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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陡地扔掉小昕的手,掉头便走。
“好心办坏事了吧?”旁边的纳兰照羽闲闲地轻嘲一句。
“要你管!”郎程昕转头,恶狠狠地瞪他,“只要四哥不说走,你就不能走!”
呃……纳兰照羽脑门上顿时上蹿出三条黑线……难道这是郎程言的真意?那他十天前在凤仪宫中说的那些话,纯粹是唬他玩的?
郎程言,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我怎么样?想她怎么样?
纳兰照羽愤怒了。
撇下喋喋不休的小丫头,也走了。
明泰殿。
看着端坐案后始终沉默不语的郎程言,韩之越沉不住气了:“郎……皇上,今日之事……?”
“有话直说。”
“你还嫌后宫这摊子破事儿不够麻烦么?竟然把黎凤妍也拉来凑合一局?我担心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这个。”郎程言二话不说,将桌上锦盒凌空朝韩之越抛去。
韩之越伸手接住,随即打开盒盖,那脸色,顿时变得如雪一般白。
“明白了?”
“你……”韩之越抬头,无比震惊地看着郎程言,自己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已经谋划好了?”
郎程言没有答话,只是放在颊边的食指,轻轻朝嘴角一划。
这个家伙……
这个家伙!
“怎么做?”韩之越毕竟是韩之越,多年的同门之谊,一年多来的共经患难,已经多多少少让他了解了这位帝王的脾性。
“灭伪帝,除诸王。”
冷冷地,郎程言的薄唇间,吐出六个字。
“然后呢?”
座中男子沉默着站起,也不说话,而是慢慢步下金阶,走到旁侧的屏风前,伸指在上面一划。
韩之越捧在手中的盒子,哐啷坠地。
因为他那一划,划掉的,是一个已经有着数百年基业的,北方帝国。
黎凤妍,要玩是吧?就让我陪你玩,看谁玩得过谁!
此刻,在大安帝王眼中划过的,是绝对的阴冷,与绝对的无情。
“四哥……”恰在这时,殿门外探进半颗脑袋,满含好奇地看着立于殿中的两个男人。
郎程言柔和了眸子,朝她招手:“过来。”
郎程昕裙裾飞扬地跑到他跟前,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郎程言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挑挑眉。
“四哥,”郎程昕跺脚,“慈姐姐答应那个纳兰照羽了。”
“她不会走的。”郎程言也不多言,只是简短地断定道。\0
“呃……”郎程昕瞪大了双眼……她没听错吧?为何她的四哥,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
“咳。”韩之越插不上话,只是轻咳一声道,“那个,若无别事,微臣,告退了。”
“嗯,”郎程言点头,“有空去澄心院转转吧。”
澄心院?
韩之越的双眼顿时大亮,什么烦恼牢骚都没了,乐哈哈地离开了明泰殿。
如果不出意料,他一直以来所深深向往的那件稀世奇珍,便在那里。
郎程言,你果然是个说话算话的君子!
满怀欢悦的韩之越自然想不到,郎程言如此痛快地将那样东西交给他,根本不是出于兑现当初的承诺,而是要在将来的某一天,将他推出去当高级炮灰。
韩之越,且让你乐着吧!
“四哥,”眼巴巴跑来报信的郎程昕却不乐意了,用力扯扯兄长的衣袖,“要是事情坏了,你可别怪我。”
郎程言揉了揉眉心,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子,郑重地放在郎程昕手中,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给她。”
晚饭罢,独自坐在窗前,莫玉慈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容颜姣好。
青丝如缎。
可却已经找不回,当初那颗澄澈的心。
一声轻叹,隐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卸了珠钗,她走到床榻边,刚要就寝,却发现枕畔不知何时,多了个普普通通的木匣子。
纯手工制成,没有任何花样,甚至连油漆都没上。
这是哪来的?
怀着那么一丝丝好奇,莫玉慈打开了匣盖。
轻漾的眸光顿时凝固。
放在匣子内的事物,实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是两束发丝。
一束黑湛光亮,一束灰白枯槁。
结成同心。
怔怔地捧着那个木匣子,莫玉慈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不用多想,她已经猜得出,它出自何人之手。
在盒子的底部,还刻着五个端正的字:
白首不相离
在选择放弃后的第十一天,他却莫明其妙地送来这么一句话。
郎程言,我该相信你么?
还是该就此离去?
半掩在珠帘后,郎程昕静静地看着那个流泪的女子……不就是个破盒子么?为何莫姐姐会哭得如此伤心?
此刻的她,自是不懂。
直到五年之后,已然长成的她,经历种种情路坎坷,辗辗转转,爱而不得,方才理会得,莫玉慈这一刻的悲伤,与绝望。
那一夜,她面对冷壁孤灯,泪流成双。
那一夜,他站在凌霄阁顶,遥望礼泽宫的方向,背影萧索,眸隐沧桑。
他们都还很年轻。
可是这段过于沉重的情感,却早已不再年轻。
第二次清早,纳兰照羽刚刚起床,还未及梳洗,便看到那个身披霞光,突兀而至的女子。
“公子,我们走吧。”
她的面容,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你说什么?”纳兰照羽惊诧地看着她……虽然昨日,她并没有表示明确的反对,可是当这句话,亲口从她嘴里说出来时,他还是震撼了。
因为,只有亲身体悟过的人,才会明白,要说出这句话,对她而言,有多难。
“公子,我们走吧。”
定定地看着他,莫玉慈再次重复。
“你,你确定了?”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