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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毓婷呆呆地站立着,丝丝冰冷沿着她的手脚蔓延开来,直至全身各处。
光亮的地板上,那一行殷红的血迹,仍然清晰夺目,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输了。
输给一个一无所有,微如尘埃的女子。
以帝国公主之尊,输给了一个小女子。
输给了她那份无所畏惧的爱。
她果真没有错看她,亦没有错看他。
只愿两心照日月,可负苍生可负天。
这是她的境界。
只愿一心照日月,无有苍生无有天。
这是他们的境界。
光这境界而论,她已然输了。
却输得心服口服,输得酣畅淋漓。
“哈哈哈哈……!”忽然间,赫连毓婷仰天大笑,然后陡地起身,大声喊道,“来人!传安清奕。”
伺立在门外的司画当即领命而去。
半刻钟后,一名青衣男子,出现在鸣凰宫外,徐步而入:“草民安清奕,拜见长公主殿下。”
“本宫急需一枚妙心丹,还有吗?”
“长公主要,就有。”男子抬头,微微浅笑。
“好,”赫连毓婷挑眉,“你即刻送往大安四皇子在宫外的下榻之处,医治伤者,记住,无论如何,保她无虞。”
“好。”安清奕也不多问,领命而去。
烨京城东,金瑞客栈。
刘天峰和孟沧澜正满脸焦急地在走廊上徘徊来去,一股飓风忽然从高空中射来,直掠入房中。
“什么人?”两人齐齐大喊,正要操家伙迎上去,却被迎面而来的大力恶狠狠摔出,“滚!”
是四殿下!
只是,昨儿好好地去皇宫,今天怎么这番模样回来?
“你看……”孟沧澜心细,扯住想进房查看的刘天峰。
刘天峰低头,一行血迹突如其来的,映入眼睑。
刘天峰面色顿变:“殿下受伤了?!”
“不是。”孟沧澜摇头……适才虽只是一恍眼,但他依稀看见,四殿下怀中,似乎还怀抱着一人。
“那这血是谁的?”刘天峰满脸不解……临行前,他们可都是立了军令状的,无论如何,得保四殿下万全,倘若四殿下有事,那他们……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拿些金创药来。”孟沧澜压低声音道。
刘天峰点头,持刀在手,满眸警惕地守在房门边,而孟沧澜则疾步朝另一边的客房奔去。
甲字号房中。
郎程言一手紧紧抱着莫玉慈,一手贴于她的胸口,缓缓将内力输入。
“程言……”莫玉慈痴痴地看着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我又见到你了……真的……好开心……”
“别说话。”他嗓音低沉,带着深沉的伤痛……是他不好,都是他不好,昨日殿上,他就该追上去,带她走的,若不然,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听我……说完……”莫玉慈吃力地呼吸着,“公主是个守信之人,她既然说得出,便做得到,有了她的扶助,大安帝位,很快……就会是……”
“别说了!”郎程言一声爆吼,俯首吻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
一声深浓的叹息,隐没于唇际。
竭起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她尽力迎合着他。
他的吻,仓皇而惊乱。
他的眼,怆痛而悲凉。
这一刻,不管是浩浩苍天,仰或滚滚沧海,或者芸芸众生,都不能阻止他们的倾心相爱。
但,亦只这一刻而已。
她不惜烈火焚身,不惜血染衣衫,求的,也不过这一刻的温存而已。
“两位,可以打扰一下吗?”
叩门声,突兀响起。
郎程言没动,伸腿将床边一张凳子踢了出去。
青衣男子单掌抓住凳腿,自嘲地摸了摸下巴:“我好歹可是个神医耶,得到的,就这待遇?”
下一刹,他整个人已被郎程言给提到床前:“神医?”
“是。”青衣男子眨巴眨巴眼。
“救她?!”
“可以。”
“条件?!”
“一个人。”
“谁?”
“暂时不告诉你,但,对你有利无害。”
“好。”
郎程言放开手,青衣男子整整衣襟,伸指搭上莫玉慈的脉门,摇头晃脑良久,方从怀中摸出颗深红色的药丸,喂入莫玉慈口中。
“好了!”拍拍手掌,青衣男子转身便走。
郎程言不理会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莫玉慈的面色,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顺,这才想起去追究那“神医”的来历。
但,房中早已寂寂,除了他们俩,哪还有第三者?
“慈儿……”伸出手,郎程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莫玉慈的脸庞,仿佛怕她会消失似的。
“程言……”莫玉慈颤颤地笑……她又活过来了,幸运之神再次眷顾了她。
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直到天色完全沉黑,郎程言方才放开她,取过被子为她盖上,轻轻地道:“你先歇着,我出去瞧瞧。”
“嗯。”莫玉慈颔首,凑唇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这才抽回手,任他离去。
“那个人是谁?”
隔壁房间,郎程言冷冷地注视着站立在面前的刘天峰和孟沧澜,神色已经恢复了素日的清冷和沉静。
刘天峰和孟沧澜对视一眼,继而齐齐摇头。
“他是怎么进来的?”郎程言浓眉微微皱起。
“他说……奉流枫长公主之命,送一份厚礼。”
流枫长公主?厚礼?郎程言的眉头挑得更高……说实话,虽然莫玉慈伤势无碍,但对于那个女人,他心中怒气未消。
倘若不是她兀自托大,怎会弄出这样的事端?即使她是一国公主,亦不能拿人命当儿戏!幸得慈儿今日无事,倘若有半点差池,哼!
“殿下?”刘天峰和孟沧澜心中惴惴,喏喏地轻唤出出声。
“没事了。”郎程言一摆手,“你们且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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