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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刚刚出门,老道就发起牢骚来,而包嘴獒则对着老道呜呜抗议两声,转到于谦腿边煨着。
在被人围观时,于谦点起根烟,也打量着院里的村民,因为马上要举办丰收节,很多人已经穿上节日的新衣,男的大热天上身黑色的兽皮坎肩,光着膀子,粗腿马裤或者兽皮裙,有的还背着张竹弓。院里的女的主要是老年妇女,斜襟的黑色外袍点缀着红条纹,虽然是大热天腰里缠着一个分不清是兽皮还是白毛由的短围裙,这时又进来一个背着弓箭的粗犷汉子,四十来岁,双腿有力,腰里的布袋里装着一个还在流血的哈拉子,上来看到阿德扳着他肩膀,两人额头碰了又碰,都非常激动。看到哈拉子,于谦又想到了在破庙那里的那一对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已经生仔了吧。
“谦哥你看”,小洋笑嘻嘻的指着院落水井旁边的一块木头,于谦看了一眼,有点眼熟,正想着是什么耕种的家什,老道突然低喊一声:“好大一条”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档部,“和我的差不多大啊。”
这时于谦才明白过来是什么东西,仔细看看刻画得还非常像,那隆起的头部还抹了红色,估计是什么动物的血,中间还开了条浅缝,心里想笑又怕不礼貌“别吭声,人家不说咱们别问,这的规矩咱们不懂,别冒犯了人家”于谦吩咐道。
那背弓的汉子顺着阿德的手向屋里看来,走路带风,快步进屋,于谦几人见状赶紧站起来,汉子对着于谦说了好一阵,语速很快,于谦只听出来里面几个汉字,其它的完全不懂,阿德赶紧介绍:这是我阿爸,是村里最好的猎人,也是部落里最年轻的长老。又指着另外一个进来的中年妇女说道“这是我阿妈。”那妇女倒只说了两句,然后上前端起酒桶,于谦有些小尴尬,肚子已经很涨了,而且小洋关于下蛊的话还是让自己有点顾虑,在自己的认识中,下蛊都是女人下的。
这妇女端起高30来公分,直径十几公分的酒桶后,拔掉上面的竹管,从盖上的小孔里倒些酒在自己手心,舌头舔了舔,然后插上竹管,跪在地上将酒桶举起递上来,于谦见状赶紧闪到一边,看对方舔酒就知道自己多想了,但还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没想到那个汉子却伸手将自己扶到妇女对面,指着酒桶又说了一通,阿德在旁边解释道,这时我们对恩人的礼遇,请巴乌先生坦然接受就可以了。于谦也只好侧着身子接过酒桶,吸了几口,口感与刚刚喝有稍有不同,有点类似内地小米酿的黄酒,入口稍酸,回味甘甜。再吸一口,不想竹管被里面的酒醩堵住了,发出呲呲的声音,有些不雅,赶紧停住。不知道怎么夸奖一下,就拍拍酒桶,伸出了大拇指。而那汉子则哈哈大笑。中年妇女依次向老道小洋敬酒,两人也不好推辞,吸了几口,可能有于谦前车之鉴,小心了许多,没有发出声音。
院里的人很快散去,汉子将兽袋里的哈拉子交给中年妇妇去张落饭菜,这边也抄起一个酒桶陪着于谦聊天。很快于谦从这个叫珈巴的汉子嘴里听到了一些信息,也明白了阿德竭力邀请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看着阿德那一副无辜的表情,看来,这个活宝是念书念得心眼儿多了,拐弯抹角的想请自己来助阵啊。
原来桑东住着千把口的博嘎尔,往东到龙崩一带,人口更多,因为娘娘庙在这里,又是大家祭祀的地方,因此桑东渐渐成为了部落的中心。这些年来,米林那边日渐繁华,而仍停留在原始氏族状态的博嘎尔人中,有些不安分的年轻人眼光渐渐活泛起来,与祖辈直接结伙去抢不同,他们也同样结伙,却是到米林批发一些日用品,再运到更南边的部落,换些山货再带到米林售卖。桑东也因此比部落里其它村寨要富裕一些。
前些年印度人这附近建了个哨所,住着十几个士兵和一个军官,博嘎尔人只有领地,却没有强烈的主权概念,本来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两年前开始这个哨所开始向部落里收人头税,收缴猎物,行商也得交税,慢慢又演变成抓丁去干苦力或者当兵。双方的矛盾激化成一场流血冲突,而只有弓箭竹矛,过着近乎原始耕猎生活的博嘎尔人自然不是手持自动步枪的印度士兵的对手,自己被打死打伤多人,却连对方跟前都没有冲到,战斗结束之后,印度士兵开始入村抓人,见到十六岁以上,40岁以下的都要被抓走,很多年轻人只能天天在野外游荡,不敢进家。这次阿德几人先当了俘虏,又当了逃兵,怕是回来再被抓走,所以想借着于谦几人的武力震慑印度人。
套路啊,这个阿德看着面善嘴甜,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于谦边听边衡量利害关系,如果把这里当做自己虫草的货源地,倒是值得下些工夫经营,但是有一个难题是自己不能常驻这里,如果自己走了,印度人再来报复怎么办,一时难以决定,就将自己的顾虑直接说了出来。珈巴听了倒时不担心,只要把这个哨所端了,印度人再来村上人跑到山里就行,反正现在也是这样跑的,博嘎尔人讲究有仇必报,不管是自己还是请的帮手。再说过两三个月就是雪季了,远处的士兵想再来也不容易。听到这里于谦也放心了,接着说自己计划在米林开一个中药材收购的档口,让阿德几个人平日里在档口帮忙,这样可以避免再被抓走,阿德一听连声道谢,接触过大地方的他,确实不想再窝到小村子里了。
博嘎尔人的午饭平日里到下午四五点才开始,不过因为于谦几人的到来就提前了,这里的饮食倒是与内地有些接近,饭菜都是用粗瓷盆或辟开的竹筒装着的,一盆腊肉炒青椒,一盆炖哈拉子上面撒一层红辣椒,一盆炒鸡蛋,还有一份竹筒装着的烤山鼠肉,呲牙咧嘴的,这个无论在南方或者米林都常见,三人也不觉奇怪,白米饭里撒着一些鸡爪谷作为点缀,再加上鸡瓜谷酒。老道朝着珈巴拱拱手,说道:谢了,婶子今天费了心的,你看这菜不只好吃着美,闻着香,颜色也不重样,青,红,黄,黑,说完又指指自己手里的米饭,白的”于谦一看,确实如此,珈巴表示这是他们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接待客人都是要用五色的饭,再穷也要配够这五种颜色。说完敬了酒,几个人就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青菜和腊肉的味道与内地有些接近,只是多了麻的感觉,好像放了不少藤椒。由于于谦已经禁食野生动物,所以婉拒了那盆炖哈拉子和烤山鼠,为了避免以后过多解释,拿哈拉子的事向老道小洋作了说明,两人虽觉奇怪,不过老大自己出来后变化很大,现在外人面前,两人也不多问。
饭菜是由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端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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