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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身后,跟着几个衙差,押着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
“李大人,是来喝凌某的喜酒吗?”凌靖熙早在他一上任,便和他打通了关系,此时作为主人,凌老爷病重,也只有他这个嫡长子来招呼最为合适。他从垫子上优雅的站起,向前迎出几步。
李晋然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看来凌公子还一无所知,你今日要娶的小妾,已经被贼人掳走了。”
众宾客一片哗然,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凌靖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答道:“李大人真会说笑,新娘们可是我亲自从沈家接回的,怎会……”
“不好了,大少爷!”一个小丫鬟急急从后院跑来,气喘吁吁的喊道,“若尘姑娘她……不见了!”
这一下,凌靖熙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沈思越咬了咬牙,纤手冰凉的直发抖。她自然明白,这定是那小丫鬟卸下了伪装,悄悄逃跑了。只不过,被发现的时机,实在是太过于凑巧了。
为什么,总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李晋然挑了挑眉,指着身旁的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继续道:“我们接到了沈府丫鬟的报案,立即出发,就在宜河边上,追到了这个歹人,还有这玉镯。”
他说着,把手中的玉镯递了过去。
凌靖熙知道,那是二老爷在沈若尘出嫁那天送给她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她在哪儿?”凌靖熙剑眉一竖,冷声问道。
那歹人全身颤抖如筛糠,战战兢兢的答道:“凌公子,这不是小人的错啊!是思越小姐嫉妒若尘小姐夺了她的独宠,这才让小的掳走她的呀……”
那男人说着说着,腿上一软,身体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真相竟然是这样!
满堂宾客,还有在场的凌家人,都忍不住转头向喜堂上那披着盖头的女人望去。
有如芒刺在背,这下沈思越实在坐不住了。
她急于撇清自己的嫌疑,也顾不上进入洞房前不能揭盖头的规矩,一把掀起自己头上的红布,向外冲出几步,指着那男人尖叫道:“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
她苍白无力的辩解,即便再声嘶力竭,也不能使众人信服。
“思越小姐,你不能过了河便拆桥啊!不是你拿着这玉佩来收买我,让我在成亲当日掳走若尘小姐的吗?”男人消瘦蜡黄的脸上,唯有一双三角眼闪着精光,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高高的举了起来。
众人看得真切,尤其是温远县的商人都识得,那是沈家人特有的玉佩。
沈思越气急败坏的一把抢过那玉佩,美丽的小脸有些扭曲。“我的玉佩,前几日就丢了,你休想用这个东西,冤枉我!”
李晋然漠然的扫了沈思越一眼,转头对凌靖熙说道:“凌公子,实在对不住,这大喜日子,本官却必须把思越小姐带走盘问。”
凌靖熙却根本不过问沈思越的死活,只是径自追问道:“她究竟在哪儿?”
那男人紧闭着双眼,颤声回道:“凌公子,这……我把晕过去的若尘小姐放在会漏水的船中,任它漂走了,此刻,只怕已到宜河的中下游了。”
凌靖熙把手上缠着的红缎带随手一扔,把满堂宾客全部抛下,抬步就要冲出去。
这时,有人拽住了他的衣摆。
“相公,你相信我,我没有害妹妹……”沈思越摆出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表情,委屈的抓住凌靖熙宽大的喜袍。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那明明是一个很美的表情。她终于如愿以偿,他仔仔细细的看了自己一眼。
可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却只有淡漠与冷酷。
“你心如蛇蝎,连本家妹妹都要置于死地,我又怎会娶你?”凌靖熙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径直冲出府门,骑上那匹迎亲的枣红马,向宜河边飞奔而去。
沈思越一脸灰败的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李晋然示意衙差把沈思越架起来,带走。
凌夫人望着儿子扬长而去的背影,藏在袖下的双手相互紧握着,两颊的肌肉绷得有些紧。
知子莫若母。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刚要开口派人把大少爷拦下来,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高声叫道:“夫人,老爷他……他要……不行了……”
凌夫人大惊,顾不上再管儿子径自离开的残局如何收场,立即往后院快步走去。
林姨娘本就提不起精神,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白,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娘……”凌雨欣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与一众丫鬟将其搀了回去。
凌逸峰和苏婉容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也不理会这乱糟糟的宴席,起身便向后院冲去。
凌曦悦望着凌靖熙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大哥了。
眸光一转间,一抹熟悉的,略显得苍凉而孤寂的背影,踏着迟缓的脚步迈出了府门。
那是凌昀哲。
那也是凌曦悦最后一次见到四哥。
喜宴上的客人愣了愣,在明白过来红事彻底变成了白事,这婚事是彻底告吹了后,才慢慢的撤出酒席,各自打道回府了。
从此,温远县再没有人见过,那无论何时都是光芒耀眼的凌家大少爷。也没有人知道,那个有如传奇一般人生的,让人根本摸不透底细的沈家若尘小姐,在被族姐陷害后,究竟是生,还是死……
只是偶尔听那些走南闯北的商旅说,遥安水乡有一种酒,喝起来,有故乡的味道。
那家酒坊的老板和老板娘很是恩爱,店铺中,上书“佳偶天成”的裱字张扬的挂在中央。
温暖而甜蜜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