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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彤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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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秋月走进门的一刹那,吴彤彤就隐隐感觉到了马大志和秋月之间的关系。吴彤彤的感觉没有错,作为一个女人,她能够洞悉这个淳朴乡村女孩子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吴彤彤看出来秋月对马大志的情意了。那种自然的动作,那种熟稔的眼神,都是一种暗示,暗示他们之间存在某种特殊的关系。吴彤彤是聪明的女人,她故意用暧昧的话语说她跟马大志的关系,她从秋月的脸上看出了她内心想的,看出了秋月的震惊和失望。

秋月的心计跟吴彤彤是不一样的,秋月的喜怒哀乐是摆在脸上的。秋月看着吴彤彤把自己拿来的馒头狼吞虎咽地吃掉,看到吴彤彤只穿着一条裤头在马大志被子里的随意。秋月的心都在颤抖。马大志回来,秋月看了一眼,眼神近乎绝望。转身出去,回自己的家。家里没人住,冷清得很,炕也是凉的。关了门,秋月的眼泪就往下掉。马大志急急地追来,隔着门解释说,秋月,吴彤彤是我同学,家里出事了,来找我帮忙的。

秋月抹了眼泪,说,大志哥,你忙你的。我没事,就是回家看看,水泥厂还要我上班去呢,一会儿我就过去。马大志叹口气,知道解释不清楚,回去想办法赶走吴彤彤。

吴彤彤赖在了学校不走,秋月红着眼睛去上班,马耳朵沟人就都知道了马大志的这点事。马大志浑身有嘴说不清楚,看见吴彤彤把洗完的内衣往操场边上的小树上挂,就扯下来摔给吴彤彤,说,吴彤彤,你到底想干啥?

吴彤彤狠了心说,马大志,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必须给我整下来,不整你就别想消停。马大志快被逼哭了,说,好,好,吴彤彤,我帮你,你别再跟村里的人讲我和你的事情了。吴彤彤点头,说,行,孩子的事情解决了,我马上就离开马耳朵沟。说话算话,绝不给你添乱。

等雪化了一些,马耳朵沟通往山外的路就能走了。可是,太阳每天都出来,雪却化得慢。马大志急的像热锅上爬着的蚂蚁。吴彤彤不急,这几天不但把屋里屋外收拾得亮亮堂堂,还常去跟村里的女人们聊天,了解了很多马耳朵沟的情况。马大志阻挡不住,索性不管了,看吴彤彤一个人折腾。吴彤彤最有意思的是,就是不说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就叫马耳朵沟的人们有了猜疑和谈资。吴彤彤就讲跟马大志是同学,这些年马大志去公社就去看她呢。吴彤彤说的都没错,却是每句话都说得很暧昧,叫马大志有口难辩,叫听到这番话的人都容易浮想联翩。

总算盼望着马耳朵沟的路通了,马大志跟吴彤彤商量去县里的医院做人流。公社的医院因为武斗,设施遭到了破坏,大夫也不在那上班了,做不了手术。要做只能去县医院。马大志找队长高玉大问了情况,顺便也好把事情跟高玉大解释一下。高玉大瞅着马大志“嘿嘿”笑,意味深长的。马大志气坏了,说,队长,你别瞅着我,吴彤彤是我同学不假,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不知道是谁的。高玉大点头,说,我啥也没说。马大志说,你是没说,你瞅我的眼神不对呢。高玉大说,我咋不对了,我瞅谁都这么瞅。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样的事我能够理解。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四五岁了。马大志气鼓鼓地说,我跟你不一样。高玉大继续“嘿嘿”笑,说,少跟我装。做了就做了,男人老爷们敢作敢当。是不是呢?咱马耳朵沟的爷们没有说话不算数提了裤子不认账的,从我这就瞧不起他。马大志急了,说,队长,你啥意思?好像我真是孩子的爹似的。队长冷了脸子,说,我也没说你啥,急啥?你就不如你爹,说话老也像吃枪药了。我看那丫头。眉眼好,腰条身段都好,像你死去的娘呢。怀上的娃娃不能不要,那是人命,人命关天的。再说,给娘们做人流那是闹着玩的?我听说了,拿个撑子,铁的,把那地方支起来。伸进去一个老虎钳子,夹注子死命往下拽,撕个乱七八糟血呼拉的。

马大志一阵恶心,说,我回去了。我是来找你证明的,你跟我讲那些做啥。马大志出去。高玉大在身后说,你还急了,你急啥?证明啥,证明你没亲人家嘴了,没摸人家乃至了?没亲没摸,你说哪来的娃娃?马大志听了,到院外了,又返回来,说,队长,你胡说啥呢?你听谁说的这胡话?

马大志被吴彤彤搞得一团糟糕。骂也没有用处。吴彤彤很得意,这次算是破裤子缠腿,叫马大志抖搂不下来了。尽快去县里的医院把孩子做掉,是马大志此刻最想做的事情。秋月一直在水泥厂不回来,马大志借不着自行车,就拉了吴彤彤走着出沟。吴彤彤走路费劲,马大志背着吴彤彤,又怕硌她圆鼓鼓的肚皮。马大志搞得好狼狈,总算到了县医院了,马大志长舒了一口气,乐哈哈地看着吴彤彤。吴彤彤撇嘴,瞪马大志,马大志不管那些,只管挂号办手续,想早点完事。

问题马上就变得复杂了,妇科医生是个老年妇女,戴着副眼镜极其认真的样子。医生听说要做人流。抬头看马大志和吴彤彤,问,结婚几年了?是第一个孩子吗?马大志不好意思了,摇头说没结婚呢。医生的脸色“呱嗒”一下撂下,阴着,不好看了,牙缝里呲出的字就很难听,说,大家都在忙着闹革命,你们倒好,抓紧搞这事。马大志脸被气绿了,说我搞什么了,我咋不革命了。告诉你,我还是老师呢,我教的学生考了全县第三呢。老太太把眼睛从眼镜上面挑上来,认真地看马大志,点头,说,看着倒像老师。是老师考全县第三怎么了,在我们这一切平等,你搞大了自己学生的肚子也是不对的。马大志纠正说,她不是我学生。不是我搞的。医生正色说,不是学生也不能乱搞。搞大不承认就更不对了。你们哪个公社的?马大志耐着性子,说,医生,你赶紧给我们做手术吧。医生说,你说做手术就做手术啊,你们的结婚证呢,公社大队生产队的证明呢,没有这些,我们还得调查你们呢。你先别说话,这位姑娘,你有什么难处就跟我们说,我们这里是人民的医院,会给你做主的,任何披着狼皮的羊在我们这都得被打倒踩在脚下,吐上几口吐沫,妇女也是人,能顶半边天哩。

马大志被弄得哭笑不得,差点脱不了身,在吴彤彤的帮助下,总算逃出了医院,躲避了那个喋喋不休一心想为妇女做主的医生。来这做手术,必须得有两个条件才成,一是要结婚证,二是要公社大队和生产队的证明。这两条都很难,马大志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带着吴彤彤再回到马耳朵沟。一来一去的,马耳朵沟人就都看在了眼睛里,给马大志贺喜的人就多了起来。马大志哭丧着脸,说,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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