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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你们的都是什么人?”
“是乱兵。他们中一部分衣装倒是很华丽,没见过这样的装束。有一部分是旧军巡防营的,咱到是认得出。我当时也是很奇怪,他们衣衫完好,抢劫我们时仅仅是扒了我们的袍子。天晓得他们要干什么。”
秦啸天对阎锡山说:“这一段路我们可要小心了。那些人极有可能是北京来的禁卫军!他们需要一些老百姓的服装来伪装自己。”
阎锡山一听,也是打了一个激灵。他命令道:“侍卫队长,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快到老街设防!”
“是!”
队伍带着这些商人们又向前走去。直到天擦黑的时候,这一大队人马才赶到老街。
老街地处太行山区与太原盆地的交界地带,出了老街就离太原不远了。老街也算不小,它坐落于一道险要的山丘之下,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纵贯全镇。河岸便是主要的商业街道。一进街口,一道巨大的牌楼横在路的中间,这大概为某位节妇立的贞节牌坊。穿过牌坊,便是弯弯曲曲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门楼高大的深宅大院比比皆是,隐约可见昔日之繁华;但此刻却是人迹皆无,满目疮痍。
面对此情此景,阎锡山感慨道:“好端端一个山西,竟然让朝廷的乱兵们给祸害成这样!”
山西义军总司令姚以阶说:“不仅老街,这个山西都是如此啊。”
阎锡山说:“看来我们还真的赶快出兵,会同吴禄贞和张绍增推翻清廷,迅速恢复我们家乡往日的繁荣啊。”
阎锡山的侍卫队长找了一家最大的车马大店。这家车马大店贴着封条,掌柜的和伙计们早就没了踪影,大概是躲兵灾去了。阎锡山的侍卫队长只好派人弄开门锁,众人自作主张地住了进去。还好,这家车马大店能容下了这支队伍。与此同时,侍卫队在大车店的周围布置了几层警卫。那个尾随而来的商队也是住在了离大车店不远处的一个比较小的车马大店里。
秦啸天与何凤山两人在镇上仔细观察许久,在确认了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之后,二人又返回到了大车店。
侍卫队长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几袋子面,囫囵吞枣地做好了晚饭。
弯弯的月亮升起来了,像是什么劳累累弯了她的腰。镇上残留不多的人家燃起了几盏油灯。这暗淡的油灯发出的光亮在黑黝黝的大山里,活像是一对对漂浮不定的鬼眼,为这老街平添了丝丝恐怖气氛。
秦啸天碰到那支商队的时候,听到过那位领头的中年人说他们是张家口“天意德商号”的。所以,他想问问这家天意德商号是不是师父所说的多伦诺尔的那个。于是,他向冷逢君、潘子凡交代了几句,并告诉了他的去向之后,便独自一人走向了那支商队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