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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羽看到了乔烟这才安下心来,夜一过去挪了一张椅子过来给秦臻羽坐下,吴丽玲守在一边,三人过来的时候她就醒了,也站到一边去。
路逢夜一两人退到门外,吴丽玲也跟着退了出去。
秦臻羽握着乔烟的手说不出话来,他实际上是很累的,精神有些透支过度,穿着的病服在心口位置又渗出血来了,染了一片红色,让人触目惊心。
“烟烟,是我对不起你……”
因为看到了乔烟,秦臻羽的思绪就放松下来了,他抱着乔烟的手睡倒在一边。
秦臻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乔烟那儿了,他躺在床上手臂上挂着点滴,夜一守在一边:“老板,你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臻羽摇头,问他:“她还在吗?”
夜一自然知道秦臻羽问的是谁,直点头:“还在还在,你要去看看吗?”
秦臻羽正要起来,又想起一件事:“这些事不用刻意通知秦承他们了,秦问……他怎么样?”
夜一颔首:“董事长他……好像变得有些痴呆了,昨天安排了医生,医生检查结果也是这样。”
秦臻羽突然一笑,秦问最后这样的结果好像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了。
到了乔烟的病房,秦臻羽让两人守在门外,乔烟靠在背靠上,脸色苍白,窗台的窗帘没有全打开,只有一个口子透进来明亮的阳光,淡蓝色的窗帘被光晕染着变得粉粉蓝蓝的很好看。
秦臻羽蹲下去握住乔烟的手:“烟烟……”
乔烟也没看他,开口说:“你是来道歉的吗?还是赎罪?都不必了,这个孩子没了,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这样我们就没有一丝瓜葛了,挺好的。”
秦臻羽错愕:“烟烟,要怎样你才可以原谅我?对不起,我瞒着你是我不对,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我太害怕你离开我,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当时宁愿什么都不要,不跟任何人争什么,我只想烟烟在我身边。”
乔烟用另一只手摸着平坦的小腹:“真难以想象,在今天之前,有一个我和你的孩子,我们那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可是他最终还是没了,可是这都不重要了,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了。”
她又说:“其实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还是选择闭口不说,所以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起初你不是那么……怎么说呢!喜欢我吧,你不要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也不会想现在这样,一直以来被你保护着,我没有成长什么,也不会,失去了你就好像全世界都失去了一样,你的隐瞒,造成的不是你一个人的悲剧,而是我们两家人。”
“烟烟……”
“你知道的,就算我愿意接受我爸爸,可是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也可以接受于娇,也永远不会原谅她,对于你,我却连接受也无法接受!你恨你父亲,你却能为了救他吃下两颗枪籽,我那么爱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却都死在你们秦家人手里,如果我再接受你,他们会不会骂我不孝,你替我想想好吗?”说着,两行泪从乔烟的两边的眼角滑下去,秦臻羽疼的心脏都揪起来了,只听见乔烟声音哑哑的重复:“替我想想好吗?”
他最不愿意见到就是乔烟的眼泪,第一面第二面第三面她都在流泪,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这么心力交瘁过。
秦臻羽头一次连说话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该怎么说,从小到大甚少流过泪的秦臻羽此刻眼泪连颗直颗的掉,她吻着乔烟的手背,失声说不出话。
乔烟把小腹上的手挪过去摸秦臻羽的头:“走到今天这种局面,我真的觉得有些愧对你从前对我的好,你就当你把感情放错了对象……”
秦臻羽想反驳些什么,只听见乔烟最后一句话不重不轻的落下,把他的胸口砸的稀巴烂。
“……反正我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