
“倩姐不是拦着不让谢妈子去，而是这个事不是这么办的。咱们分家了！二郎，分家是什么意思？咱们是一个独立的家了，咱们自己负责自己的吃食开销，靠不了别了。养爹娘咱义不容辞，可咱们有什么立彻去养别？说句不好听的，大哥三弟都有手有脚，身强力壮，还养不了家吗？当然，他们有难咱们应该帮，可是救急不救穷是听过的吧，更何况老宅那边不穷，家里三头骡子，连个老妈子的钱都出不起？”
章文庆一怔，是啊，他们家现三头大青骡了呢！
“不是背后说坏话，而是咱大嫂啊，就爱沾点小便宜，咱娘呢，耳根子又软心又善，天天和大嫂一起，免不了就被她骗了。说倩姐出这个法子多好啊，老太太什么都不用干，还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比请个然后老太太跟着一起劳作强？”这话章文庆爱听，忍不住就跟着点点头，不过还有点犹疑，“可大嫂毕竟有孕了……”
“放心吧，大嫂不傻，什么时候见她吃过亏啊？还是那句话，家里不至于连三百文都拿不出来，真要到那个地步，这个钱哪怕就咱们出了呢，也不过是多辛苦些。”就像倩姐和她说的，不是怕花那个钱，而是不能养成这习惯——好不容易才把章家折腾成现这个样子，要是再纵着他们，一不留神可能又回去了。
“啊？”
柳氏一笑：“还吧知道，不仅孝顺又最对兄弟好的，宁肯自己不吃不喝也要帮他们，到时候咱们几个挤挤，一出一百文也就有了。”
章文庆说不出话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那一百文是他的零用！零用！他就不能拿这钱去喝个小酒，听个小曲吗？但他知道这话不能说，因为柳氏现成的话就那里等着呢：“没有零用又有什么关系？吃住都家里，笔墨纸砚也走的是公账，衣服挂件都不需要操心，遇上个什么事，公中也可以再出钱。哪怕是去以文会友呢，家里也愿意给出这个酒钱！”
不错，他现还是可以以文会友，但让他会，他现也不怎么愿意会了。过去他和朋友喝酒，各种随意；现，各种顾忌。
“说的对，家里不缺这个钱。对了，下元节的事准备好了吗？”
“说到这个，正要与说呢。倩姐说，既然咱们家的几个都要去，不如再挑两个成绩好的、也看中的一起过去？”
“再挑两个？”
“看，总是要包辆车的，弘毅、小三小四加上晨哥以及和吕先生这才总共六个，还有位置，不如再挑两个，费用咱们出，对学馆也是个促进。不过这两个都从班里挑吧，吕先生那里年龄都还小，万一有个什么事也不好招呼。”
章文庆点点头：“这倒也是，那就再加上王天冬和曹成吧。”
“这个说了算。对了，这次和倩姐也要去。”
“啊？”
“那是什么表情？既然都要去了，和倩姐天儿怎么就不能去了？何况们也不是去玩的，倩姐也是要看看府城那边有什么好的吃食，咱们的铺子马上就要转手了，最后能多赚一些都是好的。”
倩姐和三公子的事并没有完全告诉章文庆，只对他说铺子是卖定了，不过要等三公子回京里再敲定，而这段时间的盈利就还是他们的。至于章文庆的这个官……她们也不知道啊，估计也是要待三公子到京里之后再定吧。所以这段时间章秀才没少纠结，他第一纠结的是要不要坐这个官；第二纠结的是，如果做了……他上哪儿做？
他有的时候还是觉得当官好，有的时候又觉得，现的日子不错。别的也就不说了，最关键的还是那些学生们看他的目光，那些目光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他中了秀才，整个街道都是来祝贺的，当时的县令也邀请他们一起去赴宴，那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从未有过的荣耀。而现和那时虽还有些不同，可学生们恭敬崇拜，却是日日都有的。
“这一去就是三天……”
“怕什么？这三天学馆里不是放假吗？谢妈子和尤妈子都不去，她们也不用出门，还看不了门户？店里又有掌柜，何况这也不是去多远，就是府城，随时都能回来的。”
现凡是柳氏母女达成了共识的事情，章文庆一般都反对不了。何况这次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觉得女出远门不太好，但柳氏母女打着学习、参考的旗号，他也无话可说。所以本来六个的出行，到最后就变成了两车。而倩姐根据经验，第二天就嘱托钟氏，让章元宝帮着他们府城定上房间。
此时离下元节还有七八天，倩姐虽觉得有些仓促，但应该还是能定到房的，毕竟这古代和现代不一样，没有网络电话，一般也普遍不出远门。比如这府城的下元节热闹，可会去看的估计也就周边的几个县城乡下，而大多数呢，恐怕还只会停留一两天——就算是他们，也只准备呆个三天。谁知章元宝的反馈竟是没订到房：“他一连跑了十几家客栈，大的小的都有，却是都订满了呢。孩他爹也觉得奇怪，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很多相公没有回去，占了不少房呢。”
倩姐恍然大悟。也是，这放榜距下元节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有那家境宽裕的恐怕就留了下来。
柳氏道：“这可怎么办？咱们不去也就罢了，爹还同王天冬和曹成都说了。”
钟氏道：“嫂子要是不嫌弃，孩他爹倒是有个办法。他出车这么久，府城那边也认识几户家，到时候可以把二哥他们安排到那里，费用恐怕还要比客栈低些。”
柳氏点点头：“这倒是不错。倩儿，要不这次咱们就别去了，住到家家里总是不方便。”
倩姐纠结了起来，其实她早先也没想着要去府城，就是这几天忙乎着手里的东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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