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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看到一篇故事,一位圣者问一个女人,你是愿意年轻受磨难,还是老来受痛苦?那个女人说,如果非要遭遇不幸,那么我愿意先受灾难。预言很快实现,那个女人年轻时非常不幸,一次海上遇难和她的丈夫相分别,此后大半生颠沛流离,直至年岁很大还在帮佣,这时已成富商的丈夫在她帮佣的人家做客,发现了她,夫妻得以团圆。
如果她的人生也和这个妇人一样,面临着磨难,那么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宁愿年轻时苦一点,累一点,也希望年岁渐长时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
即便他这样说,但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跑到榕城大学做什么教授。她的外公和母亲都是榕城大学的教授,外公是中文系教授,母亲是音乐系教授,他此行恐怕也有他深层次目的吧。他自己的商业帝国事务非常繁忙,还有各种政务性工作,他闲暇的时间极其有限。再说了客座教授和名誉教授不同,客座教授是有义务的,不定期要去所在的院校开讲座,做报告,要他每月抽时间到大学参与实质性工作,若没有什么企图,他会浪费宝贵的时间?
她翕动地唇角,低声说:“睿寒,如今我也是你的人了,也跟了你,如果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只是我的家人你不要去打扰他们好不好?”
他笑吟吟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直直地盯着她,她抓紧了床单往后退,止不住的胆寒。
看她害怕的眼神,他心里一怔,起初她是多么的桀骜不驯啊,这会他只冷冷看她,她就如受惊的小鹿一样惊惶。
蓦然醒悟过来,这样下去他俩心灵只会越来越远,即便她在他身边,但却封闭着内心,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她从心里爱他,接受他,融入他。
他即刻收了冷然,无比轻柔地安慰她:“小凝,你放心好了,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只会尊敬爱他们,绝不会让他们有任何一点的不舒适。”
她默默然,长臂拢住退到床边的佳人,柔声不停向她保证,她垂着细密的睫毛,如关闭了一扇心门。
次日他出发前,又极认真再次宽慰她,她虽笑着点头,但他离开后,她拿起手机拨她爸爸的电话,电话接通后,爸爸开心的声音响起:“小凝,爸爸的宝贝女儿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爸爸了?”
清泪慢慢流了下来,她拿帕子擦了眼泪,如常地撒娇:“爸,我天天都想你和妈妈,天天都想着你做得点心。”
夏昌楠眉开眼笑道:“小凝,你啊就只会哄我开心,你要是真想我和你妈,那怎么不多打几个电话回家,就连我和你妈给你打电话,你匆匆几语说忙就挂了电话,让我和你妈都不敢和你多聊,怕耽误你忙国家大事。”
轻轻地笑出声,然后小心翼翼开口:“爸,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电话那头静了一静,随后慈爱的声音响起:“小凝,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拿捏许久,犹犹豫豫婉转地说:“爸,我和安南已经分开了,去年我俩就合不到一块,虽说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走到社会后,我和安南思想上有了很大的差距,如果勉强在一起,我和他都会过得很痛苦,思来想去我们慎重考虑后分手,这样对我和他都好,免得成家后发现不合适,反而更难受。”
很轻地叹息,带着深深的心疼:“小凝,你的公公婆婆都给我们说了实情,是陈安南对不住你,他们说你从小自尊心特别强,怕我和你妈对你产生心理负担,让我们少和你谈这事,如今他们已经申请退休,准备回漳州。”
意外的震惊,她喃喃说:“爸,你和妈都知道了?”
很轻松的话语,但语气还是流露出焦虑:“小凝,爸爸妈妈老了,回来留在爸爸妈妈身边,陪陪爸爸妈妈。”
眼泪急速往下流,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她退掉房子就应该坚决回榕城,也就不会再和程睿寒发生任何的纠结,可现在要她怎么回?又如何回得去?
夏昌楠见女儿没有说话,心里更是焦急,但他又怕伤着女儿的痛处,左右为难道:“凝凝,要不你先回家散散心?”
止住泪,宽慰她父亲:“爸,我没事,我现在很好,再说单位很忙,我暂时请不动假,过年我再回家。”
不放心,但女儿也大了,有些事也要尊重她的想法:“凝凝,要是想家随时都可以回来,工作的事不要看得太重,回来你开个舞蹈工作室,你妈妈也可以帮你打理。以前有陈安南,你在外面我们能放心,如今你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在锦城也没什么必要,我和你妈妈一直期望你能呆在家里,多少能有个照应。”
很想回家,每时每刻都想,又想到《三家店》的唱段:娘生儿连心肉,儿行千里母担忧。儿想娘身难叩首,娘想儿来泪双流。这一个骨肉分离,这一个黯然神伤,这一个身不由己,生生愁肠攒心痛。
虽然心酸着,但不想老父老母替她愁:“爸,不用为我担心,我在外面混不下去,就回榕城。爸,你和妈也不要怪安南,感情的事不是某一个人的责任,其实是我不好,这么多年被他娇惯坏了,脾气也确实不太好,这事到这个的地步,是我和他无缘。还有安南爸爸妈妈对我就跟亲闺女一样,如果因为我和安南的事,让他们回漳州我会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