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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待遇,实质上相当于起步级别,所以齐天翔的调研室主任不起眼也就不奇怪了,原本单位级别就低,又是省纪委内部一个务虚的机构,而且省纪委特殊敏感的性质,无人关注或无法高调是一定的。除了这些,还有就是齐天翔个人的做派,到了机关还跟在学院一样,两点一线地上班下班,除了临时有任务跟随领导下基层,就没见过有什么改变,而且平日里除了读书,就是读书,说是要尽快适应纪委工作的转变,要做一个懂业务并掌握规律的内行。对于闫博年这里,也就是年节或节假日往来走动,平时里来的很少,闫博年知道齐天翔这是有意避嫌,对这点闫博年很是欣赏,这也是他喜欢齐天翔的原因之一,务实且不张扬,低调守成,这是一个干部最基本的素养。对于读书,闫博年也十分欣赏,对于现在的年轻干部,务实的多,务虚的少,每日里风风火火地穿街过巷,就是不愿静下心来读读书,充充电,提高一下自己,甚至还美其名曰“与时俱进”,就不明白高屋建瓴,再大再高的房子,外表再华丽,没有扎实的基础,一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好看却不中用,华而不实,而齐天翔不然,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有为了这个需要应该做些什么,这就是难能可贵的,但对于这个女婿的书生意气,闫博年也有些隐隐的担心,因此曾经暗示齐天翔低调朴实,而且也明确告诫,读书查资料甚至有目的的调研,只是为了充实,而不是为了求证什么,更不能因此而沾沾自喜,不能把自己的所得与别人分享,更不能与读者共享,可以和家人朋友探讨,但不要与单位同事探讨和争论。这就是闫博年的担心,担心齐天翔读书的同时,将所思所想与现实工作对照,或是与同事争论探讨,更可怕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或能力,写下来拿到报刊杂志发表,这是机关最忌讳的事情。
机关有时就像一个羊圈,大家都相安无事的生存和生活,彼此没有防备和戒备,因为大家都彼此了解,彼此相知,都知道自己所处的现状,也明白别人的能力和情况,即使有的羊高一些、大一些,也不至于带来危害,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样的平静和安详。突然一只羊不安分起来,或者试图冲出羊圈,或者与主人过分亲密,这就会引起群羊的不安和骚动,这个出头的羊就成为众矢之的。结果无非是两种,一种是群羊集体孤立这只羊,另一种是这只羊离开。因为信任是羊群里彼此相处的基础,也是很难得的素质。这种情况最容易发生在一个新伙伴加入或到一个新的羊圈之时。
好在齐天翔似乎也明白这些,或许他有新的想法。两年多来,不但没有片言只字发表,而且即使由调研室负责的调研报告和其他材料,基本上也是中规中矩,没有过多的建议和新的提法,而且与机关的同事也始终保持着相应的距离,既没有居高临下的傲慢,也没有急功近利的谄媚,不温不火地关系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也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本身作为省长的女婿,不管有什么样的能力和头衔,仅官僚子弟的身份就敏感到让人关注的地步了。首先是不屑,普遍的认为干部子女都是华而不实,锦囊外表草包肚,不过是外表的华丽裹着一个臭皮囊而已,都是靠着老子上位,而且都是老子的荫得所致,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本事,或者自己的本事根本不足以上位,这表现在单位里有微妙的不同,没有利害冲突的不满社会和体制,有利害冲突的埋怨社会和老天不公,总之总有人会为此不满,甚至排斥和攻击,但会有更多的人围拢,试图也以此粘一下光,改变一下地位和现状。
就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处境,齐天翔也很快摆脱了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理会,不参与,更不分辨。他的办法就是埋头读书,就是低调本分,因此没有多久,尽管省长女婿的光环仍在,却渐渐的不那么刺目,起码不那么明显。
“一定有什么目的”,闫博年自言自语着,“会是什么目的呢?”闫博年的脑子迅速像过电影一样闪过很多面孔。如果是圈套和陷害,肯定就有既得利益者,排除了对自己的攻击,那也只有齐天翔本人了,而与其利益攸关的,就是这个即将任命的省纪委书记了。这个位置很多人觊觎,这点闫博年是明白的,“会是谁呢?”白丰收,闫博年首先想到了这个名字,这也是如果齐天翔失位,最有希望上位的人选,而且常务副书记他也做了几年,无论是资历、经验、能力,都有可能扶正,可最大的问题是年龄,五十八岁的年龄再上一步的可能微乎其微,这点他也是清楚的。但也不排除他孤注一掷的可能。
“方兴爱”,闫博年脑子中立即滑过这个名字,而且迅即一个周正刚毅的面容浮现出来,河州市委常委、纪委书记,而且原本就是省纪委的副书记,两年前下派河州任纪委书记,一年前成为市委常委。这是一个很有能力,而且很正派刚直的汉子,工作能力很强,在省纪委期间,几件大案都是他亲自主办的,而且件件办的精彩,但去年刚上了一个台阶,这么快就再上一级似乎没有先例,而且这个人闫博年很了解,很是正直,阴谋诡计他不会做,也玩不来,何况是这种下三滥的陷害。
闫博年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判断,心中还隐隐有些愧疚,觉得无端猜测伤害了方兴爱,随即又想到了琴岛纪委的郝琳,华沂纪委的朱宏,还有潍城纪委的冯争,这些都是这个位置的有力竞争者,甚至想到了清河市委的副书记梁辉和聊城市委的副书记李毅,这些都很有竞争力,可想到一个否定一个,即想到了优势,又对比了劣势,甚至可能会采取的办法都想到了。
闫博年经营河海省多年,不能说是完全了解所有的干部,起码是对所用干部有很深的认识。他一直认为,干工作就是用干部,尤其是到了一定层面,很多工作都是下面的干部在做,而做的好坏又是领导者对干部的调整使用的得力与否。冲锋陷阵的是士兵,攻城拔寨的却是基层干部,而布局设计的就是将军了,谋略和取胜的把握那就是元帅莫属了,元帅帐前尽管不是硝烟弥漫、战火纷飞,但任何一个战役的胜负都是元帅帐前谋划好了的。
谋定而取之,谋定而胜之。这是闫博年坚信的,而且他相信这么多年对干部还是了解的,尽管有些干部从未亲自使用过,但留意其工作政绩也还是可以看出端倪的,而且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人脉关系可以使他了解基层和认识基层。
但他却始终想不明白是谁?为什么下的这个圈套?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尽管现在作风问题已经不是考察干部能力的一个重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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