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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以?”宜世坚决不答应,“我未过门的妻子被人绑了票,哪有要你去赎的道理?”
“正如小叔所说,你是乜家的当家人,乜家需要你。我就不同了,反正离死期也不远了,早几日或晚几日又有何区别呢?我即便就此……‘去了’,也没什么可损失的。”宜寞凄然一笑,最后几句说得几兄弟差点垂泪。
然而这正是梓爷想要的结果。
他们兄弟四个最适合去完成这项危险任务的人就数宜寞了,撇开他的短命不说,老大宜世有他要背负的责任;老三宜幸成天吃喝玩乐,五万两银子到了他手上,保不齐还没交到仇天命手里就被他给花了个精光;至于宜驭……梓爷私心里不想看到他身处险境。
知道这个决定会让宜世过意不去,梓爷替他向宜寞作揖道谢:“一切就拜托你了,宜寞。”
宜世还想再议:“小叔,这不行……”
“就这么决定了吧!”宜寞开始计划交赎款的诸项事宜,“小叔,你派些人押送银车,二管家你去准备一下,稍后领我上山——行动越快越好,时间拖得越久,我未过门的大嫂所受的危险就越大。”
“宜寞,你叫大哥说什么才好?”
握着老二的手,宜世深觉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弟情分自是不比一般,关键时刻还是同母弟弟肯为他舍得性命,“这份情大哥定将铭记一生。”
宜寞淡淡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忽而冒出一句:“大哥,这次上山我就不带藉卉了。若我回不来……她一个人闷在院子里,得空你派些个丫鬟陪她坐坐,毕竟这些年她尽心尽力地伺候我、跟着我。虽说是主仆,可心底里我早已将她当成了家人。”
宜世一愣,周身在二弟提到藉卉的瞬间僵硬了。梓爷心细地瞧出他的变化,赶紧接过话匣子,“你放心吧!藉卉那边,我会多加照应的。”
事已敲定,梓爷领着下人开始筹集赎款,直忙到午夜方才得空吃上几口意栖送来的早已冷了的饭菜。
热茶浇在饭上,梓爷快快地扒拉了几口,略歇了歇忽而问起:“最近下人们中间有没有什么流言?”
“梓爷不是向来最嫉恨蜚短流长的吗?”意栖卷了本书歪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的话,全然没有一点身为下人的自觉。
“你只答我便是。”
意栖抬了抬眼皮,眼珠子忽悠一圈似想到了什么,“你想问的是大爷跟藉卉有染的流言吗?”
果真有事?“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当他是探子啊?意栖才不会没事嚼舌根呢!“我一个小厮怎好混在丫鬟中间听那些女人闲言碎语?”他虽生得单薄,却从不挤在脂粉丛中。
“你就没听三爷说些什么?”宜幸是个包打听,对正经事不感兴趣,这种歪门邪道的玩意他最是好奇。
他有前言,意栖必有后语顶回去:“你不是不让我多跟三爷来往吗?”
“你何曾听过我的话?”都是他平日把意栖给惯坏了,惯得他毫无下人该有的规矩,成日里跟宜幸混在一起,外界都传他们有断袖分桃之癖。
越想越气,梓爷忍不住叹了一声:“早知道当初就不把你带回乜家了,还不如送你进外头的私塾呢!”
“你带我进乜家可不全是为了我,你让我给四爷当书童,本想着我能和四爷多亲近。谁知偏生我跟三爷感情更好,这是你没算到的。”
以书卷遮了脸,意栖说这话的时候没让梓爷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这几句已经让梓爷吓了一跳,“意栖,你……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听说了什么?有些什么我该知道却不知道的吗?”他反问他。
意栖茫然的表情让梓爷不忍再追问下去:“没什么。”
就这样吧!梓爷常想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什么都不计较。谁也无法预知秘密揭开后的下场,索性将它盖起来……一辈子。
二人间再无多话。
宜寞进了山,偌大的院子里就藉卉带着几个丫鬟、小厮在做活。藉卉看着他们又是扫尘,又是浇花,自己则取了针线做起女红来了。
日头不错,连带着她的心情也不错,嘴里跑起了小调,手上的针线也跟着小调飞舞起来——
“小哥哥你走了几个山弯过几道坡,瞧你的鞋儿袜儿喽,快脱了来让妹绣来,针针线线绣出妹妹的心儿哦……”
“咳!咳!”
“梓爷,您来了?”藉卉连忙收了小调,起身给梓爷让座,“石椅上凉,梓爷您就这垫子坐吧!”
“不忙不忙,宜寞出去了,我来看看,怕那些下人们疏懒。刚才唱的小调挺有意思的,打哪儿学来的?”
他话里话外都将藉卉排除出了下人的行列,可她自小养成的谨慎个性却来不得半点松懈,“藉卉放肆了,这种小调不该唱的。”乜家虽算不上书香门第,但家规森严,唱这种小调已接近淫词荡曲了。
梓爷摆摆手,笑得极宽厚,“不碍事,不碍事。这些年你陪着二爷四处走,听些唱些大江南北的小调实属正常。”左手拈起一朵廊外盛开的花,梓爷握成拳的右手反剪在身后,“对了,你陪着二爷都去过哪些地方?也说来给梓爷听听,好让我们见识见识。”
“还不就是游山玩水,走到哪儿玩到哪儿,也没什么值得提及的。”
“喀嚓”一声,藉卉手里的剪刀剪去了梓爷手边的枯枝,动作之快让他来不及细想便脱口而出,“除了玩就没做点别的?”
“梓爷,您是知道我们二爷脾气的。这么些年了,自打知道自己命数有限,便断了一切念头,就是游山玩水也不曾尽过兴,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我这个做丫头的平日里冷眼瞧着,都觉得我们二爷怪可怜的——这话也就在您老面前说说,在二爷跟前是断不敢提的,他最怕别人用怜悯的眼神瞧着他。”
这丫头嘴里头吐出来的话初听似无关紧要,细想来却是字字珠玑。梓爷知道从她嘴里打探不到更多的消息,索性不再浪费心思,复转到今天来此的正经事情上。
“你刚刚是在做女红呢!”梓爷抄过她手中的白锦略瞄了瞄,头也不抬地问道:“你这绣的是鸳鸯戏水还是……还是水中寒鸭啊?”
藉卉心头一怔,连忙低垂着头轻问:“藉卉不会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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