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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深信丈夫,可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了解的。湛霄沉稳早慧、一向清明若神,怎会为一个女子失了分寸?怎会让一个女子成了一生的劫数?
她让湛霄纳妾,既是为了子嗣,更是为分些湛霄的情爱,打消丈夫的顾忌。
可万万没想丈夫的猜测是对的,湛儿对归旋用情竟如此之深。
廖夫一时心中茫然,不知道是喜是忧,当惧当断?
涤生、湛儿、阿旋,这些个个都比她聪慧、个个比她有主意,她能为他们做的或许仅仅是站一旁静静看着他们的命运。
“旋儿,当然希望和湛儿夫妻情深、白头偕老,然任何东西都是过犹不及,所谓情深不寿强极则辱,旋儿,不要把情爱看得过重了。”
时光平静的划过,转眼便是丽春三月。侯府之内一片繁花如锦,归旋接手侯府的家事后也干得越来越顺手。其实侯府钱多少想不顺手都难。仅去年一年靖安侯府便有二十余万两的结余,归旋不愿把这么多钱放库子里发霉,便小试牛刀遣京城近郊以及江南地带买下几处得天独厚的庄子和宅子。侯府的庄头和管事不够,她便征得廖夫同意从楚府调了些过来。
楚府一向进项单薄,又养了许多老弱残兵,这些年一直由李尘左支右绌苦苦维系着。不过这些皆诚恳本分忠心耿耿,归旋将他们调过来做管事正是尽其用。
总之忙碌两月后一切走上轨道。而润清的婚事也有了些眉目,选出乎预料之外也情理之中。
苗淑妃前段时日找传话请廖夫入宫一叙,廖夫依约入宫,苗娘娘上礼待之,谈笑言谈间淑妃娘娘提起素闻廖氏诗礼传家,廖氏女更是宁静端雅、德仪品芳,她愿为儿子求娶,请廖夫代为谋严适之。
廖夫不敢擅专,赶忙谢恩感谢娘娘厚爱,不过婚姻大事她需回去好好物色选。
娘娘和煦笑道:这是自然。
说着便把转换话题,轻松闲聊。
廖夫回府后将此事告之靖安侯,靖安侯道:“此事与湛儿商议便可,对了,过几日便要离京了。”
廖夫一呆,“又要走了?”
靖安侯点了点头,“京中之事均已安排妥当,需离开一段时日了。”
“何时启程?”
“三日之后。”
廖夫犹豫半响道:“这几日去玉杳那里吧,回府数月未曾踏足漪繁居,前些时日看见她,已经瘦得不像样子了。无论怎样,她也是菱佩的母亲,去看看她吧。”
靖安侯沉默良久,道:“知道了。”
这一夜,靖安侯去了漪繁居,长发未挽脂粉未施的徐玉杳乍然见他不禁呆若木鸡,下一刻,她便一下子扑到慕涤生的怀里泣不成声。
她确实已经单薄的不成样子了,穿着一袭素衣的身体如玉片一般,肩瘦如削,腰纤一握、柔弱无力、不胜凄寒。
慕涤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
第二日大早,徐氏让将菱佩带过来,菱佩见着父亲甚是欢喜,缠父亲说这说那,三个一起用了早膳,徐氏看着丈夫和女儿脸上露出温婉红润的笑容。
这一日的早膳她吃的比寻常都要多。
吃完了饭,靖安侯又看了下女儿的功课方才离开。菱佩开开心心地到院子里玩,徐氏的陪嫁乳母路嬷嬷随着徐玉杳进了房。她关上房门喜笑颜开对徐氏说:“这下好了,这下好了,老侯爷心里还是念着夫的,何况佩儿小姐还那么乖。夫再柔顺着点,定会把老爷的心拉回来。”
面无表情的徐玉杳忽然发了疯似的将桌上的茶具烛台全部一挥到地!
路嬷嬷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拉住她道:“夫,这是怎么了?”
徐玉杳抬起头来,方才脸上那些微薄的红润统统消失了,白得像纸一样。
路嬷嬷惊慌道:“夫,、是不是不舒服?”
徐氏用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她:“他又要走了,他嘱家中好好抚养佩儿,还有……好生侍奉那个老而不死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