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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恬淡淡的开口:“去。”
于是二人便又走向了朝暮宫,路上兰恬还不忘夸了瑟瑟:“那日说了你不懂京都的权贵,你今日却说出了成太妃的身份,着实不错。”
瑟瑟不好意思的笑:“您平日不见奴婢,这些都是清绝和阿木告诉奴婢的,他们给奴婢看了好些权贵的画像,不然奴婢也不知道呢。”
兰恬汗颜:“原来如此。”
瑟瑟嘿嘿道:“那日听阿木说,清风可助大人做些事情,跃岚能辅佐蘅姑娘处理政事。小姐也是要做大事的人,奴婢也要努力做好。”
兰恬一愣,不曾想到瑟瑟会这样说,她不由想到了文慈,那个每天笑嘻嘻的问她“真的吗”的文慈,她也是这般为她着想。
传说朝暮宫曾是太祖皇帝为慕南风建造,取了朝朝暮暮之意,每代皇帝宠妃均居朝暮宫。
“小姐喜欢大人吗?”
兰恬笑:“为何这样问。”
瑟瑟看向朝暮宫的牌子:“从前您和我说,一定要嫁给自己的心上人,不知你觉得大人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你找到你的良人了吗?”
曾几何时,文慈也问她,可曾确定自己是否找到了良人。那时她说,所托萧郎是我良人。她的良人,却在通阳城亲手射下了夺命之箭。
她抬起头看向那朝暮二字,脑海中却浮现出那张脸,问她可愿做他的太子妃。
她微微一笑:“应是找到了。”
朝暮宫外开了一簇花,兰恬的裙摆拂过花,拂过朝暮宫的台阶,直到正殿门口。
凌妃正在殿里吃茶,兰恬进门逆光,对着凌妃缓缓行礼:“臣妇请凌妃娘娘安。”
瑟瑟跟着行礼,凌妃放下了茶盏,笑着虚扶一把:“起来吧。”
“诺。”
兰恬走到座位面前侧身坐下,凌妃意识宫女给她上茶,又复拿起了茶盏:“最近边疆战乱,陛下说要减少用度,今日这茶是皇宫里自己种的,虽不去云雾山上的茶叶回味无穷,却喝着清透。”
兰恬连忙一呷,后道:“是好茶。”
凌妃一笑,犹是当年模样:“今日老三进学去了,陛下招了林太傅的孙子做伴读,不然你来,还是能看到他的。”
兰恬恭敬的道:“三皇子年纪还小,往后长大了,必是个才富五车的皇子。”
凌妃放下了茶:“你呀,别总是说别人,说说自己呀。姜台长是个有才学的人,本宫虽只见过几次,但对他的印象极好。昔年......呵,新婚燕尔的,本宫又要提以前的事,真是扫兴。”
“娘娘哪里的话。”兰恬道“姜浔虽有才学,但过于偏执,臣妇总担心他在朝堂上惹陛下不快,娘娘若是往后有空,一定得帮姜浔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凌妃淡淡的笑了笑,语气意有所指:“本宫提的这件事,倒是和姜浔有几分关系呢。”
兰恬眼皮一跳:“哦?”
凌妃换了个姿势,抚了抚耳边的发,沉默不语。兰恬向瑟瑟使了眼色,一众宫女和瑟瑟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凌妃身边的女官。凌妃这才满意的开口:“陛下那日和本宫提过一嘴,道是姜台长总是让陛下想起一个人,他虽惜才,但陛下到底是陛下,姜台长在朝堂上锋芒太过,怕是也不好罢。”
兰恬抬眼道:“斗胆问一句娘娘,陛下所言,与我家大人相似之人......是哪位公子?”
凌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兰恬:“那人不是大夏的子民,身份尊贵,和姜浔的姓也相同。”
兰恬的心猛地一沉。
十年前姜浔进京,虽是少年模样,但大盛的太子,必定惹人注目。十年变化甚大,甚至她都未曾认出,可单凭皇帝轻微的怀疑,便足以支撑他调查姜浔的身世。一个人可以隐藏他的身份和过去,但改不了他的气质。姜浔一向都是好脾气,或许她是不怕的,但那一次在萧府他冷冷的撇了萧呈一眼时,兰恬便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气场可怕。
他和齐少毅是敌国,和萧呈有血海深仇,兰恬知他忍得辛苦,更何况今日朝堂之上,是安定年间的大多数人。
兰恬佯装惊讶:“非我大夏百姓,又于姜浔同姓,身份尊贵。普天之下,断不会再有第二个姜氏了。臣妇不懂,望娘娘明示。”
凌妃道:“安定十九年,盛太子姜羽出使大夏。那时本宫还是年少,陛下却可以独当一面。姜羽性情洒脱,和慕容山混在一起,追着京都的小姐说要娶她做太子妃。”
兰恬低下了头。
“后来大夏和大盛交恶,姜羽后来如何,本宫也不知。那日陛下对本宫说,姜台长心思缜密,但在朝堂上,与萧呈争论起来的样子,倒和姜羽有几分相似。”凌妃起身扶起了兰恬“陛下一向不喜大盛,更何况他锋芒太强,怕不是件好事罢,兰恬。”
最后一句话,凌妃似是无意,又似是警告,令兰恬心生寒意。兰恬微微一笑,语气里透着丝丝凉意:“多谢娘娘提醒,兰恬受教,回府后定时时劝说夫君收敛,一些。”
凌妃满意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你下去罢,听说今日朝中大臣家眷要去探望父亲,本宫这里有些药材,还劳烦你带过去呢。”
话说到这里,兰恬脸上的笑意早已不见,凌妃却还是看着她温婉的笑。兰恬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像京都的雪,纷纷扬扬的落在了街头,寒了一座城,冷了一颗心。
如果说开始兰恬还不明白右宁的意思,那么右宁提到了兵部尚书,她便明白了。
她到底是忘山容氏的女儿,姜浔所谓锋芒,不过是个噱头。忘山容氏百年世家,朝堂之上却只剩了容家家主独立支撑,容家势力已经衰微,姜浔又代行兵部之责,若是兵部尚书的位子给了姜浔,容家便会走向没落。
这是凌妃的提醒,也是警告。姜家外面风光无限,但盼着姜浔和姜蘅出事的人不在少数,虽是沧北方氏的女婿,但朝堂之上,姜浔和方正的关系并未改善,究竟姜家是倒向陛下还是倒向寒门,都未可知。
“你是世家的女儿,寒门终究是寒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你的身上留着世家的血,莫要忘了。”
“诺。”
兰恬弯腰,眼睛看着地面似悲似喜,缓缓的退了出去。
朝暮宫的宫女向她福身恭送,兰恬立住脚,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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