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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昔峥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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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事件发生后她也不敢随便去二爷院子里了,就怕听到下人们的闲言碎语。

从前在家中是如此,没想到嫁到安北城,进了乜家她还是难逃这样的生活。难不成,她那答儿注定了一辈子孤苦无依?

正想着呢!宜驭忽从外面进来,他还是头一次回来得这样早。她喜迎上前,“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回来得早撞破你什么好事了吗?”

他不冷不热的话听着别扭,那答儿不觉皱起了眉头,“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你还是认为活神仙中的毒是我下的?”

夫妻间连这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她还留恋个什么劲?考虑了多日,她终于下定决心,“你写封休书给我吧!”

“你说什么呢?”他已经够烦了。

刚刚大哥才跟他说,矿主们已经以低于乜家两成的价钱跟满人达成了合作关系,帮他们铸造兵器,这个决定直接影响到了乜家矿上的生意。若没有人从中穿针引线,那些矿主是不可能联系上盛京那头的——大哥话里话外透着那答儿出卖乜家的意思。

虽然他极力为那答儿作保,可苦于手上没有任何证据。现如今,她在家里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他为了她忙得满头乱窜,她还要给他添乱吗?

“你让我歇歇不成吗?”

他的不耐烦让她心头更添委屈,“我怎么了?我只是受够了这种生活,你也受够了不是吗?”

什么叫她受够了这种生活?跟他做夫妻是件令她痛苦的事吗?他斜眼打量着她,“是不是因为盛京那边来了什么人,所以你打定主意要走?”

他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他也跟乜宜世一样,认为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乜家的事吗?“你若认为是我出卖了乜家的生意,何不索性休了我,你轻松,我也用不着这么累了。”

宜驭越听越气,原本想藏在心底的那点事随即脱口而出:“你自己勾搭上别的男人,还说我累了你?”

“我勾搭男人?”那答儿惊道,“白头翁,你胡说些什么?”

既然已经说了,宜驭索性说个清楚:“是谁跟个蛮子在安北城里乱转,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了别的男人是怎么的!”

“那不是什么别的男人,他是以赫奥仁,从小到大只有他守护着我。”

她冲他喊!为了那样一个蛮子竟然冲她喊!宜驭对她嗤之以鼻,“都‘守护’了,你当初怎么不叫他娶你?”

他怎么什么都不懂?那答儿没法跟他说清楚。在王府里,福晋、侧福晋,乃至妾所生的子女都配有嬷嬷、侍女,一大群人跟在后面伺候。像她这种可以作为礼物送给别人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所受的待遇却同一般的侍女差不多。

她的身份因为无法确定所以不被肯定。

被当做礼物随便送人的女子本无贞操可言,她们所生的子女自然被认为无法确定血缘关系。

所以,从小到大只有以赫奥仁陪伴着她,守护着她,只因他和她有着一样的出身。

这样的关系,她要怎样对宜驭说清楚?

“你知道‘那答儿’在满语中是什么意思吗?”

他的摇头换来她失落的笑,“我为了适应这里的生活,为了更好地跟你交流,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习汉语。可你却从未想过要学习满语,了解我的生活。”

她说得没错,或许打从心眼里,他只想把她变成汉人,没想过要去了解她的民族。她叫他“白头翁”,只是叫着玩玩,他却真的将她当成了蛮女。

他的沉默让那答儿失望,他默认了她的揣测,她安静地说着:“那答儿是汉语中‘那里’的意思,就是‘这里’、‘那里’的那个‘那里’。我的名字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稳婆把我抱到阿玛跟前的时候,他随口说了一句‘那答儿’,便成了我的名字。”

她的生命一直是随随便便被旁人操纵着,“要求嫁到乜家来是我平生头一回自己做主;选你做我的丈夫是我做的第二个决定;离开乜家,放下四夫人的身份,去草原上过些清贫却自在的日子是我为自己做的第三个决定。”

这三个决定让他们彼此靠近,再从此分离。

意栖跟了四爷八年,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挫败的表情,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四爷,这页账……您还没看完吗?”四爷对着它足足一个时辰了,账册还未翻动过。他哪里是看账?分明是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

即便有账册做掩护,也遮挡不了他落寞的表情,宜驭索性推开账册,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些数字令他心烦。

意栖倒了茶来递予他,“四爷,您若累了就歇歇吧!这些账册待会儿再看也是一样。不过,这两天必须算出个结果交给大爷,那头派人催了几趟了。大爷等着这账册决定下一步的生意计划呢!”听说大爷想把乜家生意的重心挪到经商上,打算撤出贩售兵器的全部收益作为经商的流动资金。

宜驭乏了,“我不想看了,你跟了我这么些年,看账册应该难不倒你吧!你替我看了就是。”

“乜家规矩,除了几位爷,旁人是不得沾账册的,更别说我们这些下人了。”这个规矩连梓爷都不曾逾越。

“乜家的规矩多了去了,谁还管得过来?”宜驭头一次对自己高度的责任心感到无聊,像宜幸那样生活不是很好吗?

看来四爷是因为那答儿的事在心烦呢!意栖凉凉地站在一旁,没再多话。

他的沉默让宜驭没办法开口道出真心,他也想找个人说说话。从前都是对小叔说的,可是在那答儿这件事上小叔跟大哥的立场出奇的一致,他还能跟谁说呢?

“意栖,你觉得四夫人……”

“夫人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便多言,尤其我又是个小厮。”

他一句话将宜驭的真心挡在门口,每次都是这样,细想起来意栖总是习惯用他的冷漠驱赶他的热情。

“意栖,你是不是讨厌我?”

宜驭的直截了当让意栖一惊,瞬间换上笑容,“四爷,我怎么敢讨厌您呢?”

他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这更证实了宜驭的猜测,“我总觉得你很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从很早以前起我就有这种感觉,我反复检讨过自己,怎么看也不像个不良的主子。还是,我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或是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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