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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涂上来,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
然而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疼痛向滔天巨浪,一瞬间便将他淹没。他险些喘不过气,那柔软的东西他手掌里,他五指狠狠掐住。
那柔软的东西颤了颤,便乖顺地伏他手中,任由他用力掐着,扛过这一波剧痛。
又有凉爽湿润的布巾敷上他的额头,为他擦去汗水。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神智渐渐清醒过来。
他右手渐渐松开,轻轻一摸,忽觉得不对——
这是一支手,一支年轻女孩子的手。
他蓦地放开,头侧过去,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一张秀致端雅的容颜。她一脸的担忧,隽软的眼角粉泽柔红。
水执张了张口。他浑身剧疼,下半身如同进了油锅煎,痛楚放射到上面身躯来,令他说话都觉得软弱无力。
“……怎敢此?”
她伸手拿起他的手,分开他紧紧蜷曲、指甲掐进掌心的五指,单手与他交握。他想挣开,却也无力。
“蚕叔带进来的。”
“蚕枞怎可……”水执费力地吐着气,酝酿了半天,左手撑着床褥将头抬起来,张口便欲呼唤蚕枞。
扶摇连忙单手紧紧捂住他的嘴,一双本是忧心忡忡的水润眸子眨了眨,暖软的掌心他唇上擦过,令他疼痛中心口仍是一颤。
她松开手,脸上已换作一副小得志的样貌。
“大叫吧。叫破嗓子蚕叔也不会来。倘是被蚕叔下了蒙汗药的家丁被大叫醒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水执知道蚕枞早看出扶摇对他有意,有意撮合他们两个,只是怎可冒这个风险?他昏迷之中,隐隐约约感觉总有进进出出,毕竟他就算受了廷杖,仍旧是辅臣。这一事之后,严弼对他的信任必然大增,严党众,怎会放过了这个讨好他和严弼的机会?定是要纷纷上门来探望了。
“什么时辰了?”
“刚至亥时。”扶摇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大放心,下官有分寸。自然是待夜深静了,才让蚕叔从后门带进来。”她指指衣架上的外衣和束起来的长发,“瞧,还扮了个男。”
“这么晚了,赶紧回罢。”
扶摇“嗯”了一声,却坐他床头没动,眼风儿扫了扫一旁叙炉上正煎着的汤药,隐隐约约的有苦涩药味飘了出来。
水执抽手,无奈她五指穿插收紧,这样亲密占有的姿势。
扶摇居高临下,含笑看着他做这样无谓的挣扎。
他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蚕枞说大夫已经来看过,道是只要今夜醒了,那便无大碍了。他随蚕枞习练过一些强身健体之法、防卫之术,身体底子很好。而严弼又命送了许多良药过来,他养上个一个月,应该便能复原。
她虽松了口气,可见他这么疼,仍是心中难过得很。但她不想对他苦着一张脸。大夫说,只要有陪他多说说话,分散下他的注意,疼痛便会减轻很多。
“大别白费力气了。方才晕着的时候,摸着大的手,大明明觉得很喜欢。本来是皱着眉的,摸上一摸,大的眉头就松开些。”
“……”
水执险些一口气没有换过来。
是该说她无耻,还是为自己感到羞耻?昏迷中那些依稀的记忆,他知道她说的是真。
扶摇拿过旁边的温水来喂他喝,轻叹道:“大何必再自欺欺呢?大心中明明有,又何必总装着一副对视而不见的样子?……”
“休要自作多情。”
她轻嗤一声,道:“大敢说这回挨廷杖,没有丁点为着想的地方?那个奏疏倘若细细追究下来,兵部车驾司、工部都水司,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难免没有一干等要出来领罪。上头玩忽职守的大员自有办法推脱,和江默生这等位卑职微的,只怕要做替罪羊罢!大将这罪责一律自己领了,又揽下了给边境补给粮草这档子耗神费力的苦差,中间真的不曾想过是要保护么?这种保护里头,又真的没有丁点是出于私情么?!”
他紧抿着唇,一语不发。扶摇轻轻笑着,道:“也罢。大想来也不够喜欢,待真喜欢的时候,又哪里用得着这么不顾廉耻地追着呢?一直等一直等,总有大反过来追着的一天罢。”
她拿着布巾子,为他拭去头上和颈间疼出来的汗水,伸手一摸,只觉得他背上中衣也竟湿了。她取了干布巾和干衣过来,掀他身上凉润光滑的冰蚕丝被要为他擦身换衣,却被他用手肘死死压住被子,头转向帐子里头,闷声道:“出去。叫蚕枞来换。”
扶摇当然知道他为何不肯。臀股伤成那样,他身下自然穿不了衣裳了。
她冷笑道:“大一个男,有什么好遮着挡着的。别说廷杖那日从头到尾看了,大现身上的药,还是换的呢。大府上尽是些男,粗手笨脚的,真看不过眼。”
其实她来的时候,蚕枞已经给水执换过药了。她不过唬上他一唬,只见他蓦地扭过头来,瞪大了眼死死地盯着她,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真是——”每个字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无可救药!”
他的头又深深埋进枕头里面去,右拳“蓬”地捶了松软枕头上,又张开五指把枕头揪得变了形。他喉间重重发出一声“诶”的滞闷声响,扶摇听来郁结不堪,悲愤不已,似乎还带了点……小小绝望?
扶摇刚想再劝慰劝慰他,只见他忽的把手收进被子里,自己解了中衣,又扯□来,发泄一般地揉成一团扔到扶摇身边的床角,呼哧喘了下气,紧闭双眼趴伏着一动不动了。
啊,彻底光了。任君宰割。
扶摇险些就要笑出声来,顾忌着他的面子,紧咬下唇严严肃肃的,将他上半身的被子轻轻折起,尽量不碰到下-身创口处的被子。
上半身尽-裸了,扶摇心中啧啧一叹,暗道他肯随蚕枞日日习练点拳脚功夫,可真是不赖。布巾子轻轻柔柔地擦上他湿漉漉的修长脊背,他埋着头,像个死一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扶摇暗笑这果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擦过腰身时,手掌索性他腰眼处摸了一把。他似被电着了一般猛地抬头,对着帐子怒吼道:“再敢乱动就——”
扶伊不犹豫地再摸一把,“就怎样?”
“……!”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目光愤恨,牙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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