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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阿烈是怎么了,也不肯贸然过去,待要走,就听见阿烈一声“去死!”,随后又听见玉入禅痛呼的声音,立时带着小厮纵马过去看。
听见马蹄声,玉入禅第一件事,就是要遮住自己胸前的字,于是劈手抓住阿烈,就把她压池子边上,前胸紧紧地贴她背上,借此挡住胸口的三个字。
“老九?”玉破禅带着赶过来,瞧见玉破禅脸上冒出血丝,赤着膀子压衣裳湿透的阿烈身上,赶紧转过身去。
“八哥,小弟此时不方便跟说话。”玉入禅有意向身下扫一眼,示意玉破禅他忙着呢,阿烈腿上掐了一下,有意叫阿烈痛呼一声。
玉入禅的小厮纷纷转身,腹诽道不是说玉入禅不中用了吗?这么瞧着还是孔武得很。
玉破禅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过头看向阿烈,果然瞧见阿烈趴池子边的石块上,眼神里满是愤恨,“阿烈,没事吧?”到底是曾患难过,忍不住问了一句。
玉入禅阿烈腿上用力地掐去,阿烈没有反手之力,待要跟玉破禅说玉入禅是如何羞辱她的,又想他们是亲兄弟,况且玉破禅又不是真心关心她,自己若是告诉他她要报仇,难道玉破禅就肯叫她杀了玉入禅?闭上眼睛,微微摇摇头。
“那去了。”玉破禅说罢,纵马离开。
“还不滚!”玉入禅呵斥开小厮们,心恨阿烈伤了他脸,扯着阿烈的头发把她压到水里,阿烈挣扎一番,伸手就去扯玉入禅的要害。
只听见水花不住地打石头上,玉破禅听见水声,不觉又惦记起自己算计的温泉之行,回到庄子时,众已经从池子里出来,正一处吃饭。
眼瞅着金折桂的脸泡得红润润,玉破禅心里越发气噎,心想金折桂怎么什么事都告诉金老夫——不,应当是金老夫怎么什么事都问,草草地吃了几口饭,暗暗地给金折桂递眼色。
听见金老夫说:“晕了,要去房里歇一歇。”玉破禅大喜过望,又听金老夫说:“魁星陪着。”不禁又失望起来,也没心思一个去泡,听说下雪了,拉着小星星玩了半日,掐算着到该回去的时候了,闷闷不乐地去寻金折桂,见金折桂叫收拾行礼,不禁埋怨道:“瞧瞧办的是什么事。”就连玉入禅那对野鸳鸯都能戏水。
金折桂道:“祖母要来,况且,祖父、父亲、母亲都来了,咱们还能当真一起泡?况且,葵水来了,原本就不能泡。”
玉破禅垂头丧气地坐炕上,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早说。”
“要不,去泡泡?服侍?”金折桂心叹玉破禅对女的事一窍不通,到底好骗一些,等她当真来葵水的时候,就告诉他自己身子不好。
“不去了,一个去,也没意思得很。”玉破禅仰身倒下。
“其实,母亲告诉。男热水里,是不能行房的。”金折桂凑到玉破禅耳边道。
玉破禅迟疑道:“果真?”
“果真。”金折桂虚张声势地糊弄玉破禅。
玉破禅不禁失笑,随后又觉如此未免显得自己太过好色,就说:“胡闹,岳母怎么会教这些?况且,原本就没想怎样,跟说这些做什么?快收拾行李。早知道就来一回,何时收拾那么多东西来?”
将东西收拾好了,就向外去,先送走金老夫、沈氏,待金家先走了,就见玉入禅有意叫下把他跟阿烈野地里的“鸳鸯戏水”的事透露出去。
玉夫知道了,嘴里遮遮掩掩地骂玉入禅:“太不成体统了。”心里却欢喜地想玉入禅的身子果然没事。
玉将军道:“早知道那混账是假正经,亏得还为他担心,只怕他是不肯娶汤家姑娘才那样。”
众嘴里的话褒贬不一,但总归洗去了玉入禅无能的名声。
玉破禅看着玉入禅自鸣得意,不由地嗤笑一声,暗道亏得金折桂告诉他了,不然他还当被玉入禅糊弄了呢,一直回到京城玉家,还能瞧见玉入禅那表面惭愧其实窃喜的神色,送了金折桂回到献捷院,立时就向玉入禅的院子去。
“阿烈呢?”玉破禅问。
玉入禅心说阿烈那臭丫头跑之前还敢放话说要杀他,笑道:“她不喜欢咱们家里规矩多,不肯回来。”
“原来如此。”
“总归她是的了,不管她哪里,总会护着他。”玉入禅道。
“们当真……”
“八哥,”玉入禅目光灼灼地看着玉破禅,“八哥只管放心走吧,家里的事自有呢。”
“可是那么热的水里,咱们男是不能行房的。不知老九是怎么叫阿烈成为的的?”玉破禅抱着手臂问。
玉入禅一凛,思量着玉破禅的来意,缓缓地问:“八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八哥,如今好了,父亲、母亲都高兴得很,八哥难不成想这会子泼父亲、母亲冷水,叫他们伤心吧?”他闹不明白,一直致力于证明他的无能,对玉破禅到底有什么好处。
“是不该叫他们伤心,可是,老九,为什么不跟父亲、母亲说泡温泉能叫的身子骨越来越好?这么着,跟嫂子,也能常常陪着去西山温泉疗养。反正将近年关,母亲也忙着了,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正好叫们陪着去。”玉破禅把手臂搭玉入禅肩膀上。
“……不是说不能,为什么八哥还要去?”玉入禅瞥向玉破禅。
玉破禅咳嗽两声,“不能,兴许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