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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尽,连煮马肉充饥都办不到了。曾经发生这样的奇闻,据原国军一个营长回忆,他守一天阵地上面发5万金圆券,飞机直接空投下来。到了最后无引火之物,他下令开箱拿钞票烧开水,命都没了,要钱做什么?
至13日,中野和华野已联合将黄维兵团压缩在东西不过1。5公里的狭长地域,刘陈发出《促黄维立即投降书》,但黄维不予理睬,继续抵抗。至此,黄维率残部困守在尖毂堆附近,饥寒交迫,已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国防部批准第12兵团于14日突围,届时国民党空军将轰炸解放军占地,掩护突围,务必保住18军。但黄维为了稳定军心,仍然秘而不宣。中野攻击部队开始总攻双堆集,18军顽强抵抗,用死尸堆起了一道半人高、150多米长的防线,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共军一时无法速战速决。
最后的时刻已然到来,18军乃至第12兵团的命运已经注定,但是,这些高级将领们的结局如何呢?
跑到台湾的胡琏终其一生对淮海战役绝口不提,只是在晚年时发出“土木不及一粟”的感叹。他对黄维也是终生难以释怀。据说突围前两人约定,谁跑出去谁就负责照顾对方的家属。可是胡琏跑出去后,不仅没有照顾黄维的家属,而且连黄那一份抚恤金都没有发给他们,足见其对黄怨怼之深。在他去世后,他的儿孙整理他的笔记着述等物,发现很多双堆集的地形草图,以及对那场战役只言片语的描述。“两军相搏,生死只呼吸间,三百步不能应援”,可见当时战况之激烈。这场战役对于胡琏这一位“狡如狐,勇如虎”的将军来说,是种深深的耻辱。而几乎所有在那场大战中存活下来的国军将领,对那场战役往往都讳莫如深,这是他们集体的耻辱和痛楚。
把时间拉回到1948年12月15日,第12兵团覆灭的那一天。下午4点,解放军集中所有炮火,一起开火。顿时阵地上雷霆万钧,钢铁弹丸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在黄维兵团仅存的阵地上爆炸,浓烟滚滚,烈焰吞噬,断臂残肢在空中翻腾落下,无数年轻的生命灰飞烟灭。半小时的炮击结束之后,黄维的防御体系全部被打烂。
黄维甚至听到了共军刺耳的军号声,他知道,无数的解放军就要呐喊着冲锋过来了。黄维下令各部队在破坏重武器、电台,抛弃伤员后分路突围,实际上就是各自逃命。黄维、胡琏向医生要了安眠药,准备被俘时自杀。部署准备停当之后,黄维、胡琏、吴绍周等人各自乘坐一辆坦克,分路突围。杨伯涛在掩蔽部听到共军的攻杀越来越猛,等得不耐烦,出掩蔽部一看,西北方已经乱成一团,派人联络才知道黄维已突围,乃命令所部突围。其余各部闻讯也纷纷急忙突围。
兵败如山倒,况且本来就被打成惊弓之鸟。溃兵四散奔逃,狼狈不堪。不少士兵没有遵守破坏重武器的命令,以免被俘时承担破坏武器的罪责。一群群幸存下来饿的没有力气跑的国军士兵,纷纷举起双手。军官换上士兵的衣服夹杂在俘虏中希望蒙混过去。第12兵团彻底崩溃了。
黄维乘坦克从小马庄出发,跑了一夜,最终因为战车抛锚被俘。实际上由于天黑道路不明方向不清,他一直在附近兜圈子,没有跑出多远。他被俘的地方叫做黄沟。后来老百姓说黄维掉进黄沟里,这是天意。胡琏一口气逃到第6、第8兵团防区附近的鲍集,弃车后再也跑不动。被巡逻的民兵发现,因距离较远,投来一枚手榴弹,当即把胡琏后背炸得血肉淋漓,幸亏驾驶员架起他夺路而逃,最终逃脱,辗转回到南京。
吴绍周所乘的坦克轧断小桥裁入水中,吴考虑所部2个主力师一降一叛,逃回去也会获罪,遂放弃突围之念,坐地待俘,后被中野1纵俘获。
杨伯涛退到河畔时,深恐被俘受辱,投河自尽,因水浅不能没顶,又值隆冬,奇寒彻骨,忍耐不住爬上岸奔逃,遂被生俘。行进间再次投河,被捞上来架至村庄引火烘烤。杨身着少将军服,自讨无法隐瞒,于是自报家门,被共军小灶优待。
黄维被俘后态度强硬,只求一死。后被送至战犯管理所接受改造,以对着干出名,拒绝改造。后又投入“永动机”的研究,以此转移精力,失败后仍不放弃,直至出狱后仍研究不辍。他被整整关了26年,是最后一批被特赦的战犯。他的妻子蔡若曙携子女从台湾辗转回到大陆,因听说1959年黄维会被释放,翘首以待,结果黄维没有出现在第一批被特赦的战犯名单之中,大受刺激,从此精神受损。但蔡若曙大户人家出身,极有自制,从不在外人面前稍显异状,辛苦抚养儿女等待黄维出狱,直至1975年黄被释放。蔡若曙年轻时极其美丽,刚回来时30出头风华正茂,20多年过去美人韶华己逝。2年后,蔡无法忍受精神疾病的折磨,走进了护城河。
胡琏回到南京后继续被委以重任,最后在金门之战给华野解放军一次重创,也算稍报一箭之仇。后在台湾军界活跃了20多年,先后出任越南特使和驻金门司令,成为台湾军界的宗祖。其晚年沉浸在研究南宋历史,内心深处隐隐以岳飞自比。
第12兵团的覆灭,使共党方面终于可以大大松一口气。因为此时他们的力量已经足够对付包围圈中的杜聿明集团,以及淮海战场上可能出现的其他情况。李延年的第6兵团获悉第12兵团被歼后,连夜逃回蚌埠。nbsp;
战役的第二阶段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