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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西成倚角之势英勇阻击,坚守阵地。血战中,一连长身受重伤,二排阵地的连队指导员头部中弹牺牲,机枪手、弹药手也相继阵亡。我军阵地伤员骤增,卫生人员上来抢救,不料一卫生员双眼被炸瞎,眼看敌人冲了上来,卫生员严政急了,冲上去与涌上来的敌人展开肉捕战,最后同归于尽,临死还掐住敌人的咽喉不放。迅即赶来的担架员陆续将30多名伤员安全运离阵地,然敌机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次次向救护队俯冲而来,几乎擦着头顶飞过,连机内驾驶员和国民党旗都清晰可见。阵地上尘烟四起,石土飞扬,敌我双方枪炮声混成一片不绝于耳。眼见敌军又冲了上来,亮子抱起轻机枪向来敌迎头痛击,不幸胸部中弹而倒地。程志远抱起亮子顾不上细看,令救护队把亮子抬下去,随即抱起机枪继续扫射,阵地上响起“为营长和战友们报仇!”“血债要用血来还”等口号声,杀红了眼的战士们与一次次冲上来的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来吧,尝尝老子开花弹的滋味!”二黑怒吼着。在敌人攀至离我军阵地20M时,“哒、哒、哒……轰隆隆”勇士们的一排排手榴弹掷向敌群,一颗颗枪弹带着仇恨与愤怒扑向敌人。敌人死的死,伤的伤,一片混乱中呼啦一下子又垮了下去,阵地前丢下一堆堆横七竖八的尸首。
程志远虽一次次击退了敌人的猖狂进攻,守住了阵地,但在强力攻击下,伤亡惨重,陈新带着预备队上来,这时,四周升起了信号弹,总部传来捷报:“我军主力已发起全面反攻!”首长指示:“一团已胜利完成光荣而艰巨的阻击战任务,现立即撤出阵地!”
就在战斗打响后不久,在常州坐镇指挥的李默庵打电话问回到泰州第八十三师指挥部的李天霞:“听说宣泰有战斗?”李天霞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敌驻我扰’嘛9不是游击队的老一套。人马不多,请放心。”
李天霞说的不错,粟司令在战斗开始时确实投入的兵力不多,意在麻痹敌人,傍晚才以优势兵力发起总攻。但那时的李天霞仍未予以足够的重视。李默庵呢,由于不知华野虚实,唯恐粟司令声西击东,偷取南通,急令已进至白蒲的整编第四十九师主力于7月13日缩回平潮。15日判明华野主力确在宣家堡、泰兴,又急令整编第四十九师师长王铁汉再令主力北进。这一缩一伸,白白送给粟司令2天时间。15日拂晓,我军攻击宣家堡战斗胜利结束。第六旅攻击泰兴城,15日18时发起总攻,战至24时,全歼敌五十七团。
宣泰战斗在不到60小时内歼灭国民党整编第八十三师2个团另2个营,生俘敌第五十六团少将团长钟雄飞等3200余人,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首创歼灭美械装备的蒋介石嫡系部队的纪录。
紧接着,粟裕命令留下极少数兵力在泰兴城内佯装主力,使李天霞蒙在鼓里,以为共军仍在泰兴和他的守军鏖战,匆匆自江南调动了蒋介石的另一亲信戴之奇的第69师青年军增援泰兴。但是,粟裕已令包括程志远在内的大部队忍住饥饿,疲劳靠着战士的两条腿迅速转移作远距离机动,自西向东直奔百里之外的如皋城(雉水)而去了。这一奇招,拉开了共军再胜如南的序幕。
李默庵对宣泰战斗遭到如此重大损失心中十分不甘,听说华野主力仍在泰兴、宣家堡地区,就立即命令第四十九师师长王铁汉率胡琨第二十六旅、野炮营、特务营为右路纵队,增援泰兴,进攻黄桥;文礼第七十九旅为左路纵队,沿通如公路北犯如皋,占领林梓、南马塘等地;又命令第八十三师由泰州东进,企图三路夹击华野主力于如皋、黄桥之间。
我党地下情报人员及时将李默庵的作战部署报告了华野。粟司令面对标好的军用地图,目视着蓝色的圆圈、曲线和箭头。他判断:进攻如皋的敌人正处于运动中,毫无工事依托;敌王铁汉第四十九师是杂牌军,算得上是弱敌;兵分两路,便于各个歼灭;加上华野主力远距如皋100多里,敌可能会麻痹大意。这正是我可乘之机。于是当即决定转兵东进,长途奔袭,歼灭正在运动中的敌第四十九师。华野第一、第六师和第七纵队,发扬“打得、跑得、饿得”和连续作战的作风,立即转兵,日夜兼程火速东进,欲歼灭敌人于如皋城东南地区。
李默庵虽然遭到了宣泰之战的打击,但是他元气并未受到根本的伤害,用一句围棋的行话来说就是其“势”尚为雄厚。他的十三万人马仅仅丢了三千,而且兵法云“杀士一千,自损八百”,按此理论推算共军至少也损失了两千人以上吧?何况“胜负乃兵家常事”,初战失利并不意味着毫无新的胜利在望啊。而且那共军不就那么三万人马嘛,我李默庵的十三万人就是猪躺在那里让他共军吃也能撑死他们,何况个个手里有枪有弹。要说那李默庵不会用兵也不十分对,你看,共军的主力不是在西边宣泰大打出手吗?好,我们国军就在东部进攻兵力空虚的如皋。承担这次进攻任务的是王铁汉的整编第49师。
程志远率部会同第1,6师连夜强行军100余里,十六日清晨,在如皋南部迎面赶在了王铁汉的前头。这时,管文蔚的七纵主力也前来参战担任阻击任务。这时的王铁汉尚蒙在鼓里,他兵分左右两路,右路的26旅在王铁汉的亲自带领下占领了丁堰,左路的79旅准备占领如皋。他们悠悠然地行军,舒舒服服地驻扎,根本就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
如皋(雉水)是程志远抗日的老根据地,地形熟,群众基疵,穿擦运动起来轻车熟路,结果两个师加上七纵兵力犹如猛虎下山,集结了六倍于敌的绝对优势,打了不到一天,王铁汉就再也招架不住,想出了个奇招打算突围出去。他命令将所有值钱的辎重放在骡马身上打前锋,企图用钱财引诱共军战士哄抢财物,尔后乘机突围出去。谁知道那中共的军队不是土匪,更不象国民党军队那么贪财,从上到下,共军官兵丝毫不为所动,程志远们岂是金钱可以动摇的?这下子可真的苦了那个王铁汉手下的官兵,在真正的枪林弹雨中死伤无数。
经过2天2夜的攻击,将敌整编第四十九师第七十九旅大部歼灭,剩下一个团的敌人固守在有深沟围绕的宋家桥负隅顽抗,部队屡攻不克。陈新对程志远说:“咱们换一种方式试试看。”转过脸来对站在一旁的通信员说:“来个政治攻势看看。你喊话叫他们放下武器。告诉他们,他们的师部和二十六旅已经在鬼头街被我军全部歼灭,师长王铁汉已经当了俘虏,希望他们不要心存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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