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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被暂时抛开,几人吃吃聊聊倒也平和。瞥见身边苏夜腮帮子鼓鼓像个松鼠囤食一般,季景西悠悠道,“舅母说,给你相看了几个人家,你都推了?怎么着,长大了,有自己心思了?”
苏夜成功地一口饭菜喷了出来。
顶着自家爹娘那几乎要把她家规伺候的眼神,苏三小姐一边气急败坏地瞪着季景西,一边没出息地往他身后躲。苏怀宁夫妇哪舍得指责景小王爷啊,只好任由这两人闹。
“表哥你不说话会死啊!”苏夜咬牙切齿,“小心我告诉阿离你欺负人!”
季景西撇嘴,“多日不见长进了啊,都会搬救兵。怎的,我这个做兄长的还不能问你两句?”
“那你好歹问点别的啊。”苏夜羞恼地瞪他。
“好啊。”季景西老神在在,“看中哪个青年才俊了,说出来给为兄乐呵乐呵?”
“我呸!”苏夜气得跳脚,眼珠子一转,毫不留情地戳起对方痛脚,“我还小,亲事不急。倒是表哥你,快及冠了吧?王爷姑父没给你议亲吗?哎,说来阿离也马上要行笄礼了,这世族女子啊,可大多都是这时候定亲的。”
季景西:“……”
“还有啊,我可听说了。”苏夜笑嘻嘻地挑衅,“信国公夫人有看中的女婿人选了。”
收拾了僵滞的表情,季景西故作漫不经心地转着杯盏,“哦?你怎么知道?”
“杨绪冉说的呗。”苏夜眨眨眼,“那人,表哥你可能还认识呢。”
季景西挑起眉,出乎意料地没有接这话,而是话风一转,意味深长地眯起眼望向身边人,“……杨绪冉?”
苏夜怔愣片刻,腾地红了耳根,“你、你那是什么眼神!别、别随便误会人啊!”
季景西抬手接下“暗器”,凉凉道,“本世子说什么了?”
苏夜:“……”
成功地将苏三小姐的嘴堵上,接下来的晚膳总算平平静静结束。月上中天,季景西从容离开苏家大宅。
回去路上,马车绕了个远路,再次停在了青石巷以北的那个喧同里。
同样的夜晚,同样只能瞧见锦墨阁三层高的藏书阁尖,红衣青年在夜风中负手而立,遥遥望着远处楼阁里那一点烛火,眼底墨色流转,俊脸上瞧不出丝毫表情。
不知站了多久,他才转身跳上马车,最后瞧了一眼藏书阁,刷地放下车帘。
马车缓缓驶出胡同,而同一时间,有人打开了藏书阁的一扇悬窗,心有所感似的疑惑向外望。
“小姐?”玲珑不明所以。
杨缱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巷子,复又合上窗户,“无事,错觉,以为外面有人。”
“这么晚了怎会有人?小姐想必这几日太累了。”玲珑收拾好桌案上,道,“咱们回吧?您都熬出黑眼圈了,这要让国公爷和夫人瞧见,定会心疼的。”
少女似是不甘心般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窗,沉默片刻才点点头。
宗正司正卿易主的消息,翌日便传遍了这个朝堂。季景西以未及弱冠之身高居从二品之职,引起整个盛京上层的震动,不知多少人私下感慨他这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生来便比旁人起点高,哪怕是个纨绔,也深得圣宠。
又一日朝会,季景西破天荒地穿上一身端正庄严的从二品朝服,在燕亲王季英的含笑相送下踏上进宫的马车——他的父亲为了避嫌,翘了朝会,根本没打算出门。
朝堂上再次议起了北上运粮一事,免不得也又将靖阳公主与太子殿下相争之事重提,一言不合吵闹起来,翻来覆去还是那么几句。皇帝懒得再听臣子们的陈词滥调,直接点名季景西,问他此事宗正司的处理结果。
在众人或看好戏、或不信任、或嗤之以鼻的目光中,季景西平静起身,一字一句,缓缓说出了他反复思索数日的结论。
“回禀皇上,宗正司认为,太子与靖阳公主触犯宫规,罔顾礼法,当罚。”
瞬间寂静。
下一秒,太极殿哗然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