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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不愿意为贪心的人占卜未来,而知足的人恰恰不需要她的占卜已很满足现有的快乐。
乜宜寞是她遇到的最知足却也最贪心的人,这足以勾起她全身心的好奇。
“然后呢?做完了这一切,你怎么办?”失去信念,你靠什么活下去?
这一点他早就考虑清楚了,“我之后的命不是已经卖给你了吗?由你决定。”
对于他来说完成使命之后的生命根本毫无意义,给她又如何?他做了一个最划算的交易。
“用它来爱我吧!”她也不笨,要了他的命还要附带上他的心,这笔交易才算公平合理。
宜寞站起身,刻意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冷眼相对,他告诉她:“我没有心来爱谁。”
“是你把心给了别人吧!”躺在地上的兮时用手比划出小匣子的模样,“把心装在那个紫檀木的小匣子里一起送给人家了。”
她爱怎么说怎么说,他懒得理她。他作势要走,她不顾形象地抱住他的腿,耍起赖皮,“把心找回来交给我吧!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我以神的名义发誓。”
她还把那些戏言当了真?宜寞也同她开起玩笑:“好啊,你能替我把心找回来,我就把它交给你。”
“一言为定。”
代表满清接待乜宜世和梓爷的正是那答儿的阿玛那塔里。一番寒暄之后,出乎宜世他们的意料,那塔里主动提到了那几笔拖欠的货款。
“银子,我们都备好了。本想派人给你们送过去的,正准备出发却听到崇祯派了两千人的军队要铲平安北城,灭掉整个乜家的消息,这才没出发。”
他随便几句类似玩笑的话却让宜世和梓爷满头冷汗,“敢问那大人,可知安北城现今的状况?”“别紧张!别紧张!”那塔里干笑了两声,“乜家为我们满人的军队提供兵器,我们怎么可能不顾你们的死活,我女儿不还在乜家嘛!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我女儿死在明军的手上,是吧?”
所以——
“我早就派了铁甲骑兵安插在前往安北城的途中,绝不会让那些明军进入安北城,更别说伤害乜家人了。”
在宜世和梓爷稍稍喘息的空当,那塔里微眯着眼透露另一个消息,“我还让带兵的将军转告明军,乜家是我们满人的朋友,是我那塔里的亲家。崇祯要想对付乜家,先得过我这一关,先得问我们满人同不同意。”
这话不但没让宜世松口气,反倒像根绳子勒紧了他的颈项。这等于告诉所有的汉人,乜家已摆明背叛大明王朝,乜家成了满人的走狗,乜家成了所有汉人的敌人。从此以后,他们乜家不想依靠满清也不能够了。
墙头草不是那么好做的,一个不小心就被大风连根拔起。
作为满人的走狗,他们还有什么权力索要货款?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那塔里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轻松地说道:“以后我镶蓝旗的兵器还有赖你们乜家,至于工钱方面……你们不好意思向我开口要,但我也不能让你们吃亏,就按原先定好的一半价钱给你们点加工费吧!”
原本是购买兵器的货款,怎么转瞬间就成了加工费?宜世想问个明白,到底还是梓爷老成,手一横拦住了他的冲动。梓爷对着那塔里点头哈腰地笑道:“一切全凭王爷做主。”
那塔里的目的都达到了,稍稍寒暄了两句,便找了一托词请管家带为招待,自己去了后堂。梓爷识趣地自动请离,管家也没有多做挽留。
出了王府,宜世便怒了,“小叔,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向那塔里争取?收取原先一半的价钱,别说是乜家无利可图,那帮矿主又怎么会肯呢?”
“安北城事实上已落入满人手中,你若不照他的话去做,他完全可以灭了乜家,取而代之。你的小命和乜家几辈人的努力都捏在人家手里,你拿什么去跟他争取?”
无谓的勇气不要也罢,免得丢了自己的性命还连带上乜家几世的祖业。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安北城再说吧!”
叔侄二人商量后决定在客栈歇息一晚,来日就赶回去,他们还担心乜家的状况呢!安北城和乜家的安危非得亲眼得见才能令他们安心。
虽是初入冬,盛京已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雪夜尤冷,宜世矗立在刺骨的月光下,脸上的萧瑟叫人看了心疼。
藉卉取了皮大衣给他披上,双手摩挲着他的肩膀,始终不曾放下,“早点睡吧!明天咱们就回去了。”
宜世只是无语地望着月亮发呆,哈出来的气趁着月色凝结成雾。
“藉卉,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十一月初六。”她脱口而出的话让她自己为之一惊。
宜世望着月色讷讷:“今天是二弟二十五岁生辰啊!过了今天,他的命数就不由天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