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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尘拜无霁的一群属下迎了出来,齐齐躬身喊着五爷,他淡淡的眼神扫过,微一颔首后向府里迈去,她赶忙跟上,那些属下见此,便没有直接跟上尘拜无霁,而是在她身后缀着。他也不理会,只是声音淡然的问到:“京城现下如何?”
身后跟着的人群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疾走几步,上前低声道:“启禀五爷,皇上近期没有异动,崇王趁着五爷这次离京,已将五爷刚拉拢尚未稳定的户部尚书陈大人和吏部左侍郎靳大人拉到其派下,目前正在游说刑部右侍郎叶大人和督察院左都御史时大人,据消息称,崇王不知用何法得到了两位大人的把柄,情况极不乐观。淮王近期停了所有拉拢动作,对崇王所作所为也是不管不顾,但是淮王的炼杀近期调遣极为频繁,看样子是下定了决心要对五爷动手了,五爷这几日可要小心些才是。”
尘拜无霁仿佛早已料到此事,听闻后没有任何恼怒和担忧,无声一笑,道:“户部尚书陈世相为人狠辣无情,若在乱世当为枭雄,现今嘛,放在手下不过是把双面刃,就看老七怎么用了,至于吏部左侍郎靳方衷,他刚从怀州破格提拔上来,在朝堂地位不稳,手下也没有他提拔使用的官员,对谁都谨小慎微,这种人不管在谁手里都不会有大的建议和作用,不必理会。刑部右侍郎叶庭丰和督察员左都御史时逸闻,他们都是政坛常青树派系根深蒂固,而且是极有主见之人,就算老七握了他们的把柄,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拿捏住他们二人,速拟信一封,告诉他们二人无需坚守,必要时虚与委蛇先稳住老七,可别真让老七把那些把柄呈到皇上面前。”
尘拜无霁还在安排书信措辞之事,絮濡沫听了却微微皱眉,眼药?怎么他也牵扯进来了?当初不是和她说的好好的,无意那个位置,只是为了他和他母妃活着吗?如今,皇上需要他活着,在各派势力势均力敌之下,肯定无人会在这个时间再去害皇上,皇上若在,那他就一定不会有危险,为何还要趟进这摊浑水里?他一直不去扩充自己的势力,就算哪一天皇上殡了,不管将来谁上位,都不会对他这无权无势无野心的逍遥王爷动手。可如今听他们的意思,这浑水,他已经趟的不浅了。
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尘拜无霁,他正巧到了甬廊拐角处,也是无意的转过了头。
四目相对。
尘拜无霁一张俊脸在曼舞的飞雪下,在晕红的灯笼下,美的那么不切实际。眸底带了孤寒的凉薄,似天山之巅的寒潭,虽冷却荡漾碧波。
双眼一错,絮濡沫便触电般迅速别开视线,随后心里有些懊恼,干嘛是她转开,她又没做错什么。难道就因当初自己救了眼药,令得他如今有恃无恐的抢了他的人么?这样想啊想啊想啊的,心中竟真的开始漫起淡淡的愧疚。
直到感觉那道别有深意的视线在自己脸侧探寻了片刻后转开了,她才在心底长长的吁了口气。再抬眼已是到了书房门口,尘拜无霁推门进入后,她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进?他们在讨论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而她怎么算都是个外人。不进?又没个人来安排她该去哪,难不成让她一直站在门口?
她身后的那些随从等了片刻,见她仍一动不动的杵在那,稍稍犹豫了片刻,便一个个的越过她踏了进去,最后迈入的一名中年人站在那扶着门跟她对望了许久,就在絮濡沫决定迈步进去的时候,他却先一步关了屋门,她立于风雪中哭笑不得。
一瞬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仿若这寒风雪夜白茫一片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于是,她只得无奈在门口来回溜达着等他记起她或者发现她。
久违了大半年却迟到了两个月的雪花如发泄般扯絮而飞,每隔一段时间她便抖落一次身上的落雪,大部分时间就如一个移动的雪人。白天逛街热一身汗时她将狐裘脱了塞到南韦闻靘侍卫的手里,如今天寒地冻衣物单薄内力又被封的情况下,冻得她一个劲的打哆嗦。虽然实在是不愿意这么个风雪交加的冷夜里坐在大雪铺满了的石台上,可她心想,坐下后全身抱成一团多少应该会暖一些吧。
她哆哆嗦嗦的蹲下,用袖子拂了拂台上的雪,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上去,心里把尘拜无霁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却还很善良的把无辜的眼药提前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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