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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夜宿旅店有惊无险 清扫老妪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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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角有泪花,“谁欺负你了吧。”

“没有,好像好久没吻过你啦,激动的。你睡吧,我得马上走,下面的校车等着我,我班一个学生病了,送他去医院的,回来正好经过你这里。”

艾椿又推迟了两天,选择在星期天离开。可是这里的中学一个月才休礼拜天。柳留梅只能在午饭后的半小时来送行。艾椿教授把账结清后,对清扫房间的老妪说,他要在房间等人,不忙整理房间。老妪似听见又没有听见似的在拖走廊的地板。

柳留梅急匆匆的来了:“老公,我不能送你到车站,我们还有二十分钟的相守。”

艾椿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元,“你买件褂子,这里的女人很讲穿衣。”

“我领了工资再买吧。”

“这里不比我们北方,你看你们学校的女教师,穿的像时装模特儿。”

“今天上午包校长见我穿了母亲给我做的连衣裙,他说,你这件衣服挺别致么,我们这里的姑娘的审美观都强的。我可不管他们是什么审美观,我穿我的衣。”

“拿着吧,秋天来了,买件秋装吧!”

“你把钱给我了,那你怎么去看你老表姐?”艾椿的唯一的老表姐离这个城市不远了,已多年不见。

“下次去。”

“你这次去吧!多年没见,先趟一下路么。”柳留梅把钱放到艾椿的口袋里。同柳留梅相处的几年间,她几乎不向艾椿主动要钱买衣服,他没有在她身上化什么钱,也正因为这样,艾椿对柳留梅多了一份敬重。

“抱抱我吧!”柳留梅说。

艾椿同老伴几十年的婚姻里,几乎没有拥抱的习惯,同柳留梅的在一起后,才有了经常的拥抱,不过常是被动的。这次分手艾椿是少有的依依不舍,他紧紧的拥着她。

柳留梅稍稍的推开艾椿,她把连衣裙的下摆往上提,很快把她的雪白的元素露出。她急促的说:“解开!”这是他熟悉的词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她的后背上的奶罩扣子,柳留梅的乳胸在学生时代就是校园一道小风景,老同学细腰曾嫉妒的说:“留梅,我们两人组装成一个人就好了。”

“吃一口吧!”艾椿搞不明白,那里会有甜丝丝的汁。她以后生的孩子肯定乳汁多多,现在的年轻母亲,没有几个有奶水的啦,因此现在的儿童,小时候虚胖,长大了难成伟哥。

她突然推开他,她发现本来关上的门开启了一个拳头大的缝,缝里是一双浑浊的眼,艾椿也很快知道怎么回事。门缝里是他一个星期来已很熟悉的那打扫房间的老妪的眼球。

柳留梅从容的把连衣裙放下,仿佛是一个母亲才喂完奶似的,然后干脆把门拉开,看了下手表,对艾椿说,“我们走吧,把钱放好,这年头啊,各式各样的小偷太多啦。”

他跟着她跨出了房门,很绅士的同愣在一边的老妪打招呼,“谢谢您,再见。”

“这老妪讨厌不讨厌!”柳留梅出了旅馆的门,往地上啐了一口,“这老家伙肯定有偷窥癖。”

“她还算是文明的,只开了一点门缝。只能怪我,没把门锁上。”

“你说他没把门大开?她敢!”

“有啥不敢?我的朋友郁文大夫说,他结婚后的一段时间,晚上母亲有时会突然闯进,有一次他们正在缠绵。”

“真是匪夷所思!”

“郁大夫年幼丧父,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这样的母亲往往恋子情结特重。母亲担心儿子的夫妻生活会伤了身体。”

“我要是婆婆,决不会这么干。”

“难说。我们要有儿子,他肯定是年幼丧父,你的恋子情结也肯定特重。”

“你别乌鸦嘴。”

“要不你国庆回来,给你个儿子。”

“你牛!”

“那我快刀侍候!”

艾椿开着玩笑,旨在冲淡一点老妪窥春带来的心理阴影。

艾椿无论如后想不到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城市的,不禁感慨,人生不合住此州X头望着车站送行的孤零零的柳留梅,不禁黯然,聚散依依,陡生伤感,正是:

伤女弟之飘零,念长聚兮难再!

艾椿回到家后,发短信给柳留梅“到家,吻!”后,便关上手机,再把座机的话筒提起来,就一头躺倒,像一堆泥软瘫倒在床上,他太累了,累得像死狗。这一觉竟睡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女婿来敲门又敲窗,恐怕还得睡下去。“她打长途电话来,急的什么样的。”女婿说的“她”特指柳留梅,女婿推开门,直奔房间的座机,把话筒放好。“爸,我一再对你说,话筒不要提起来。”

女婿知道柳留梅去了远方的城市工作,当初艾椿曾征求女婿的意见,女婿是很通达的一个人,从没有对老丈人的感情生活说三道四。“在这边你们怕熟人多,去那边你们就公开吧。”其实女婿是希望柳留梅离开这座城市的,一则能去哪个城市,对青年教师的成长是好事。二则,他看到老泰山太累,预计距离或会淡化这一老一少的感情,这年头哪有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更何况是普通人的另情!普通人的超常规的感情很难持久。所以女儿女婿是默默地支持老岳父让柳留梅离开这个城市,女儿说,爸,你不是说过,爱一个人,就要为对方着想吗?你忍心让她在那破烂的乡镇学校呆一辈子?女婿自然是不能也无法体会到老岳丈的心情,情人、挚友、事实上的妻子一旦远离,给老人造成的心理的沉沉隐痛,局外人是无法体验的。

艾椿教授对柳留梅的远离给自己造成的精神痛苦之深,也是他自己当初预料不到的。

当天晚上,柳留梅下自习课后,给艾椿打了足足两个小时的电话。

“你无论如何不能把手机、座机全关死!我是万不得已才给你女婿打电话的。”

“我哪想到睡不醒呢?太累!”

“我有被放逐的感觉,放逐到蛮夷之地。我懂得了白居易,《琵琶行》中的两句诗: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哲难为听。四周都是叽里呱啦的蛮子话,哪里是什么吴侬软语!我特别听不惯女人的爹声爹气腔调,我甚至觉得这里的女人,全部是男人的情人。”

“只是南北两种文化的冲突在你身上的体现啊。”

“这里是坐班制,坐班制也好,对教师对学生都好些。我原来的学校不坐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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