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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要它身上找出些与寻常马匹的不同之处,一听君阡和言止息的对话,便插嘴道:“哥还没说那匹马谁手上呢!”
“此名叫叶驹,其父叶策是父皇身边最重要的谋士之一,那荷园,便是叶家的产业。”
君阡随口问道:“他跟言止义有什么关系?”
原本只是一句无心之言,未料言止息猛地一震,须臾便压下了他诧异的神情,“表面上,没什么关系。”
君阡抬头迎着言止息的眼神,两相视而笑。
既然是表面上,那么背地里自然是有些关系的。
言止息继续道:“驯马是件苦差事,叶驹是个软脾气的,可当天突然指挥弓箭手射马。可知那匹马连父皇都舍不得下狠心,但他一瞬间换了个似的。霸道、凶残,射翻了那匹马。”
“父皇只规定了让降服飞龙马,却没说用什么手段。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但按照所说的,怕是这并非叶驹本意吧?”
言止息飘过一个赞赏的眼神,果不其然是君阡,也许许多事上,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眼神,或是一个手势。
“可是,”君阡犹豫道:“言止义为什么不自己做却转而给叶驹捡这个便宜?”
“自古皇帝都是暴戾的,若他面前展现得过于绝决,便会让他起疑心。比起父皇的信任,一匹马算什么?”言止息靠着马厩的支柱,看着无小聊时不时低头啃着草料,“但是叶家不同。父皇信任叶策,自以为将权力掌控的很好,而叶驹是个庸才,将那匹马赏赐给他,全了叶家的面子,也惊不起波澜。”
君阡顿悟,所谓飞龙马,不过是言坤立设下的一个局,想要看看他的皇子皇女谁安了野心。是以那羡慕的飞龙马,他们之间成了避之不及的祸害,宁愿成全了别,也不能搭上自己。
佻褚国,似乎比玄齐国要复杂了许多!
“可这匹,难道皇帝不会起疑心?”
言止息深深地凝望着君阡,缓缓笑道:“还不知道吗?”
只要他言止息想做的想要的,即便天地不容,他也会找出一个别没法反驳的理由。
君阡挑了挑眉,因为半张银色面具显得愈发冷清的造型,这寒冷的北风中堪比傲雪枝头的清傲梅花,若有所思。
一定是有倒霉了!
果不其然,言止息飘忽的眼神中尽是邪气和妖娆,“这匹是大哥言止顺遣去达尔哈族挑选的,原本是想背着父皇,却被言止义发现了。他千方百计地命告诉父皇意图拉大哥下水,只可惜——”
“只可惜他忘了的密探遍布各处,于是以其之道还治其之身,又寻千方百计地暗示皇帝这个状是言止义告的!”君阡洋洋得意,这些小伎俩,侑京时她不知用了多少遍。但凡有敢向她爹告状,小君阡便会派偷偷地将告状之的糗事告诉他家。
“不过猜,”君阡淡淡道:“其实让言止顺去达哈尔偷偷选马并运送进来的也是吧?就算是他会挑中这匹马,也早的预料之中。”
“看来,们还真是一类。”言止息摸着无小聊赞同地说着。
睿安王府中,言止义正看着眼前已成死局的棋盘,敲击着手中的黑色棋子。
“今日心中焦躁,可是发生了大事?”
棋局正对面的青衣男子双手紧握,脑门上溢出细如牛毫的汗渍,磕磕巴巴道:“荷园……荷园……着火了……”
“砰”!言止义将手中的棋子重重的砸棋盘上,搅乱了棋盘,黑白棋子毫无规则撒落地上彷佛玉珠叩地,零乱地滚落一边。
“谁干得?”
青衣男子颤抖着跪地上,“不……不知……”
言止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白色的烟圈晕染开来,宛若滴静水上的光圈,一层一层的褶皱,又归于平静。
“是他?”言止义随手抓住一个遗落桌上的棋子,用力一捏,那原本饱满的棋成了一堆粉末,指尖流水,掌心沙漏。
随即他又问道,“让查得呢?”
青衣男子低下头,思索片刻,方才答道:“他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