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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包“二奶”惹的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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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有吸烟的嗜好,可自己根本没钱买。.好在平时在号里的人缘不错,又是个挂链的,有时号长想起来了就给盒烟。可区区一盒烟,再省着抽,抽不了三五天也就没了。何况,老李好面子,平时绝不伸手找人要烟。即使别人给支烟,他抽完了,而后一有机会必定还要还还人情,回让人家一支烟不可。一盒烟抽光了,就继续“扛刀”。迫不得已,老李在实践中还总结出一个高招——找提讯的警官、检察官们要烟抽。他现在坐在号里特别希望被提讯,每当提讯就有烟抽了。老李说:“谁提,就找谁要烟抽”。老李这也是经验之举。.

据说,在看守所里采用这种高招抽烟的人还有几个,都是挂链的,或是正在“吐事”的。提讯的警官、检察官、法官们往往为了顺利地走完程序或是让他们老实交代问题,或是提供点线索,提讯时他们提出要支烟抽,一般都会给的。特别是那些自己正抽烟的提讯人,“烟酒不分家”嘛,在这时往往也有体现。有时“配合”得好,对方大喜过望,还会主动给几支奖励一下。老李就有过,提讯完了两边耳朵上各夹着一支香烟回号的时候。

当然,如果不好好“配合”,就想从警官、检察官、法官们那里蒙支烟抽,也不那么容易。以警官们为例,人家都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词,不仅让你抽不到烟,还要心悦诚服地佩服人家的高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吗?我们人民警察能干损害你健康的事吗?”这支便宜烟当然你也就别想抽上了。

虽然老李每次提讯都能如愿,但他已到了即将执行的阶段,提讯的次数毕竟有限。号长给盒烟也只能是偶尔为之。在号里能相互敬烟的已是凤毛麟角,而且也不是习俗。单向地给人支烟抽更是难得一遇。我刚进号时循社会上的常例,初次见面,求大家有个照应,给大家撒了一圈烟。后面再让别人烟,就被同在“一伙”的大毒枭老刘伸手拦住了。年轻的小从也为此还讽刺过我,说我有点象“大款”的样子。看来撒圈、敬烟在号里都是不合事宜的。老李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扛刀”,但他生性耿直又好面子,从来不伸手找人要烟。有时实在扛不住了,就到烟缸里拣大家的烟头,扒开搓点烟丝出来,自制喇叭筒抽。过滤嘴烟,又由于物质的贫乏,大家抽得都很苦,丢掉的烟头除了一节石棉过滤嘴,根本搓不出多少东西来。老李不管,有多少算多少,搓出来照样撕块报纸卷卷点上就抽。其实,那基本上就是“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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