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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胡萝卜扣戳,给你颁个年度发现奖,再发个年度化学最佳挑战奖。”胖子又躲又推,肖贵斌粘着往他身上靠。
两人正你来我往打太极,日光灯“唰”地黑了,整个教室落进黑乎乎的墨瓶。
胖子松口气说:“我就有种预感。”
“黑灯前,你咋不说,我给你发个年度马后炮奖。”瘦子肖贵斌讥讽道。
“早说,就是泄露天机。”胖子起身离开课桌,去看究竟。
教室里哄乱起来。有学生收拾书本,有的哼歌儿,有的原地说笑。
胖子不一会儿回来,“雪忒大,电线短路了。今儿够呛咧。”
“下面广播重要通知,下面广播重要通知。各位大学苗子,回宿舍念哈拉文了哈,再不走闹妖精了哈,道儿滑看谁老太太钻被窝了哈。”肖贵斌嘴巴不闲着。
“给他学那个呢,走咧。”肖贵斌捅捅胖子腰。
“大学不上咧?”胖子一本正经盯着肖贵斌微光里晃动的鹰钩鼻子。
“化学不考,也走本科。”肖贵斌怪声怪调地起身。
胖子声调懒散着嗓子,“明儿食堂炖牛肉,便宜得很。”
胖子瘦子俩人缩着脖子,一前一后沿教室水泥台往宿舍方向走,雪花晃晃悠悠砸在肖贵斌眉毛尖儿上,凉凉落进脖领。
空气湿润爽冷。
教室最西边是教研室。“起来咧。”肖贵斌朝黑漆漆的教研室喊一嗓子,一脸坏笑。
胖子停住脚,蹲下身。
肖贵斌愣愣地往黑魆魆的教室里张望,“咋儿咧,真发现新大陆咧?”
胖子一手扶住瘦子,蹲下身,一手脱鞋抖落灌进鞋里的雪,“破鞋,该扔了。”
肖贵斌有些不耐烦,“败家不等天亮,现在就扔啊,我替你扔。”
“你这猴精,说说得判几年啊?”胖子拍拍脚脖子。
“敢干这么大的事儿,还不得弄个无期呀。”肖贵斌望望天儿,“你这个猪头猪脑的半仙儿,预测预测不就行了,还问我干啥?天蓬元帅同志。”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孙猴子。”胖子煞有介事地虚声说。
“天蓬元帅同志,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林老师可是有背景的人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事化好。”肖贵斌回一句。
“破袜子不要了,脚趾头都露出来了。你不冷吧?”胖子把袜子团一团儿,嘻嘻着。
“你不上大学才冤呢。”肖贵斌抓过袜子,起跳往头顶的烟筒里一扔,“有本事破鞋也给我,我就喜欢烧焦的羽毛味。”
这时,风又涌了一下,一坨雪花掴在肖贵斌左脸颊上。他打了个哆嗦,狗从河里上岸一般扑棱扑棱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