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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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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茶盏略吃了一口,便对闻希白和裴子峻道:“方才张先生那处,听他说,近来们功课大有长进,倒不枉他一番心思了。”说得闻希白和裴子峻忙道不敢如此。沈愈也不理他们的话,只道:“张先生今晚倒有性质,少不得替他跑一趟,们且去他那里罢。”

闻希白和裴子峻听沈愈这样说,哪有不明白的,这是变相的赶了。又偷瞥一眼林泽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有些着急,闻希白便上前道:“沈先生不知,林泽这些时日的功课也大有进益,少不得要他和们一道去张先生那处罢?”

沈愈抬头看了闻希白一眼,也不说话,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渐渐地把闻希白脸上勉力自持的笑意都看得褪了下去。见闻希白额角冒汗,沈愈才低哼道:“们自去罢,还有话要和他说。”

闻希白还要说话,林泽已经抬起头来,看着闻希白和裴子峻道:“们先去张先生那里罢,没事的。”

等闻希白和裴子峻百般不情愿地走了,沈愈才沉下脸来,怒喝道:“跪下!”

话音才落,林泽已经跪倒地。沈愈冷哼道:“可知自己错哪里?”不等林泽说话,沈愈便道:“不敬师兄,心怀侥幸,还一门心思地花这些奇巧蹊径上,哪一日才能成!”说着,不由地重重掷了手里的茶盏,只叹道:“原以为最是懂事知礼,见和他们一道相处学习也甚习惯,哪知于不知道之处,竟还存了这么些个心思!”一面骂着,心里却着实着急。只怕林泽果然品如此,岂不是白瞎了他一番谆谆教诲?

林泽听得沈愈如此说,便低声道:“先生教训的是,学生不敢分辩,只求先生不要动气伤身。”

听林泽这样说,沈愈冷笑道:“竟还知道尊师重道么!”一面悲叹道:“何时竟如此了,却不知。”

听得林泽心里也是大恸,便泣道:“先生心里有怒只管罚,再没有怨言的,但求先生别为这不成材的气坏了身子,反而要心里受不住。”

沈愈低低地叹了,随手挥了挥,眼角正瞥见一封厚厚的信函,见其上正写着“沈三哥亲启”的字样,不由地心里宽慰一些。想来,这孩子年不过五岁多,少不得也有言辞失当之所,又想到林泽这孩子素性孝顺亲厚,心里的怒意也消散不少,见林泽伏地拜倒,便伸手去扶了他一把。

林泽擦了擦眼泪,见沈愈脸上怒意消散一大半,到底安心一些,却想到自己先前一番话到底不该说,便歉然道:“是学生的不是,说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来,反累的先生生气,是学生不孝了。”他自幼就由沈愈教导长大,心里早已把沈愈当成了半个父亲,如今见沈愈神色颓然,不禁心里也大痛不已。

沈愈教导他多年,哪有不知他心中所想的,也不接他话,只道:“眼见着随来京城也有些时日了,屈指算来,竟也过了四个多月。今已开春,当日离府北上还曾和说过,必要妹妹过生辰前赶回去,可还记得?”

林泽忙点头道:“确有此事。”可想到沈愈如今暂代院长之职,和当初来时身份已大不一样了,哪能和自己一起再回林府呢,当下便垂了头不再说话。

他这样的神态倒惹得沈愈低笑了一声,拿手弹了他脑门一下,仍像小时候一样。见林泽睁圆了一双清亮的眼睛看自己,便又笑道:“自是不能再送回去的,只是却有一不几日就要回来的,届时只等他来接就是。”

林泽正要发问,沈愈却起身往书桌那里去了,林泽只好打装头,也往书桌一侧站毕。见沈愈正仔细地看他这些时日来写的字,脸上不禁有些作烧。先前和闻希白斗嘴不过是挚友间彼此打趣,如今可是先生亲自来看,林泽哪有再厚着脸皮说自己字好的,不挖个地洞钻进去已是定力极高了。

沈愈看罢林泽练的字,一抬头就见林泽脸上绯红,恨不能躲起来的窘迫模样,不禁也乐了。“先时也看着练了多少字,临摹字帖时倒有模有样,只笔一落自己的手上,再要写出那样力道遒劲的字来却是不能够了。”因又看着那字帖上照着临摹的字迹,只笑道:“许是各的缘法,倒是别强求太过了。”

二又谈了几篇《论语》里的内容,不觉夜色渐深,沈愈见林泽眉宇间显出几分困倦来,也就打住了话头。只道:“时候也不早了,也该回了。”

一时林泽恭恭敬敬地送沈愈到院门口,看着沈愈身影渐渐淹没夜色之中,嘴唇努了努到底还是没问出心头的疑惑:到底要送他一道回扬州的是谁啊?不过,先生既说是两三日那就到了,想必自然是先生极信得过的,也不过两三日就能得见,也不需自寻烦恼。

林泽这里开解了自己,越发觉得今日疲累,十分渴睡。先往书斋里,把被闻希白翻乱的书籍重新归置好,又把小几上那封信函妥帖地收衣襟里,才披了一件茜青色披风出了书斋往自己的房中去了。

这一晚,林泽好梦正酣,哪里知道闻希白和裴子峻被张先生拉着谈了一夜,也担足了一夜的心。惟恐林泽被沈愈责罚,故而心急得热锅上蚂蚁一般,张先生考校到哪里,便答到哪里,真真儿是对答如流无一顿足。谁知他二表现得这样好,反倒惹得张先生来了兴致,自觉他二如此表现皆因他平日里教导甚严的缘故。因此,足足考校了他们一夜,及至东方既白,才觉着困意来袭,挥了挥手让他们二回去了。

二才一回院子,就见林泽房门禁闭,料想他必是睡了,也不肯扰他清静,各自洗漱歇下自不必提。

又说林泽一夜好梦,再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也不要小僮来服侍,自己打了水来洗漱也尽够了。等到小僮掐着时间来服侍时,林泽早已经服饰齐整坐书斋里诵书了。

见小僮束手侍立门口,林泽放下手里的书卷,把那一封厚厚的书信托小僮去送,又吃了早饭和茶,再看看天色,只觉得闻希白和裴子峻贪睡甚奇。待问了,才知道昨夜他们竟被张先生留着聊了整整一宿,不禁哭笑不得。

等他们歇够了,三彼此间说起那一晚的事,也颇多慨叹。一时又笑闹起来,仍和平日无异并未生分。及至两日后,午间林泽因和闻希白笑闹了一回,又彼此间赌书作乐,闻希白因输了一回,便笑着嬉闹起来,也不管裴子峻旁,只一径挠着林泽的痒痒儿,二皆扑倒藤下的一张长榻上捶笑不已。

冷不防却听得一声怒喝,“们做什么!”林泽还未及反应,就觉腰间一紧,整个都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捞了过去。若不说闻希白和裴子峻脸上一时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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