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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依稀记得老七就是在五年前那次天山之行回来后变的在意,原本他以为老七是因为有了扼制皇上命脉有恃无恐,如今看来,一切所图,不是为了天下,只是…为了她?
“你瞪我有什么用,这难道不是事实?”絮濡沫感觉自己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不明所以的瞪了回去,想到古往今来的那些皇家内斗,想到那些因皇家内斗丧命的无辜性命,她不屑的嗤声道:
“你不笨,相反,你比任何人都聪明,那么你也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不是吗?你们心心念之的那个高位,半世的计谋翻覆权利倾轧,用拥护者的白骨堆砌,手足兄弟的鲜血铺就,荣光一身,孤寂一世。难道就为站的位置高三尺,伺候的奴才缺半截,讲出去的话一言九鼎不可忤逆?那你又想过没,做好了,百姓说是理所当然,做不好,史书上遗臭万年。整天琢磨着谁是真心待你,吃饭睡觉都警惕谁会加害于你,眼下算计父母兄弟将来子女互相算计还要算计你,一生不懂何为亲情,笑不是真的笑,哭也不能真的哭,就连喜欢上一个人也要担心是否会因为你给了她太多的爱而害了她。”
絮濡沫望着他的深眸,目光幽然,“你们这样费尽心机要得到,竭尽全力去追求的便是这样的生活!如此余生,可是你真正想要的?”
尘拜无霁似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山野女子会说出这样一番关于皇家争权剜肉见骨的话,有点怔然的望着她,站的位置高三尺,伺候的奴才缺…半截?她还真什么都敢说啊。
“本王之前并未想过那么远,只想积攒了力量以图自保。”
絮濡沫听了他和眼药类似的话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想起眼药,也不知当年下毒下蛊暗杀的人当中有没有这个五爷,于是便也不再多言保持了沉默。
尘拜无霁说完也没再开口,耳边一遍一遍的响着她刚才的那些话,若有所思。
车内一阵寂静,只余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此时的静,在两枚夜光珠朦胧的皎光下,透了一种淡淡的恍惚,似有些旖旎的暧昧流转,车内温度渐升。
有些受不住这种似乎有既柔且软的丝线不断撩拨懵懂内心的气氛,男子转了头,打开车窗,拂起车内的窗帘,望向车窗外,暗自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
窗外立刻奔过来一骑,恭敬道:“五爷?有何事吩咐?”
他挥了挥手,“无事。”那人便拱手退去。
然而,又有风不请自入,冷冽的鼓噪着进马车,扬起了她的长发在马车萦绕飞舞,撩过他俊美绝艳的脸颊,一丝将落一缕又起。
暧昧,更甚方才。如河堤春风拂柳,匀开堤下清波,微漾了他的心,轻拨了心的弦。
絮濡沫见此,略显尴尬的拢回了长发。
他只是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眼后便转向了车外。许久,他似是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他,现在越发的…不可理喻了。”
絮濡沫好奇的接口问到谁,尘拜无霁充耳不闻,一声短叹后话锋一转,“若是太子将来继位,本王不会有任何想法,太子宽厚仁慈,为人诚恳,又知人善用,事必亲躬,本王也相信莫太傅的眼光,他若主国,尘国不说更上一层,却也安宁富足。父皇因老八的事迁怒皇后太子,已是软禁五年之久,太子一党早已望风另投。太子,名存实亡。”
“你的意思是…”她迟疑的问到:“你现在,有想法了?”
他只是望着窗外,面色不变,仿若没听到她的话,只是袖里的手微紧。
“若是你有,”稍停顿了片刻,她有些关切的问:“将来,你会伤害眼药吗?”
男子轻笑的望着她,她心内一阵发紧,许久 ,“有人关心的感觉,原来这么…”一声叹息后,才听他淡然道:“让人嫉妒!”
絮濡沫皱了皱眉,不明白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追问了一句,“会吗?”
车外开始飘洒起初冬的第一场雪。寥寥数几的雪花欢快的追随着急风涌进了马车,似梅瓣般恣意的舞在他艳惊苍穹的面容前,他伸了手,雪瓣微醺般的飘卧于指尖,渐融成水。
男人在愈加暴戾的风雪交加中回身望向她,眸色深深,似梅花林中的蓦然回首,眼中又漫上初见时的风流,定定的看着她,唇边慢慢染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惊了风雪,艳了濡沫。
他一字一字的拖长了音调,“若你答应,今生不爱老七,那么,我便答应你,永-不-伤-他。”
他依旧淡淡的笑着,似是并未想过今日不伤害的誓言,在今后会给他带来了多大的伤与痛。
絮濡沫一愣,这是什么条件啊?想必他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似是怕他反悔般,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我答应你。”
男人的笑更加纯粹,却看似,有些邪恶,“记住今天你所说过的话,永不爱他!”
......
这初冬的第一场雪飘飘扬扬了一会后竟越下越大。可能是入了夜的原因,风也大了许多,携着雪花横着铺洒开去,似是从上空扔下的棉絮。下雪本是无声的,然而此刻,那大片大片,被风无情的卷起,砸在车顶啪啪作响。
等到了尘拜无霁的临时府邸,已是近子时了。到了府门口,他先下了车,过了片刻才将他的手递到絮濡沫的眼前。
絮濡沫客气的笑了笑,本是没打算接着,哪知无意中的一眼,心神不可救药被眼前这只与雪争莹与脂争腻的玉手吸引住,什么疾风絮雪,深街万物,统统都在那一眼下退出了她的视线,别说那不似一个男人的手,那骨节分明绝致完美的雕琢在她看来,仙人之姿恐也不过如此。
她的手其实也极美,但是见了他的她还是有些自卑,暗地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的抓住了他的手,甚至还轻轻的捏了捏,她不信他不会武功,就连她不经常练武,右手心都因为握鞭子有了一些薄茧,可是为什么他的手却光滑柔软,宽大温暖,连薄茧都没有一个?
絮濡沫又一次华丽丽的被他打击到了。一个大男人长得美也就罢了,居然保养得也这么好!
尘拜无霁淡然一笑,手上微一用力将她牢稳的带离马车带到他的身侧。就这半路的功夫,地上的雪已经厚到可以漫过脚背,絮濡沫踏在了雪地上嘎吱的响,她落地后赶忙退开一步,一是避嫌,二是不想被人衬托成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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