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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相信？”
“相信，当然相信。只是觉得，爹和都是有大本事的。尤其是爹算无遗策，也得了他的真传，如今咱们家还没到那一步。”
刘明珠粗暴的打断了他，“行了，别以为不知道想什么。也不好好想想，没有和爹，当年毕业后，指不定被分到哪个边远山区，哪有现坐京城办公室的好日子？看看那些老同学，他们现连孩子上大学都紧巴巴的，孩子结婚更是愁白了头。
但再看看，能有现这么好的日子，出去都得喊一声刘局。扪心自问，靠得是谁？”
又是这一套，要是先前，柳培新还有心思做低伏小。但现关乎他的信托基金，再说刘家明明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再也没那种心情了。
“明白岳父对栽培多多，但这些年，也算是勤勤恳恳，升上主任也不算什么吧？”
“……”
刘明珠刚想说什么，卧室门被推开了。瞪眼朝门外看去，来正是她的亲爹。
“培新，现连爹都不叫了啊。”
刘明珠只是跋扈，刘老爷子可真的走过长征，经过枪林弹雨。他锐利的眼神下，柳培新突然有种浑身赤果的感觉，他那点心思似乎无所遁形。
“爹，只是一时叫错了。不认谁，也不能不认您啊。”
“说的没错，这些年的确是勤勤恳恳。但勤勤恳恳的多了去了，说们局里，哪几个同事不是汲汲营生着，一门心思想往上爬？”
刘明珠骄傲的扬起头，刘老爷子直接拿拐杖点了下她的腿。
“爹……”
“明珠啊，培新有点倒是说对了。这个果汁厂，真的不应该往里面投钱了。”
刘明珠一脸灰白，“爹，可是们已经做了这么多。再给一笔款子，撑过这一段时间……”
看着老父的眼神，她突然说不下去了。虽然智商拙计，但她也不是聋子瞎子。年前厂子可没出质量问题，但产品还不是一直滞销着。报道只是雪上加霜罢了，果汁厂的销量就靠单位上过年那点，其实根本上就没卖出去多少。
“行了，培新咱俩是爷们，应该撑起这个家。把和的信托基金取出来，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相比于柳培新的满脸不情愿，刘明珠则是非常愧疚。看看爹的白头发，他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把养老钱都弄没了。
“爹，用的那份吧，那钱就留着。”
女儿的贴心，终于让刘老爷子气顺了些。
“那份可是连着柳柳的，她才多大，这笔钱说什么都不能动。不用担心，为这个国家扛过枪挨过刀，打过小鬼子爬过上甘岭。国家短了谁，也不会少了们这帮一口吃的，不缺那份子钱！”
刘老爷子的排版下，最终柳培新拿出了信托基金的折子。至于厂子，赶紧先停产再说。
送着老爷子和妻子出了门，柳培新也去上班了。坐办公室里，他看着今天的报纸，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妻子贷了多少款子，他是非常有数的。虽然不懂经商，他也知道设备这种东西，卖出的时候比买进价钱低了去了。加上那高额的利息，他们家现的家当真的是还不起。老爷子退下来多年，能量可没有以前大了，他可填不上这个窟窿。
他忍耐多年，天天给刘明珠端洗脚水，日日陪着笑哄着这一家子，难道就是为了跟她一起还贷款的？整了整西装领带，柳培新摇摇头，他得采取点措施，不能再坐以待毙。
拿出身份证，他拨通了弟弟的电话。
……
一墙之隔，珍珠果汁厂停产的事，最先被林建军知道了。听到轰鸣声停止，站二层的办公楼上，看到院墙那边工们发着牢骚出去，他脸上扬起非常阳光的笑容。
“喂，窦老板。咱们多年兄弟了，小弟今天求一件事呗。”
电话那头窦老板叼着根烟，林家这种肯做慈善的，跟他们做买卖一般不会吃大亏。“林老弟，年纪比大，就厚颜做一回大哥。咱们兄弟，有什么事还不好商量，拿大哥当外是不？”
窦老板有着东北特有的豪爽，很快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一通电话下来，林建军翘起了二郎腿，心情非常灿烂。
他家闺女日后的嫁妆，又多一个果汁厂咯！
银行对于大客户，向来是时时关注的。珍珠果汁厂被报道后，怕有烂帐，他们就赶紧开始催还款了。果汁厂的电话铃一直响着，刘家的电话也快被打爆了。
拔了电话线，刘明珠气呼呼的问着：“柳培新，这是什么意思？”
“三弟都求到头上来了，这些年也没为柳家做什么，他出事了真不能不管。”
刘明珠早上去取钱，看着空空如也的信托基金，回来就质问起了丈夫。
“他是兄弟，可是媳妇，们俩哪个跟近啊。”
柳培新翻了个白眼，强忍住做出一副笑模样，“们都是的家，不分什么亲疏远近。”
“、，行行总算看清楚了。别忘了，当初贷款，可是担保！”
柳培新双手一摊，“是担保？看看担保上签字的是谁，是刘明珠的名字和印章！”
“什么？”
刘明珠不信邪，翻出了当初的几份协议。上面的确是柳培新的字迹，但署名全是刘明珠。一股眩晕感传来，她直接倒了床上。
“这……”
她真的后悔了，当初为了一把抓住大权。公司的法代表，银行的贷款全都是她出面，当时她压根就没想过亏本这回事。但现，真出了事，她想赖也赖不掉。
“不是还有份信托基金么？”
刘明珠以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丈夫，“难道不知道么，的跟柳柳的是绑一起的。”
柳培新不屑的一笑，看着失落的妻子他格外解气。这些年做低伏小，如今他终于要扬眉吐气了么？
“咱们家都到这时候了，哪能管那么多。”
刘明珠嘭一下站起来，扑上来咬住摇着他的肩膀，“还是不是啊，柳柳的钱也想动，她可是的女儿！”
柳培新轻蔑一哼，“女儿，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刘明珠当傻子吧，当年刘柳可是九个月就出生的。咱俩结婚前，可正跟冯致远热乎着呢！跟第一次的时候，可是没有落红的。
前几年下放，们俩不也经常见面？那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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