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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阮二娘如何怨,如何不甘,如何处心积虑,现实的不利于行却成了她最大的阻碍。她勉强撑着残腿,一瘸一拐跑去见世子,非但落不到半分好,反倒会给世子留下不太美的印象。
而且,祖母可能因此对她心怀芥蒂,认为她急功近利,不安于现状。若是失了祖母的信任,那就得不偿失了。
欲速则不达,路还长。阮琳玢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安慰自己,不急,不急,从长计议,忠郡王世子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花园里,阮琳珠和姜若恬比赛放纸鸢。
阮琳珠的红燕子在前面飞,飘在空中又高又远,姜若恬瞧着自己的彩蝶,落了一大截,又急又气。顾不上许多,姜若恬抛开县主的架子,脚步忙碌起来,拉着长长的线,一边慢慢放一边小碎步疾跑,试图追上阮琳珠。
精力充沛的两个小闺秀,本着不服输的劲,你追我赶,角逐激烈进行中。
后面一堆丫鬟婆子跟着,喘着气儿,细碎的小步子,频繁跑动,紧紧跟随前头两个都是金贵的主儿,唯恐一时不留神出现意料。
一个是尊贵的县主,一个是府里的宝贝小姐,出不得一丁点差错。
琳琅拉着琳玲,两人闲庭信步,就着春光,赏花赏树赏鱼,还有赏美人。瞧着前头两位跑得香汗淋漓的小美人,琳琅由衷感叹,这两人上辈子到底结了怎样一段缘,是冤家对头,还是欢喜伙伴,如此纠缠不休。
阮琳瑜则是叫丫鬟端来茶水,坐在凉亭里品茶。
她的裙尾过长,拖曳在地上,本想走出飘飘欲仙的脱俗境界,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时,却被阮琳琅一句“小心蚂蚁”灭得一干二净,瞬间兴致全无。
偏偏阮琳琅摆出“我是为你好,真心为你好”的无辜表情,你若朝她发火,没准她又是“我为你好,你怎么还凶我”的小可怜模样,无比隐忍,无比委屈,你吼她不成,反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无理取闹。
阮琳瑜的态度,无视扫兴的人,叫丫鬟抬着裙摆,一个人到亭里品茶赏景,做个爱好高雅的精致美人。
至于刁钻县主和泼猴妹妹,且让她们耍去,又跳又叫,言行粗鄙,阮琳瑜可不想染了两小鬼一身恶习。
端看世子对县主的态度,就可知世子平常对这个妹妹定是诸多不满,兄妹感情料想好不到哪去。
既如此,她就没必要多此一举,拉下脸面奉承县主。
毕竟,姜若恬大庭广众之下说阮琳瑜笑容丑,狠狠削了阮琳瑜的面子,阮琳瑜又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爱记仇,怎能不怀恨在心。
我暂时惹不起你,我躲着你总行了吧,咱俩谁也不招惹谁,相安无事。
姜若恬跑不过阮琳珠,她的蝴蝶飞不过阮琳珠的小燕子,娇气的小县主有些恼,喘着粗气,面色难看,冲前头得意洋洋的阮琳珠大喊。
"停下,给我停下,本县主命令你停下。”
阮琳珠岂是听命于人的主,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冲得更快,顺着风向,纸鸢越飘越高。
自以为胜利在望的阮琳珠飘飘然了,扭头,无不得意地朝落后她一大截的小县主高声喊,“小县主,快来追我啊,哈哈哈,哈啊---”
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乐极生悲。
阮琳珠只顾往后炫耀,跑动不看路,绊了一跤,扑通,很干脆的倒下,摔得四脚趴地,狗吃土。
“四小姐!”
“四妹妹!”
下人们纷纷赶过去,扶起阮琳珠。
阮琳琅跟上,仔细打量阮琳珠一遍,只是脏乱,不见磕碰伤痕,精神头也足,于是松了口气,确认般关切询问,“四妹妹可有哪里痛到伤到。”
丫鬟们麻利给阮琳珠拍打身上的尘土,阮琳珠吐掉一口土味重的唾沫,咧开唇冲阮琳琅笑得不知愁。
“没事,我好得很。”
姜若恬一旁瞧着,阮琳珠满脸是灰,着实狼狈,忍俊不禁,叉着圆润小福腰,哈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叫你得意,叫你猖狂,这就是藐视本县主的下场,跑,你倒是接着跑啊。”
阮琳珠瞪着姜若恬,这人好没同情心,真坏,努努嘴,“我就是摔了一跤也比你厉害,阮琳琅,你扯我干嘛,”
阮珠琅支支吾吾,一言难尽,手指着某个方向。阮琳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墙角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大树中间段树梢一抹醒目的红,越看越眼熟。
阮琳珠忽地眼珠子圆瞪,失声痛叫,“啊,我的纸鸢。”
姜若恬也看到了,再一次喷笑,拍手,风水轮流转,换她得意了,
“哈,你纸鸢掉下来了,你输了。敢跟本县主作对,输不死你,知道厉害了吧。”
傻眼呆掉的阮琳珠,幸灾乐祸的安南县主,乱,实在是乱。
阮琳琅捂着额头,从未觉得如此头大过。都是没有受过挫败的娇娇女,脾气大,难管束,凑在一起,麻烦,大麻烦。
终于回过神来的阮琳珠急得跳脚,指着一干丫鬟婆子道,“你们谁谁谁,快上去给我把纸鸢捡下来。”
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露难色,杵桩子似的一动不动。女儿家哪会爬树,就是再穷的人家,也不会任由自家女儿如此撒野般胡来。
“一个个傻站着干嘛,动啊,都给我捡纸鸢去。”
任阮琳珠如何气急败坏催促,下人们为难的互相推搡,你推我,我推你,恁地无人勇敢站出来。摔胳膊少腿的事,傻子才冲到最前面。
阮琳琅叹了叹气,仗义插话道,“她们恐怕真的不会爬树,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还有什么法子,你倒是想啊。”
原本优势明显,胜券在握,孰料摔了个跤,不仅把比赛输没了,她最爱的小燕子还被挂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阮琳珠的心情无比郁卒,逮到人就发泄,阮琳琅替下人出头,阮琳珠第一个吼她。
一旁看热闹的姜若恬有些看不过去了,指着阮琳珠道,“你这人真不讲理,她就算是庶出的,可到底还是你姐姐,哪有妹妹对姐姐发火的。哥哥总说我任性,真该让哥哥瞧瞧你的嘴脸,你比我任性多了。”
阮琳珠不敢真朝姜若恬发火,只能负气的把脑袋一甩,独自生闷气。
局面一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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