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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树林里,大声责问,骂我薄情。我只能哭着求他理解,我不能不孝。说实在的,当时我心里还是爱着牛儿的。牛儿痛苦地用手捶打着树,手都打出血来了,我看了心疼,就从背后把他抱住了。牛儿返身发疯似地吻我,抱我,后来两人都控制不住了。第二天出嫁,洞房夜,木匠,也就是我的男人,一个本份的男人,并没有深究我是不是黄花闺女,也许他根本就不懂这些,但我内心深处对他是充满愧疚的。
后来呢?
后来,后来,唉,真是命不好,哪知我和牛儿就那一次就中了呢,和木匠结婚后生了个女儿,长到三岁时,公婆开始怀疑我的贞洁了,因为女儿既不像爹也不像我,我这才慌了,这才发现,女儿像牛儿的妹妹,太像了。我就慌了,想寻死,可是几次都被女儿的哭声拉回了,女儿长得实在可爱了,我要是死了,她一定会受苦,她是无辜的。就这样,木匠把我暴打了一顿,将我和女儿赶出了家门。回到娘家也抬不起头呀,母亲托人匆匆将我改嫁了,嫁给另一个村的单身汉,比我大十几岁。
你可以找牛儿呀。
虽然生下的是牛儿的骨肉,但我嫁给了木匠,又怎么好意思再回到他身边呢?再说,当年牛儿也伤心极了,复员时他没有回到村里,而是到驻地附近找了个女孩做了上门女婿。
听到徐的诉说,董蔚连连叹息,怎么就那么巧呢。
是呀,这都是命。
那现在的老公对你还好吧?
还好,毕竟他比我大那么多,我又给他生了个儿子。
听到这里,董蔚松了口气,想起自己的遭遇,心想比徐还是幸运多了。
可是,我硬是个苦命人,也许是先背叛了牛儿,又背叛了木匠,做了对不住两个男人的事,所以就遭到上苍的报应。
又怎么啦徐?
唉,我这个男人没几年就患病,农田里的事儿基本上是我做的,里里外外,我都快拖散架了,吃点苦也没什么,要命的是他患了糖尿病,家里都欠帐十多万了……
董蔚终于明白儿时的伙伴徐为何苍老得像鲁迅笔下的圆规大嫂了。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董蔚一下找不出合适的话题来打破这沉闷的局面。
徐也许经过了千百次的犹豫后才决定开口的,她说,蔚儿,我今天就是来求你的……
听到徐求自己,董蔚终于松了口气,眼下能帮助她,倒也觉得是一种精神上的解脱,便说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
听说你是管医生的官,能不能帮我家男人弄点药,我家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
听徐这么一说,董蔚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卫生局局长,手中是还掌握着一点权力的,便沉吟了片刻,在脑子里盘算这事怎么处理。
你要是为难就算了,不影响你的前程,徐见董蔚低着头沉思就这样说。
不不不,我在想一个万全之策,我俩是儿时最好的玩伴,我不帮你谁帮你?
徐的泪便流了下来。
董蔚便回房间,给局里的工会主席写了个条子,然后给她发了条短信。回到客厅,她把纸条递给徐说,你明天到桃林市卫生局去,找这个领导,我给她打了招呼。
桃林市是另一个市,行么?徐有些担心。
没关系,纸条上我写的你是我亲戚,你放心好了。
徐收起纸条就往外走,董蔚说吃饭了走,徐早跑出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