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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伊和素娘在列车上偶然结交,却成就她们后半辈子友情不渝的闺蜜,能够推心置腹交心。现代人有个能交心的朋友可谓幸事,知交现在是越来越少。
其实甄伊问素娘“你还打算回到汪苏老师那里吗?”这个问题,也是甄伊在问自己,她还回不回辜教授那边去?中年女人有她们的难处。
自从年前在列车上相遇后,甄伊同素娘在网络上就不断有往来,讨论的问题主要涉及彼此的感情。两个女人难得敞开心扉,网络上多欺骗,少真情,但甄伊和素娘之间,却是真情有加。
甄伊以往一向抱怨嫁错了,这个错自然不在自己,在于那个入驻的军代表,是他当设计师,要把文工团中的美女和自己的在农村的内弟结为夫妻,而甄伊也并非完全被动,她考虑正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在国民党军队里的京剧班当过琴师,而且被授衔上尉,这使得甄伊下放农村后,招工和当工农兵学生,都没有她的份。好不容易凭自己的艺术天分,被中州市新建的文工团招为学员。而执掌文工团的大权,并不在团长那里,而在入驻的军代表手上。
军代表要给她当介绍人,她能不识抬举?而对方虽然是农民,但阶级成份好,是贫下中农,而且有得力的姐夫在活动,已经办好招工手续,即将在中州市当工人。工人、当兵,在那个时代是能够加分的职业,这对甄伊来说,多多少少有些吸引力。
然而一旦结婚,在生活习惯、趣味、修养等方面,大不相同,而动辄老拳相向,粗暴无礼,形同低级流氓。最使甄伊痛苦的是,白天饱受老拳,夜晚却要被迫接受,不接受的话,他就诬称她有外心。
岁月不居,星转斗移,儿女都长大。直至儿女各自成家后,甄伊决心后半辈子中,过一回属于自己的自由生活,提出离婚。意想不到的是,民事庭上本该有丈夫出庭的,却由女儿代替,女儿代表父亲,当庭指责母亲的种种不是,这使甄伊伤透了心。而儿子,更是无所遮拦的粗暴对待母亲,甚至老拳威胁。
一个人之所以定居在某个地方,不完全是户口的羁绊,还有亲情事业等牵挂。
离婚后,甄伊在中州市几乎没有亲情的留恋,这才是她远去辜教授那里当家政的主要原因。在那里她偶然被一展艺术才华,收获了荣誉,受到尊重。
如果不是女儿也离婚后,感受到母亲曾经的无爱的痛苦,内心萌生出良心,呼喊妈妈回来,甄伊可能还在异地当家政。
这些,甄伊都很坦然的告知素娘。
素娘自然也毫无保留的向甄伊倾诉心曲。
母亲在世时,素娘已经大学毕业,虽还无男友,但母亲并不催女儿成家,母亲有切身体会,女人嫁迟不是问题,嫁不好才是大问题。母亲说,不忙谈婚论嫁,女孩嫁不好是一辈子的事。因为考研和找工作,素娘也一直无时间考虑感情方面的事,母亲往生那一年,素娘已经二十五岁。母亲走后,父亲倒是特别关心女儿的个人事,托朋友为她张罗男友。
素娘结婚已是二十八岁半了,是父亲一位热心朋友介绍的。论条件听起来不错:硕士生,公务员,城市人。比素娘大五岁,但有过一次婚姻。但是对方说,实际上只是形式上的婚姻。打了结婚证后,举行结婚典礼前,两人闹崩分手。是形式上的还是内容上的,这对男人并不重要。
待到结婚后,素娘明白为何丈夫的前女友或者说是妻要分手了。丈夫成长于单亲家庭,母子情结特深,而这往往排斥夫妻情。而使素娘惊奇的是,丈夫平时坚持要分床睡,理由挺绅士,说什么不想彼此见到睡眠后的蓬头垢面。
这个男人的美学观有问题,夫妻在一起,白天黑夜各有姿态,怎么说睡眠后的状态不美呢?恰恰相反,如果你真爱妻的话,身边定是位睡美人,岂是蓬头垢面人?
还有,一旦丈夫来素娘的的卧室后,婆婆就几乎整夜在卧室门外徘徊。另外,素娘怀孕后,丈夫坚持要打掉孩子,说这是他酒后怀上的,影响孩子的智力,不想让孩子输在起跑线的准备期。
这个丈夫真是够瞻前顾后的。
另外只要丈夫陪上司在酒局上,一定要妻子去陪酒,而且非要喝到大醉为止,实在是素娘受不了。
他是在上司面前炫耀自己的妻子,还是有别的意图?
素娘讨厌丈夫的上司,一双色咪咪的眼。
素娘谨防着丈夫的上司,但丈夫说,应该多尊重他的上司。人家是副厅级,老党员么。,素娘当然知道觊觎下属的妻子的上司,现在可不是少数。
更令素娘气愤的是,丈夫不知从哪儿听到汪苏因家教一事受到处分,他就疑心素娘受到性侵,反复盘问妻子,素娘被问急了,冲他一句:“你不是在新婚之夜在床上铺上白布吗?”
因为家庭生活不如意,素娘的的身体每况愈下,很影响她的教书生涯,缺课太多,乃至学校不再聘用,而她婚姻也随之解体。
这以后,素娘回到父亲身边,后来她干脆辞职了,在家照应病重的父亲。
两位火车上邂逅后又有网络经常互通心曲的中年女人,彼此已成一对中年闺蜜,成为莫逆之交。
这回素娘原来会甄伊,已并非是从没相见过的猛然发烧的网友见面。那种网友,往往很不靠谱,往往是危险网友。
这次重逢后,依然有道不尽的心曲。两人谈起素娘曾经的教书生涯时,甄伊说:
“你失去丈夫不足惜,失去了教职有些可惜。”
“没有办法,生活中有些结果,你不接受也不行。”
甄伊叹了口气:“我遭受到的是硬暴力,而你遇上的是软暴力。”
素娘说:“软暴力比硬暴力更残酷啊。”
甄伊说:“有的男人千方百计去打听他的女人,结婚前的种种,像政审似的。我那位是农民出身,肠子里没那么多的弯弯,从不过问我的过去,只是婚后,像特务似的监视我,只要我同那位男人说话,他就疑人疑鬼。”
“还是我母亲说得对,女人迟嫁不是问题,嫁错才是大问题。”
“能遇到你汪苏老师那样的男人不容易,我倒以为,你们年龄差距二十岁左右,可以考虑回到他那里的。”
“甄姐,回不回去都一样,此生能同汪老师心牵挂一起已知足。如果老在他的身边,或许会使他容易回到过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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