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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站住,说,你告我啥?我也没犯法。高玉大冷笑,没犯法,你犯的那法比马大志重几倍呢。王兽医站住,被吓住了,听高玉大说。高玉大说,马大志这事做得是不对,是不该扇你脖拐。不对可是不对,最多就只能说是打人不对了,就打一下,赔你钱,到医院给你治治,顶多就是拿绳子往回薅一下,费不了多大事。你那脖子没啥大事,就是有点凉,转不过来,等血一热,活动开了,慢慢就过来了。王兽医想想,你别糊弄我,向着他老师说话。高玉大说,你去吧,我啥也不说了,好言难劝你这该死的鬼。高玉大不说话了,王兽医愣了,不走。高玉大说,你啊,你王兽医一撅尾巴拉几个粪蛋我都能知道,我是干部,你是干啥的,我还能不知道。你不是大夫,假冒大夫,你是兽医,还没发证,只能给牲畜治点病,你没那金钢钻偏揽那瓷器活,你做人流?给人做?缺德不说,还犯法。没证就得判你六年大狱。你死到临头了,还在我这耍横。
王兽医脸就白了,过来拉住高玉大说,我不去报案了,行不行?这事你别吵吵出去。高玉大鼻子里“哼”一声,说,我不管,不关我的事情,我是正好遇见,多说了两句。高玉大转身往回走,王兽医说,他打我,我心里憋气呢。高玉大说,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平衡,我到有个私了的法。王兽医问,你说。高玉大说,你给我写个保证,这事不经官,我就叫马大志赔你苞米,咋样?王兽医想了想,问,赔多少苞米?高玉大说八十斤。王兽医说,一百斤,少一百斤不行。
高玉大背着手走,说,你跟到生产队来,写字据,称苞米。
王兽医那天是扛着一百斤苞米离开马耳朵沟的,累坏了。走走,歇歇。歇歇,走走。舍不得扔掉苞米,边走边揉着脖子骂,马大志,马大志,扇我脖拐,害得老子走这么远扛苞米。
马大志把吴彤彤带回了学校,给吴彤彤烧了热水,喝了。吴彤彤很乖巧,再不闹了,像楚楚可怜的小猫咪,趴在炕上。马大志叹口气,说,吴彤彤,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吴彤彤抿嘴说,马大志,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当初,我就没看错你。马大志红了脸,说,吴彤彤,咱们在一起上学的时候多好啊。吴彤彤点头,说,大志,是我不好,我去北京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知道对不起你。大志,你也别为难,这些天,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也明白你是啥样的男人了。别看你朝我发火,我知道你是好人。明天我就走了,大志,你再给我做顿热乎饭吧。
马大志深情地看着吴彤彤,说,彤彤,你别走了,就这么走了,我也不放心。吴彤彤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说,大志,你真这么想的?马大志点头,说,嗯,咱们闹也闹过了。等你好了以后再走也不迟。吴彤彤突然说,马大志,要不咱们结婚吧,行吗?你娶了我吧。
马大志愣住了,从来没想过结婚的话题。吴彤彤急着解释,大志,你跟我结婚,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够保住了。其实,我做掉孩子也舍不得呢。他都会动了,在我肚子“扑腾”“扑腾”地动。马大志深思,吴彤彤说,马大志,等孩子生下来,你觉着不好,可以跟我离婚的。我决不赖账,你觉得咋样?
马大志低头想了半天,要想保注子,真没有别的办法了。马大志说,只能这样了。我去找队长说说,办理结婚证。你生完孩子咱们再离婚。吴彤彤说,行,你去吧。
马大志去找队长高玉大商量跟吴彤彤结婚的事情。高玉大刚给王兽医称完苞米,送走了扛着苞米的王兽医。马大志进来了。还没说话,高玉大就说,你拉屎我给你擦臀部,扇人家王兽医那脖拐,劲也太大了吧,我看了,终身残疾了。马大志在门槛子上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站了半天,不好意思,小声说,你都知道了。高玉大“哼”了一声,说,马大志,你是咱们学校的老师,我得保护你呢。你爹在的时候,我就重点保护。可是你爹没给我惹过啥篓子,不像你,可不能这么欠手欠脚的。去年欠你的工钱都没了,别老追着臀部后头要了。马大志纳闷,说,凭啥没了啊?高玉大说,你打残废了人家王兽医,被我把事给压了,赔人家一百斤苞米。
马大志垂头丧气,想想自己真的下手太重了,心疼苞米也不能说别的了。马大志说,队长,我想跟吴彤彤结婚。队长高玉大笑了,说,这就对了吗,是你的就是你的。马大志分辨说,不是,真不是我的孩子,我跟吴彤彤先结婚,等她生完孩子,明年还离婚呢。高玉大瞅着马大志发愣,说,你没吃错药吧,你结婚离婚玩呢。你想好了,别不着调。要不这证明我不给你开。马大志说,你就开吧,我跟吴彤彤结婚。
马大志去水泥厂看了一次秋月。秋月正在食堂忙着打饭呢。这些天,秋月一直心绪不宁。心里有事,干活就丢三落四。水泥厂的食堂吃饭的人多,有时候一锅苞米面的大饼子都不够吃呢。工人们每个月要把自己家的苞米拿来交给食堂,十斤苞米要交上六毛钱的加工费,菜是要自己花钱从食堂买的。食堂把苞米加工做成大饼子,按照你交的苞米斤数食堂发给你相应的自制粮票。十斤苞米就是十斤大饼子的粮票。当然,大饼子的斤两肯定不是足的,四两其实不到。
贴大饼子很壮观。一缸的面发好,兑好面碱,贴的时候是流水作业。桂柳从缸里拿面,不管团剂子,只管重量。桂柳干的年头多了,手很准,桂柳姓许,在水泥厂号称“许一手”。说的就是每次拿面剂子的重量很准,抓到的面,多了揪下来扔回面缸,少了就添上,然后递给秋月。秋月猫了腰,大锅敞开着,水烧得响边了,拿了面剂子,往锅圈上甩。“啪”地一个,“啪”地一个,准确而且间距一样。大老潘笑嘻嘻过来,看着秋月和桂柳笑。秋月来的时候,外甥悄悄嘱咐了,要照顾。大老潘就知道了外甥的心思,所以大老潘就对秋月高看一眼,玩笑不敢随便开,只逗桂柳。大老潘和桂柳的事情,秋月其实早就知道。俩人有时候在食堂里面的小屋子里趁没人干那事,秋月有两次差点撞见。
大老潘趴着锅台往锅里瞅,秋月心里想着马大志和吴彤彤的事情,就没看见,一个大饼子面团就整个贴在大老潘的耳朵上了。大老潘吓一跳,带着苞米面面团抬头看秋月,哪里想到那边的流水作业没察觉,还在继续进行,秋月顺手就在大老潘的脸上贴上了第二个大饼子。大老潘气坏了,桂柳哈哈大笑,秋月这才发现自己闯祸了,红了脸,赶紧给大老潘赔不是。大老潘抓掉脸上的面团,不说话往外走。秋月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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