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

，大嫂子要不要跟们一起买？”冷氏笑盈盈地进来，脸色依旧不大好，珠圆玉润的身子略显得有些笨拙。

“公中不给香料吗？”沈氏问。

“公中的哪里够用，玉家老八又回来了，指不定要臭上多久呢。”冷氏拉着金折桂的手坐下，扶着金折桂的肩膀，“魁星这丫头一眨眼就大了，也不知道将来要便宜谁家。”

沈氏心知冷氏口不由心，笑道：“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金折桂看白鹭捧茶过来，替冷氏接了。

“魁星后儿个随着去玉家走一走，玉家大少夫有喜了，”冷氏神色间有些尴尬，“递了帖子过去，总归是干女儿，不能不去瞧瞧。玉夫叫领着魁星过去坐坐。”

沈氏紧张起来，想当初，金老夫也曾这么着叫她过去坐坐，结果等她回沈家后，若不是丫鬟发现得早，她就自己羞愤地吊死了，“魁星……”

“母亲，玉伯母叫去坐坐，去坐坐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玉夫能把她吃了？

冷氏正膈应康氏有孕的事，也没留心沈氏的神色，只拍着金折桂的手道：“好孩子，后儿个跟一起去玉家转转。跟母亲有话说，且去外头转转？”

“哎。”金折桂见又有把她指使出来，就出了门，门前顿了顿，见冷氏怂恿沈氏替金湘桂跟严家说媒，听了两句，见沈氏装糊涂，就向自己的塞鸿斋去，塞鸿斋里换了衣裳，又练了半日枪法，到晚饭时，听说玉破禅过来了，就要去见见，才走到前头，就被白鹭拦住。

“老夫交代过，叫姑娘好生留夫房里，不许过去。”

金折桂只得去了沈氏屋子里，味如嚼蜡地吃了饭，心里不忿她自己的事却被旁蒙鼓中，可除了耐心等，再做旁的，指不定又会火上加油，叫这事越发难成，于是只得闷坐房中，过了一日，跟庞铮家的打听。

庞铮家的就笑道：“不是小的放肆，实是那位八少爷实了不得，脸皮子厚的哟，任凭老夫说什么，他都不肯走，非要等跟老夫说过一炷香的话才肯走。”

“祖母她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法子为难破八了？”金折桂问。

庞铮家的只管笑，“这事小的可不敢跟姑娘说。姑娘放心，老夫总是为好。”

金折桂讪讪地笑了，到了黄昏，又听说玉破禅上门跟金老夫说话，心叹金老夫这是考验玉破禅诚心呢，那明儿个，玉夫要见她，莫非是要考校她的针线？

翌日，金折桂一早起来梳妆，收拾好了，给金老夫、沈氏请过安后，看沈氏要跟着她去，先安抚了沈氏，就去冷氏房里等冷氏，眼瞅着宁氏打扮得粉雕玉琢，活像是要跟谁争奇斗艳一般，心里纳罕，又看冷氏、宁氏准备了许多的贺礼给康氏，更是疑惑地想：冷氏不是借着玉妙彤的事，成功地摆脱了康氏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随着冷氏、宁氏上了轿子，轿子里想着玉夫到底要怎么给她下马威，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听见轿子外严颂的声音，微微撩开帘子，就瞧见严颂、玉破禅、玉入禅并几个不知谁家的子弟骑马上。金折桂仔细分辨，终于辨认出四皇子虞之渊的身影，看他们是向明园的方向去，就想该去说子规城的事去了。

转眼到了玉家门前，过了二门，冷氏、宁氏先下了轿子，金折桂跟后头也下了轿子，听见玉老夫、玉夫跟冷氏、宁氏寒暄，暗暗地向玉夫看去，见玉夫眼泡有些微微肿起，脂粉遮盖下，脸色还是不大好，一时猜不出玉夫是为她闹心，还是为康氏上火。

“金家丫头呢？来叫瞧瞧。”有什么比娶一个只会胡闹的儿媳妇更能毁前程的？玉老夫大多数时候是嫉妒玉夫的，毕竟玉悟禅身将军世家，早早地就“不中用”了，玉破禅一生下来，就被玉家寄予厚望；可同是陪房，她的儿子孙子就没那福气，一直被玉将军、玉破禅、玉入禅压住。

“见过玉祖母。”金折桂上前施礼。

玉老夫瞅见金折桂的第一眼，满心里就只剩下失望，只见金折桂梳着双螺髻，穿着可身的刻金丝翡翠色短襦、妃色百褶裙，笑盈盈地行个万福，一点也瞧不见传说中的“不服管教、不知礼数”。失望之下，玉老夫恨不得丢给金折桂一根长枪，叫她当着玉夫的面耍一耍。

“给玉伯母请安。”金折桂又转向玉夫。

玉夫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好，虽明知玉老夫等着看笑话，可是她已经做好看金折桂丢的准备了，如今她这么规规矩矩，叫她这等着被看笑话的心里先不自了，“好、好，今儿个是妙彤几个小姐妹过来陪说话，金六姑娘也来见见吧。”略微让开身子，叫金折桂去见她身后的那群女孩们。

“哎。”金折桂乖巧地过去，携着众的手，把一一见过。

玉老夫醒过神来后，开始鄙夷玉夫，金折桂再怎么着都是金阁老家的，还能当真不懂得礼数？想叫一群淑女来衬托金折桂的不如，玉夫未免打错算盘了。

“萱儿她娘呢？自打听了她的好消息，就一直高兴地睡不着觉。”冷氏端着笑容，携了玉夫的手走。

玉夫狐疑冷氏怎地会反常地又跟康氏亲热起来，脸上也笑着，对玉老夫道：“母亲先叫她们小女孩子们陪着玩笑，儿媳陪着金夫去瞧瞧萱儿她娘。”

玉老夫想明白康氏有喜后，为何金家立时来，就笑道：“也去瞧瞧悟禅，可怜那孩子年纪轻轻的，就瘫床上不能动弹。幸亏如今萱儿她娘又有了身子，老天保佑，可得千万是个孙子。”

玉夫眼皮子跳了跳，“怕病气会熏到母亲。”

“自家孙子，怕什么？”玉老夫笑了。

金折桂眼瞅着一群心思莫测的女要去看康氏，忍不住要插一脚，“早先玉大嫂子很照顾，也去看看她。”

玉老夫招手叫金折桂来她身边，仔细去看她走路时的脚步，看她并不瘸，有意问：“折桂啊，这腿是何方神圣给治好的？”

玉夫心一坠，心道金折桂除了不规矩，还是个腿脚有毛病的。

金折桂心知要是她扯谎说是塞外的大夫给医好的，玉老夫定会再问既然有神医，为什么不叫神医来给玉悟禅治一治，于是笑道：“的腿脚没好，玉祖母瞧，走路是拐的。”

玉老夫反复看去，怎么瞧着金折桂走路都没问题，就笑道：“看来是老了，眼睛不中用了。”

知道就好。玉夫心里腹诽，待进了康氏屋子，瞧见康氏正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