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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玉慈捂住了胸口,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怕想下去,那一幕幕残忍,会将她彻底撕碎!
摇椅晃地,她转身奔出了茶楼,身后,是黎凤妍得意而猖狂的笑声……
她果然,猜对了!
也赌对了!
对莫玉慈化名郎姬,在红袖楼高唱《天图歌》一事,她早有耳闻,《天图歌》的来历及内容,在乾熙大陆上,只有两种人知道,一种是各国历代直系皇族,另一种,便是来自那个世界的人。
很明显,莫玉慈出身寒微,那她只能是来自那里的人,而且只会是一个身份……
圣女。
她推敲了很久,从郎程言的态度,从莫玉慈的懵懂,终于推敲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有一个秘密,她知道,郎程言知道,莫玉慈自己却不知道。
胆敢越过雷池,与圣女有染者,必血毒侵体而亡!
可是,郎程言直到现在还活着;莲熙宫似乎也没有真正插手,甚至那个传说中的九始神尊,也没有出现,那只能说明,他们之间,的确瓜田李下久,而毫无瓜葛。
她本来,只是赌一赌。
可是在看到莫玉慈那忽青忽白的脸色,她就清晰地察觉到,这件事的背后,定然还有隐情。
一段除了他们俩,无人知晓的隐情。
她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身为女人,她却能猜个八八九九。
于是,她随即射出那支最狠最重的箭。
尤其让她得意的是,这一次,无论莫玉慈伤得多深多重,她都将有苦难诉,既不能找郎程言去分辩,也不能与外人提起。
莫玉慈,你该懂了吧?你该有自知之明了吧?你该清楚,何去何从了吧?
连做他的女人都不能,莫玉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你又能,争到什么?
爱吗?
难道说一个冰清玉洁,却无法传承血脉的女人,可以走到他的身边,堂堂皇皇地做一国皇后吗?
不可能!
清清冷冷的大街上,莫玉慈慢慢地走着。
天是黑的,地是黑的,周围的一切,都是黑的。
黎凤妍那恶毒的笑声,仍旧在耳边徘徊不绝。
但,那并不是她心碎的真正缘由。
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可否认,那个夜晚对于她以后情感的走向,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
更令她绝望的是,她的情感,居然是以一种如此滑稽的方式开始。
郎程言,当你决定那么做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
紧紧地,她抱住了自己的肩膀,那刻骨的冰冷,几乎将她整个摧毁。
不要想,不要想,她在心中哀哀地哭泣着,恳求自己,也恳求上苍,
却偏偏,止不住地要去想。
他是知道的。
他……是……知……道……的。
单单这五个字,就能将她心中那个琉璃纯净的世界,灰飞烟灭。
他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却以这样可笑的方式将她强行留下,还那样温情脉脉地对她说:我只是,不想你离开。
“哈哈哈哈!”莫玉慈笑了。
无比惨烈地笑了。
那么后来,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为什么拿到圣旨,却依然不肯放她离去。
为什么假借爱的名义,困住她那颗干净的心。
仅仅是因为他需要。
他需要一个完美的挡箭牌,一个足够分量的诱饵,来抵御、调开,所有对他不利的一切。
而她呢?
她居然就这样傻傻地相信了他,相信了一个男人最无耻的谎言,用她最纯真的情感,去作他夺取权利的垫脚石?
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她爱得更凄惨?
郎程言,我可以原谅你所做的一切,唯独,这一丝仅余的自尊,容不得你如此的践踏!
光明没有了,只剩彻骨冰寒。
原来,在我们感情最开始的起端,你所设计的,便是这样苍凉的结局。
我还要留恋什么?我还可以留恋什么?
你已经,粉碎了我生命里所有的一切……
莫玉慈走了,悄无声息地走了,甚至连逐凤将军府都没有回。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消失得比上一次,更加彻底。
甚至就连贺兰靖和莫玉恒,都没有得到一丝消息。
夜最深时,郎程言忽然睁开了眼。
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而来,牢牢地包裹住了他。
“灯呢?灯在哪里?”顾不得许多,他放声大喊。
“皇上,皇上?”安宏慎匆匆奔进,手里拿着火石和烛台,却偏偏怎么也引不着。
“废物!”郎程言怒火高炽,一掌扫开安宏慎,夺过烛台和火石,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双手却颤抖得厉害。
终于,他颓然地放弃了努力,颓然地倒向床榻,颓然睁大双眼,呆呆地看着黑糊糊的帐顶。
一丝似曾相识的情愫,慢慢在胸腔里弥漫开来。
那是绝望。
一种刺骨的绝望。
就像桐溪镇外,她被北宫弦带走的那一刻。
就像觞城郊外,马车之中,她偎在他怀中泪珠滚滚的那一刻;
就像……数日之前,那一个寒凉刺骨的清晨,她浑身冰寒,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走过……
他知道。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的身体里慢慢剥离,一寸一寸,心如刀割。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每一次,他都知道敌人在哪里,可是这一次,可是这一次……\0
但他是郎程言。
正如以前很多次一样,他不会容许自己在这种绝望里沉沦下去,于是,他翻身而起,几个错落间,已经奔出了明泰殿,直闯宫门。
“四哥?”闻讯赶来的郎程晔,看着那个满脸疯狂的男子,震惊地睁大了双眼……他不曾见过这样的四哥,他的四哥,一直是冷沉的,睿智的,英明的,从未有一次,像此刻这般……失魂落魄。
他也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两个字,因为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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