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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定策便定策,毫不含糊。长满了硬茧的指头军案密密叩着,“哒哒”如马蹄之声。他脾气虽大,虑事却周全。思忖着,又道:“这等要害职缺,如何用乃是机密之事,皇帝不下旨颁布之前都会秘而不宣。鄢、毛、骆这三,怎会提前知晓?”
年序喧子一翘,道:“那三何其精明,严贼府中,岂会没有买通几个耳报神?水执心计过,就算严贼眼皮子底下,稍稍语带机锋,那消息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耳报神探了去了。正正是引君入瓮的法子。这事情从头至尾,水到渠成,水执袖手于怀,不过是恪尽职守更带逢迎,严贼也瞧不出什么破绽。”
奚北望拊膝一叹,道:“当真是一片苦心。朝中居间不易啊。鄢、毛、骆三一走,复套之举势必行。自当做出趁虚而入的姿态,免得严贼对他起疑。”他想到些别的什么,又道:“这是这几个祸害,又要闹到南面去咯。”
年序叹息道:“如今国朝千疮百孔,补了这头顾不着那头。毕竟国之安危方是一等一重要的大事,盐政那边,只能由着那些吸血鬼再吸一吸了。”
他冷了脸色,道:“以桓公的想法,甭管他们是蚂蝗是蚊子,迟早打破他们的肚子让他们吐出来!”
奚北望深深看了年序一眼,“想必水侍郎最近的日子不好过罢?他倒是条汉子,当日是错看了。”
年序笑眯眯道:“他不是记仇的。来日再会罢!”
他故作神秘地拍拍奚北望的肩膀,“这一仗打完,总该歇息几日了?这回过来,带了两个美儿……”
奚北望坦荡大笑起来:“宿白兄,果然最是懂啊,哈哈哈哈……”
年序道:“唉,不是都给的,有一个是打算给叶羌的。”
奚北望不屑地笑了笑,“得了吧,跟他吵,便是因为这事儿。那小子精力过剩,每天把兵士们操练得够呛。前两日便伙了几个大将把他灌醉了,帐子里给他塞了个美。他醉了之后,可算是把家给动了,可是阿婴阿婴地叫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那美就问阿婴是谁,哪好告诉家阿婴乃是国朝卿云长公主的闺名?”
年序笑问:“然后呢?”
奚北望摊手道:“然后?还能怎么然后?那小子醒来发现他被骗了,就来同闹了呗,还差点一剑捅了那个美,哎哟,闹腾得呀,活像个女的清白被占了似的。”
年序“噗”地笑出了声,忍不住道:“卿云长公主长什么样子,过去还是见过的。真真是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似她那么美的姑娘来。到底是庆熙帝同那乌斯藏女子的混血,较之那归泽公主漂亮不知多少倍。听说一开始皇帝是想让归泽嫁给叶羌,归泽喜欢薛次辅,便闹着皇帝把这桩婚事推给了比她小的卿云长公主。天下男谁不羡慕叶羌的这桩艳福?想来他是享用过了龙珍凤髓,再看其他任何女都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罢!”
年序一番评论完毕,又自言自语道:“这叶羌倒也是有趣。既然心里头又放不下长公主,又何苦跑出来打仗?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么!”
奚北望瞪了他一眼:“不晓得内情,这是长公主折磨他!都替叶小子心疼。神策帝把亲妹子许配给叶小子,确实本是一番美意,英雄美,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如今竟然两仇敌似的!偏生叶小子又是个痴,这一桩婚事,哪里是什么福分?看分明是他的业障!”
年序闻言怔忡,一直以来,他便知道叶羌和长公主是一对冤家,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大好问,究竟涉及皇家的体面,他还是学那书案上放着的“三不猴”比较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