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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回 人生何处不相遭逢 民间哪朝能免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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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钧山为恩人,他有回拍板在市报上登了一篇关于揭露某局官僚主义的文章,这局长是本市书记的红人。局长向市委书记告恶状,要拉总编下马。作为常务副市长的傅钧山,力挺报社的监督行为,说服市委书记,不仅不能处分总编,还应该鼓励报纸的舆论监督。凭着傅钧山的地位和人格力量,市委书记没有轻举妄动,。后来这位局长因贪腐露陷,革职进班房,并且也连带市委书记下马。傅钧山力保那位市报总编的大义,是在市委书记下马后,负责宣传的市常委透露给市报总编的。”

白琅频频点头。

“市报总编汇集了百姓自发写的对傅钧山市长的纪念文章,汇成一册。.”

“这样的纪念文章有价值,总编做了件好事。艾椿教授写这篇文章一定花了不少功夫。”

“许多人不知道,艾教授同傅钧山是莫逆之交。”

“难怪文章文情并茂呢。”

“他俩是真正的君子之交,不会张扬,不会互相吹捧和利用。这才是中国传统的儒家倡导的淳朴的人际关系。”女邻说,“你知道张静江,蒋介石的高参,家教极严,以儒家文化治家。他的三女儿张芸英,留学过美国,中西文化修养,使她气质如兰,宋子文曾为她倾倒。张芸英同宋庆龄的关系很好,可说是君子莫逆之交。张芸英从不向宋庆龄提什么个人要求,即使自己没有住房,后来还是宋副主席得知,帮她解决了住房。我这样说,是因为现在中国的人际关系太过于功利。无穷的个人利益追求毒化了人们的交往,都争着往自己先富起来的路上狂奔,不择手段挤压同胞。尤其是官场,尔欺我诈勾心斗角日甚,丢掉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白琅感到这位高雅的女性对中国的现状很了然于心,他想进一步问她个人的背景,但怕有些唐突,不过既然在人生路上偶尔相遇一位高人,如果失之交臂,岂不可惜?

正在考虑从何处切入,拓展话题,进一步了解对方时,她却发话提问:“请问,您听说艾椿教授所在地方,有位民营企业家苟经理吗?”

“知道,只是没有见过面,但是我熟悉他的女儿。”

“她的女儿叫什么?”

“女儿是随母姓的,名叫简眘,历史研究生毕业。”

“请问,您的专业?”

“读过大学美术专业。”

“很冒昧:您是否是画家白琅先生?”

白琅站起来,他的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在飞机上更显高大。白琅向女邻恭敬的微微点头:“在下正是。”女邻示意他落座。

“请问大姐,您是沈园先生吧!”

沈园微笑的摆了下手,请白琅坐下:“你刚上机的时候,我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简眘在河南山区支教回来后就同我说起你,描述过你。你们都很佩服那位从吴门来支教的女教师,那位代理校长柳老师吧?”

“那是一段难忘的经历,生活有些艰苦,但是生活充满了意义,不是刻意去找得那种意义。”

“柳老师是位有理想的女性,是位很棒的语文教师,她以后可能会提拔,但如果从政,那就可惜了。”

“据确实消息,她已经当了副校长。”

沈园轻轻嗟叹一声。

白琅同沈园的距离很快拉近。她谈起她同简眘的关系,是从雇请她看书店开始的,以后成了知己。简眘是位很不错的女孩,不依仗有钱的父亲,独立于社会。可惜她的感情生活不如意,因为腿有残疾,加上年龄偏大,婚姻的脚步匆忙了些,找了一位离婚过的男人,品性欠佳,竟然在她怀孕时暴打她。已经离婚,生下的孩子,她的母亲抱回带着。失败的婚姻,可能是女人成长的一所好学校。

“我后来因为简眘姐弟再三相邀,进了苟经理的公司,那时苟经理的公司已经出现危机。中小民营企业在中国很艰难,国营大企业垄断局面不破局,政府的长长的手不收回去,中小民营企业就没有坦途。我进公司不久,苟经理就因企业下滑心情郁闷老伤复发而卧床不起。”

“再要强的人,也无奈于病魔。”白琅说。

“我这次来德国,是来考察一家德国企业,打算合资建厂。同行的还有苟经理的儿子,这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再是男孩。有技术和能力,这要感谢他的义娘紫蛾妈妈,听说这位义娘原是苟经理请的保姆。也许因为投缘,义娘胜于亲娘。很可惜的是,这位义娘不久前得肺癌身亡。中国女性因厨房污染和大气污染,肺癌率比男人高许多。”

“我仅见过紫蛾一面,那可能是在她困难的时候,半夜被便衣警察纠缠。那时,我从朋友家中玩得晚了,回去时正遇上了纠缠场面,正巧艾椿教授也打的经过,艾教授是位很讲义气的人,他当即认紫蛾为妻子,方才解围。”白琅忆起多年前紫蛾落难的夜中情景。

“我听艾教授提起过你,说那时你毅然站在艾教授一方,他甚为感动。生活中有些场景会让人记得一辈子。”

“那倒不是完全因为有艾教授在场,而是看着两个警察便衣对付一位女人,即使是所谓坏女人吧,你也会站在女人一边。否则你是男人么?现在不只一次看到或听到,光天化日下暴男欺负女人或弱者,而没有男人站出来,人类社会快成了动物世界。我喜欢看动物世界,非洲的动物大迁移,成群的狮子虎豹最爱攻击角马,一头角马被扑倒,其它的角马似乎无动于衷。但我们是人类,不能眼看强势的人欺凌弱势的女人。当时我想我不是角马,上前论理。”

沈园笑了起来,说了一句俏皮话:“可是你强健可比角马。”她掏出一方巧克力给白琅,“你别介意!”

白琅笑了。

下飞机之前,白琅想能否索要沈园的手机号?他要不要把自己的名片交给对方?正犹豫间,刚才那位给沈园打瞌睡时送来外套的女人过来了,低声说着什么。为便于她们交谈,白琅去厕所方便。从厕所回到座位不久,飞机开始降落。

陪同沈园的女性接近中年,眉宇间有一般女性所没有的那种菊花死的淡定。下飞机分手前,她对白琅说:“假如您碰上艾教授,请您代我问他好,就说‘学生简娲仁愿他长寿。他一向关心的落难妹修行大为长进,已是比丘了。’”

“好的,一定!”白琅恭敬的说。因为忙着下飞机,白朗同沈园的随行者来不及多谈。

白琅同沈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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