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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时景,枫树还并未给人带来视觉上的震撼,颜如嫩绿,与别树无异。
拾阶而上,路遇一亭,亭子古朴拙趣,上面的漆色如新,亭内的石凳石桌灰尘不染,看来不仅有人定时清理,而且来人每每会在这里驻步停留。
距亭子西南方向不足百步的地方,堆砌有一座花岩质地的坟茔,坟前摆有两盘鲜果,两盘糕点,一篮合欢花,看其色泽应是刚放不久,牌碑的正中的地方,点有三炷清香,火星微闪,香烟袅袅而上。
贤亲王身着一身素色的敞襟广袖衫,发髻上的王冠也被普通的玉冠取代,他静静的立于坟前 ,背影孤寂。那置于腿边两侧的手掌皮肤憔悴醒目,纹路突兀清晰,似是诉说着少年不复,年岁流逝。
“阿颜,又是一年了……”贤亲王慢慢抚上墓碑上的名字,明明已被他的手指描绘了不下千万次,为何还这么轮廓分明,刺人眼目,究竟是记忆的封存还是时间的即逝 。
自她走后,一日如年,身边的万物再也没有了意境,孤单的令人寂凉,可这一年又一年竟也能数着度过。
指尖上的冰冷,每动一步心脏便抽痛一次。
酒浆尽数没入土地,湿涸变故,消了痕迹,贤亲王也不顾灰土的脏垢,依靠着墓碑坐了下来。
三十年匆匆而过,即使是年少时芝兰玉树如今也被时间侵蚀的风采散去,阿颜,不知道我下去找你时你是否能认出我。
他拿起篮中的一株合欢花,吐尖绒缕湿胭脂,淡红滋,艳金丝。画出春风,人面小桃枝。向道相思,无路莫相思。枉绣合欢花样子,何日是,合欢时。
“阿颜,很快我就会去找你了,再等等我……”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神情悲戚而又带着憧憬。
这样的场景本不该被人打扰,却又因情况紧急又不得不打扰。
“王爷,郭方被人劫走了,敌众我寡,奴才们不敌未能追过去。”
贤安王深眉紧锁,面上浮现出阴郁的煞气。
“鱼儿上钩了,接下来该是荼岩了,去,让他们做好准备,别叫我们的丞相大人无功而返。”
来人面色有些踌躇,“那广安王怎么办?”
贤安王站起身来,声音幽幽地传来,“他若还是深陷,本王也就只能枉顾亲情了。”
纸灰纷飞,香已断尽。
同一时间,看起来甚是平静的广安王府,暗涌不平。
府内一间屋子里,外有数名精兵暗中把守,内有萧陌夜皱眉不展。
“怎么样?”他问道。
大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恭谨道,“回王爷,这位病人几日水米未尽,体力脱水,还好诊救及时,调养几日便无大碍。”
萧陌夜点点头让人把大夫送了出去。
谁能想象得到本已‘报死’的郭方此刻躺在他的府上,等待着苏醒,一个吏部侍郎而已,却惹得都城风云大变,此中关键唯有等他醒来。
“看好他,待他醒来速报本王。”
而这一等便是足足的一天,这一天也是季星阑神思难安的一天。
经脉受损虽无碍生命,但在休养开始行动时略有困难,浑身无力,连端起一杯茶,都是颤颤微微的,萧陌夜为她加了件披风,上下看看差不多的时候他横抱起她迈入了车舆。
这是季星阑第二次来广安王府,熟悉的路径却带着别样的紧张。
“郭方就在前面的屋子里。”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
“这次能救出郭方多亏了你。”季星阑由心道。
萧陌夜弯了弯嘴角,“希望他不会让我们失望,阿阑你若感到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懂吗?”
搂在他脖颈的手臂缩紧了些,“放心吧,我只是动嘴而已又不动手动脚的,不会有什么事的,昨天看了半天的奏疏我不也是好好的么。”
听到她的话,萧陌夜的心暂为放松了些。
屋门被打开,躺在床上的郭方听到动静,撑着床沿坐了起来,他偏头看向屋门的方向,待看到抱着丞相季星阑进来的是广安王时,郭方抑不住的吃惊。
而到此时他也明白过来,他被人救了,救他的人正是广安王。
“罪臣郭方参见丞相,王爷。”他赶紧下床跪地行礼道。
“起来吧。”说话的人是季星阑,郭方听出她声音透着一丝虚弱,起身抬头时正看见广安王让人搬来一椅子,他轻轻地将怀里的丞相放在椅子上,将她身下的披风拢了拢。
他被关在贤亲王府的地牢里不知数月,漫长的时间只余阴冷幽暗度日,早不知外面是何季节,而面前的两人一人穿着清薄像是春夏交替,一人却如同深秋。再看丞相的脸色,透明而又带着明显的病色,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丞相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且由广安王抱她入室来看,丞相应是浑身软骨无力。
“郭方,我们找了你许久。”她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他已明白他们是为什么而来,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情反而沉静了下来,“可是你们来晚了。”
季星阑摇了摇头,“不,在看见你的那一刻一切都还来得及,贤亲王遇刺一事是你主导的吧,告诉本相为什么?”
“为什么……”郭方笑了起来,“九族俱灭这算不算原因。”
说到九族俱灭时他的眼神是带恨的,但在季星阑看来并不如此,“你贪污受贿,滥用私刑,获罪于身有此结果并不冤枉。”
“听丞相这么说的确是这样,浸入官场数年我的确不算清白但也却达不到九族俱灭的地步,然而更为可笑的是手持屠刀的人却是当初一手提拔我的人。”
季星阑反应很快,但是到吐字的时候晚人一步,“你是说柳临是贤亲王的人。”
郭方没有否认。
“这的确能成为你选择报复的理由但不足证明贤亲王为何关你而不是杀你。”
这个问题郭方也有所料到,“身为棋子无奈被动于执棋人的手下,却不妨碍棋子偏离每步的框点。”
他有所诉出也有所保留,原因还是不相信,他因手握秘密才可完好无损,一旦秘密被人揭开,那么结果会如何。
“你觉得站在了这里还有讨价还价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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