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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不复还。下官虽然不是什么壮士，但真说不定真的就不复还了。大就没有什么话要对下官说么？”
她心中其实一片凛然，有奇异的预感，觉得自己不会那么轻易就葬送性命。说这话，也不过激他一激罢了，眼风儿果然瞟见他蕉叶阴文缀边的衣袂轻晃，缓步行了过来。她假装单足没有站稳，打着晃儿向前跌去——
意料之外，他这回没有上当。
扶摇肩膀磕门框上，自己稳住了重心，贴着那扇大门张唇无声骂了水执一句。
可身后有淡薄的声音响起来。
“无论发生什么，勿要自乱阵脚。这个案子会一直看着。”他停了一下，微见迟缓。“倘有拿不住的地方，就此处。”
“会一直。”
此前足踝受伤的地方突然钻心地疼了一下。
会一直呵……
她多希望，从当初，他就一直。只是当初……又能是哪个当初？倘若不曾家变，不曾经历过那些事情，冥冥中奇异的安排，她又怎会与他邂逅？
她忍下鼻间酸楚，轻笑道：“知道啦，大。”
扶摇理了理衣裙走出台阶。向院门行了两步，又蓦地回身——果见那昂藏身影，负手逆光站门边。他约莫未料她会突然止步回头，怔然动了一下，抽身回房，准备掩门。
扶摇忙迎上一步，仰首唤道：“大！”
灯光打他半边脸上，山高水长的分明。隐约见他眉心拢川，目中有淡淡疲惫过度的血丝。扶摇扬扬头颅，清声道：
“后面的事情，都交给下官。大今夜便好生歇着罢。”
她抿唇笑着——
“下官还想与大共事三十年，可不想见大华发早生，匆匆老去。”
她满意地见到他眸色顿变，烁然不定，弯唇笑开，提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