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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丽玲突然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个女人叫白朵,而冷清风刚刚喊乔烟白诗,虽然疑惑不解,她还是和白朵握了手:“我是他的妹妹,我叫……”
白朵点头:“我知道你。”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我……”吴丽玲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讲起,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脑子有些乱。”
白朵知道他们妈妈的事情,证明冷清风很早就认识了她,但她完全没有任何知觉,还有她为什么叫白朵,和乔烟那个名字又是什么关系,冷清风和乔烟又是什么关系!吴丽玲突然越想越乱。
白朵也笑起来,她笑起来不是那种温暖的笑容,而是像例行公事,只要她笑,别人就会下意识以为她是一个女强人。
“没关系,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白朵关上车门,和吴丽玲一起走到了水库边上,靠着巨大的围栏,她开始缓缓道来。
听了很久,吴丽玲才知道原来在她还没被冷凝香接到家里的时候,冷清风就认识了白朵,他见白朵第一面的时候,就夸赞白朵是一首诗,那时候白朵才十七岁,冷清风也不过十九岁,还说她改名叫白诗好了。一面之缘,白朵去了国外学习心理学,三年后才回来,冷清风已经被赶到了靖城,吴丽玲也回去了,白朵的父亲是靖城那个市的市长,冷清风野心颇大,和她父亲来往密切,回国的她和冷清风再续前缘,冷清风是一个很出色的人,白朵喜欢有英雄情结,冷清风正好是她理想型,他们便在一起了,自己的女儿和冷清风在一起了,靖城市长白江临自然要提拔冷清风,冷清风有贵人相助,前程似锦,吴丽玲那时候寄宿高中在读,对白朵的事情一无所知,在冷凝香死的时候她都还在学校上夜自习,那天晚上是白朵陪着冷清风看着冷凝香离开的,放假的时候她才被接回来,冷凝香已经下葬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月后冷清风就送走了吴丽玲,半年后冷清风才真正把白朵娶进门。
吴丽玲不解问她:“你刚刚给我哥打的针是什么?”
“清风有病,因为太抑制自己的情绪造成了心理负担,清风看着神采飞扬,实际上他从小就压抑着自己,久而久之成了一种心病,他偶尔会情绪失控,喜欢破坏一切东西,有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有时候却失落的像一个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孩子,他睡着的时候会叫着一个白诗的名字,醒来又不记得了,这种情绪起伏异常的症状,在我们心理学上那个叫做抑郁症。”白朵看着远方。
吴丽玲好像有些懂了,白朵气质高贵迷人,想来冷清风喜欢的可能一直是白朵,只是后来遇到了乔烟,误把她认成了白朵,可是一想,不对啊,如果冷清风最近才认识乔烟,白朵就已经在他身边了,他有什么理由喜欢上乔烟?这么说来,认识乔烟应该是在冷清风十九岁到二十二岁之间的事情,冷清风怎么会和在新城的乔烟认识呢?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哥……”
白朵笑了一下:“第一眼,他很会说话也很懂所有人的心思,可是作为一个学医学的敏感,我捕捉到他眼神里的空洞和惧世,你不知道,我起初是不愿意去国外的,因为遇到了清风,我才改变主意的。”
吴丽玲没有问她离开三年,让另一个女人占据了冷清风的思想,她会不会遗憾,直到离开的时候,白朵在睡着的冷清风额头一吻,她懂了,她从来没有遗憾过。
“我会带你哥去国外玩一趟,让他放松些,最近就会动身,下次见你可能在很久之后。”白朵这么说。
车上,白朵看着像婴孩沉睡的冷清风微微一笑,喃喃道:“清风,白诗其实说的是我,对吧?”
冷清风喜欢隐藏,脑子里的事情多了,也就会顾此失彼,变得混乱。
你说那个女人像一首诗,她却说她和冷清风像一首诗,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等他们走了,吴丽玲才开车往医院去。
路上她想起白朵说的一句话:“你哥哥不是不爱你,而是太爱你,怕你沾上了这乱七八糟的生活,你就一辈子都甩不开了。”
握着方向盘的吴丽玲突然笑起来了,比起大部分人她是幸福的。无论白朵那句话是真是假,她都信。
邢老三追着秦问一路走,秦问有时候跟他说一句话:“刑先进,今天我们玩什么?官兵抓贼好吗?”
邢老三眼眶微红:“那你想当官兵还是贼?”
秦问笑起来:“以前好像一直是我当兵,这次换你吧。”
秦问已经先他一步走了,邢老三站在原地,他跟了秦问一辈子,从出娘胎他们就认识了,听老辈子的说,他们爸妈在田里插秧,秦问的妈妈突然要生了,坐在田坎上秦问就出世了,邢老三的妈妈笑秦问他妈妈生孩子像下蛋一样,刚笑了三声,自己的肚子也疼起来了,坐到和秦问他妈一起把邢老三也生出来了,邢老三紧跟着秦问出世,两人一出世就满身糊了稀泥巴,一样的时辰一样的地点出世,注定了他们这辈子是好兄弟!可能从出生也注定了邢老三一辈子是跟在秦问身后的,他以秦问为尊,事事都听他的调遣,官兵抓贼,他当的永远是贼。
后来邢老三家里艰苦十五六岁就去当了兵,秦问也揣着几十块钱出了山村,邢老三到三十岁从特种部队退休,重新回到秦问身边给他做保镖。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秦问忘却了一切返璞归真,回到了最纯净的年纪……
这一点是邢老三跟在他身后最满意的,他想就算今后秦问衣食无聊,他也愿意跟在他身后……
六个小时的手术秦臻羽命无大碍,被推到病房,麻醉醒来他问的第一句就是乔烟,夜一不敢看他,秦臻羽又吼了一句:“乔烟呢?她怎么样?”
“夫人她流产了。”在秦臻羽面前路逢永远是谦卑的,他微微弯着腰回答道。
秦臻羽暴怒,挣扎着要起来:“烟烟在哪儿?”手背上的针头被动到,吸了一节他的血进针头里,夜一见了急忙劝止他:“老板,你会受伤。”
秦臻羽挥开他:“滚开!”路逢夜一见秦臻羽实在要起来,他们也无法阻止,只能拔了他的针管和氧气罩搀着虚弱的秦臻羽到乔烟的病房。
乔烟躺在床上容颜安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乔烟睡着了,床头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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