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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说说看,日前如何的造次了?”
十三被反诘的愕然,眸光一转似在思量对策。
“贾宝玉!”皇上一声喝,宝玉忙起身上前垂手听宣。
“你讲讲,谁的主意,带你们十三爷出宫来了?”
黛玉闻听皇上要清算后账,还拿宝玉开始问罪,心里一急忙上前撩了裙襟姗然跪地回禀:“皇上容禀,是黛玉斗胆,闻听南浦的荷塘风景独幽,想是对十三殿下的身子有裨益,就擅作主张带了殿下出宫来此。”
“皇上,带十三爷来南浦是宝玉的主意,不关林妹妹的事儿。”宝玉忙去解释。坐在一旁的十八皇子起先是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惊呆,然后见重新摆宴后就只顾忙着大吃,如今撤席要喝茶赏景了,忽见父皇不温不火的将个鸡毛掸子送去了九哥手里,多半猜出十三哥又要遭殃了,慌得拉住了妙玉的手,眨眨眼睛惊恐的说:“不关林姐姐的事儿,不要打林姐姐。”
十三撩衣跪在皇上膝下,低头不敢抬眼,听了皇上在他脑顶斥责:“抗旨不尊,无视父命,擅自出宫,乔装太监,无度纵酒,寻衅斗殴,目无尊长……”
黛玉听皇上一口气数落出十三无数罪状,终究不肯饶过十三爷,就见皇上摆摆手吩咐老九说,“拖去楼下打,打他十鞭长长记性!”
皇上竟然一怒之下让九爷亲自动手打十三?皇上分明是个九爷一个台阶,挽回他被弟弟打得鼻青脸肿的尴尬。可这毕竟不是上策。这兄弟原本就不睦,黛玉心想这可使不得,九爷不是君子,借机羞辱十三可该如何?
果然,十三爷惊愕之余毅然叩头道:“父皇!若是父皇要责罚十三,十三敬领,不敢推诿罪责。只是,还轮不到九哥动手!儿臣自幼被他欺凌羞辱,如今断断的不能了。父皇心疼九哥败在十三手下,要为九哥挽回颜面就让九哥替父执鞭;若是败北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是十三,父皇还会如此处置吗?”十三一番质问令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皇上的眉头紧皱,黛玉见状不妙,就见任中堂倏然起身。
“十三爷!放肆,九爷为长,十三爷为幼弟,长幼有序!”任中堂忍不住训斥一句,无奈摇头。
“若是父皇执意羞辱儿臣,儿臣就从这楼上跳下去,还九哥一个心满意足罢了!”十三愤然起身,不知哪里来的那股子执拗,似乎昔日多年的隐忍如今都不在了,随心所欲的发泄得毫无保留。十三呀,黛玉心里不由叹气。
“十三爷,放肆!”任中堂喝道。
黛玉见状,怕是这父子又卯去了一处,难以劝解。要九爷去羞辱十三,十三断然不依的,若要皇上收回成命,怕也是不能的。
黛玉急得眉头深颦,不过转念间,心生一计对旁边的妙玉嘀咕几句,目光却是偷窥着皇上的表情。果然皇上的目光望向她们时,黛玉才告罪道:“是黛玉斗胆,问郡主殿下,十三爷的那副白熊皮护膝现在何处?可就一道的交给九爷吧。”
妙玉淡淡一笑道:“九叔岂是这种睚眦必报之人?适才他说那些什么白熊皮护膝擦腚沟子的腌臜话不过是同姐姐斗气呢,哪里就能在皇上眼前真的欺辱自己的同胞兄弟呀?这岂不是公报私仇了。”
姐妹二人一唱一和,故意点拨皇上。
黛玉殷殷道:“十三殿下,这就是殿下您的不是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棒则走小惩则受。毕竟在皇上眼皮下呢,殿下担心得什么?十三爷若觉得颜面无光,不如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等回避就是。皇上行家法,原本没有我们这些人在场的道理。”说罢就起身别驾,同宝玉先行退下,又向十八皇子递个眼色,拉他一道退下,妙玉也起身退去,下到楼梯,黛玉不安的向楼上望去,微蹙眉头。妙玉紧张道:“十三叔这身子,可如何受得住?”
但黛玉心里还在狂跳,皇上并没有为她的鲁莽多嘴而降罪,说明皇上的心里多半有数,也知道十三爷是委屈的。
二人立在楼梯一半处,紧紧挽了手,不肯松开,不无担忧。
宝玉宽慰说:“皇上也不易,如何要做个姿态,不然如何下场?”
“四哥,太子哥哥!”十八一声叫,牵牵黛玉的衣带向下一指,黛玉沿着小十八的手指望去,就见四爷承德黑着一张脸儿随了太子大步而至。太子倒是脚步悠闲,从众人身边过时摆手道一句:“平身。”
看一眼妙玉温声问:“除去你皇爷爷,还有谁在上面?”
“九叔、十叔、十三叔、十四叔还有,任中堂大人。”妙玉答,目光忧虑,“九叔欺辱十三叔,动手了,九叔没占到便宜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妙玉草草道,乞求的目光望着太子似待他去解围。
太子回身探寻的目光看着四爷承德,承德早已面色铁青低声骂:“都是二哥宠的他!越发没个样子了。”
黛玉知道四爷外号“四活阎王”,平日十三是怕极了他,黛玉生怕四爷不去救十三反是推波助澜,急得一把扯住了四爷的衣袖阻止道:“四殿下!”
不想用力过猛,恰也是四爷急于上楼,刺啦一声裂帛的声音,四爷的一段衣袂反被裂开,黛玉立时尴尬在原地惊得不知所措。情急中,她不知为何从口里挤出一句话:“十三爷,他真是被九爷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