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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住她的手臂。
“静儿,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只巧嘴的鹦鹉,回头派人给你送来解闷。听说近来你吃不好,要不我把我府里的厨子送来,他是大越厨子,手艺不错……”
她和轩辕寒走了,是说她终是选择了轩辕寒吗?
景阳一边走,一边静静地听轩辕寒絮叨,上次相约去胡杨崖,她便想与他说人明白,想要告诉轩辕寒自己不是柴静儿,今儿下人们都相隔在数丈之外,是一个坦承的机会。
“少白……”
轩辕寒听她如此唤自己,心花怒放,道:“我们终于又和以前一样了。”
景阳缓缓摇头:“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其实我……我并不是……”
“静儿,我明白的。你心里一定很痛苦,为了救皇兄,却害自己无法生养,这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难以承受。这有什么要紧的呢,待将来我们成亲之后,抱养一个皇族孩子就是,太子皇兄说了,我们可以抱养他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可以,两个、三个都行……”
无论柴静儿会怎样,他对她的心思从来不曾变过,因为轩辕寒一片痴心相对的只有柴静儿。
如果说出实情,轩辕寒会怎样?他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他宽容柴静儿做过的一切,他无怨无悔的爱着,可结局却是错对了人,要他往后怎么办?
她做不到如此残忍,她不能再杀轩辕寒一次。
“不如……你先纳妾生子吧?”
“静儿,你说什么傻话。你忘了,我们有过约定,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多么美好的誓约。
“你这样,让我如何担得起。每一次面对你,都是愧疚、难过,你就不能让我好受一点,听你母妃的安排娶了丞相千金吗?”
“静儿,我不,这一辈子,我只娶你一人。我爱的只有你一个啊!”
“你真傻——”
轩辕寒傻,她自己何偿不是傻。明明担心颜昊娶别人,却不敢直白的表露出来,反而要装出大度、高雅,去祝福。
她一直梦想着爱情,爱情来了,她却不敢面地。
“静儿,我们好久没有和乐了,今日我很想与你同奏一曲,好吗?”
实在不忍拒绝轩辕寒的请求,景阳轻轻地点头。
很快,侍女捧来了古琴,轩辕寒取出白玉笛,一低沉,一清扬,一曲《阳春三月》缓缓飘泄,如湖边轻舞的新柳,似含露绽放的桃李,若涓涓流淌的细水……
苍白手指如花间翩舞的蝴蝶,似轻盈剪柳的春燕,轻轻拢着,慢慢捻动,时柔、时缓,时高、时低,时蹙眉,时浅笑,近乎透明的指尖流泻出孤涩的瑟音,漫至心间,缕缕情丝纠缠翻滚,理不清的爱恨,剪不断的情缘,纵横交织,如一场春梦,似一曲阙歌。
轩辕寒一曲终了尚未尽兴,再吹一曲,她便无言和音。
呼吸急促,景阳轻咳几声,轩辕寒停止吹曲,缓缓移到她的身前,关切而深情地凝望:“你累了吧?看你,额上都出汗了。”他掏出汗巾,不顾景阳的闪躲,固执地为她拭去汗珠,那样的轻,那样的柔,景阳有种错觉,就像小时候哥哥的关怀。
轩辕寒闻嗅着汗巾子:“我记得你以前只用玫瑰香露,这气味像是别的花香,淡了许多,是玫瑰香露用完了么,回头我托人给你弄些。”
“北凉可不常见玫瑰香露,所以改用杏花露。”
如此温润的他,连景阳都不敢说话太大气,心里有种极度压抑和愧疚感,她不知道明知轩辕寒认错了人还继续扮下去是否是对的,可要她残忍地在此刻道出真相:她做不到。
“你那琴太笨重了,改日我去宫里另给你弄张好琴来。今儿瞧你样子也累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可好?”
“这……”景阳想要拒绝,毕竟现在她还是寡居太妃身份。
轩辕寒道:“我知道你的顾虑,这里是北凉,没有大越那么多的臭规矩。况父皇、母妃已经默许了我们的事儿。倘若你放下太妃之尊,随时都可以嫁给我。我本想奏请父皇摘去你的封号,可又担心你会生气,所以今儿过来想要问问你的意思。”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去年她才嫁了轩辕烈,而今轩辕烈阵亡还不到一年就要改嫁。
即便轩辕烈与她并非真正的夫妻,可她到底是轩辕烈名正言顺娶入肃王府的女人。
她的心还未从颜昊身上收回,又如何去接受下一段婚姻与爱情。她已经对不住轩辕寒,更不愿再对他不公。
她需要时间,多一些时间,用时间来淡忘颜昊的存在,用时间来接受轩辕寒的情。
轩辕寒可不想再等,他想娶她,想早早地与她做夫妻。如此,相思可解;如此,方才圆满。
“北凉是有先例的,廉亲王的侧妃曾是善王的正妻,因无子嗣,善王逝后一年就改嫁廉亲王了。你这情况和她差不多,虽然抱养了子嗣,可到底不是你生的,待得明年三月,你若愿意便可与我成亲。”
景阳道:“为什么你总挑那样没遵守皇家规矩的,我……还是想再多等些日子。”
他笑容烂漫,像阳春的盛放的花,似孩童阳光般的笑靥。
“好罢,好罢,我依你就是。只是这样一来,我要时常往返两府之间,你若想好了再告诉我一声,这就要看静儿是不是疼我了。”
轩辕寒将景阳送回百合院,吩咐了左右几句,这才放心地离开。
景阳睡不着,眼前都是轩辕寒和颜昊。
他们一样的才华横溢,一个温润如玉,一个霸道张扬,如若不是轩辕寒爱的是柴静儿,她也许会动心,可每每听轩辕寒一次又一次地唤静儿,心都莫名的刺痛。但与颜昊,却无这些顾虑,颜昊认识的是现在的她,她只是自己,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影子。
睡了一下午,一觉醒来天色已暮,看西边晚霞染红天际,竹篁小居人声鼎沸,听那喧哗的猜拳声、劝酒声,能清楚地辩出颜昊带着醉意的说话声。
“哈!你输了,你输了,罚,该罚……”
她怎么就走到了竹篁小居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