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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余的时间大多花在闲聊上,总有人找你聊,聊钱聊男女聊吃喝,聊张家长李家短,乡村中学,教师就那么点工资,教好教坏一个样,哪有多少人去钻业务啊!教育衙门还像煞有介事在热死人的暑假里搞什么教师培训,去大学上几堂干巴巴的课,还要让本来收入少的乡村教师交一笔不菲的培训费。想到这里,心里就有气。”
“希望你尽早适应那里的生活!”
“老公,我可是一日不见你如隔十秋啊!”
艾椿教授眼球已经湿了。
“对了,还有,你一定别忘了把那盒男子汉放好,那里面还有三对半,是吧?一个都不能少!”
艾椿苦笑说:“那你怎不把那些男子汉带走?”女人在有的方面的记忆力可是特强啊!
通话结束,艾教授竟有累的感觉。
一会,手机有短信信号,打开,是柳留梅发来的:采彼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这是《诗经》上的。
生活在别处,恋人在远方。这两句诗,每个字都是苦的。
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卧室,艾椿意识到 :没有女人气息的房间,是没有灵魂的肉体。
艾教授正当伤离别时,棋友多卿副教授则是遭遇更大的无尽的别离,去上海给女儿带孩子的老伴不幸遇难于菜市场口,去菜场买菜时被一辆运菜的货车刮到,脑袋碰在一块石头上,送到医院就停止了呼吸。多副教授从上海捧回老伴的骨灰盒,整个人瘦了一圈,女儿不能回来照应他,儿子一家又不在身边,一下家中没了人气。艾教授看着老同事如此痛苦也无能为力,他有过这种经历。这种殇情的事,唯有当事人去面对,惟有时间才能慢慢消除对伤痛的记忆,或待新人的来临冲刷对旧人的怀念。
曾记得往常,多副教授外出,有时老妻明明知道丈夫在艾教授家下棋,她也会及时电话催促,惹的多副教授有次放狠话;“还不如死了好!”如今果真往生,方知这一个缠人的老伴可是少不得,伴就是缠。
“怎么会在菜市场出事?”有时多卿面对艾教授喃喃自语。
“哪里不能出事?梁实秋的老伴不也是倒在菜市场?让那里一架梯子被风吹倒压着了她。梯子不用横着放还真有道理。梁夫子可是陪着夫人上菜市场的,你还没在现场啊,要不怕是更受不了。梁夫子写了长篇《槐园梦忆》,减轻了痛苦,你也写写吧。”
“下不了笔啊!”多卿摇摇头,“我要是在老伴身边,她不会出事。”
艾教授有时主动地去多副教授家下棋,就是有意的出臭子,想输都都行,可见人的精神状态何其重要。
多副教授的痛苦,似乎减轻了艾教授的离别之痛,这大概是恩师肖教授所言,夫妇小别是小死,中别是中死,长别是大死。小死和中死还都能复活重逢,唯有大死不能。比起多卿的大死之疼,他的中死还算是小疼。
不知是什么原因,多副教授的妻妹没见她来看望老姐夫。上次相亲一别,至今未见,艾教授倒也希望能见到这位侠客女性。
生活对艾椿和多卿两位饱学诗书的人来说,一时都面临着精神的迷茫般的空虚。人并不是像树干那样经常充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