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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
孔庆文抬起头,看了一眼专家中唯一的一个女性,周红正在为她检查身体。女人好像显得有些不耐烦,可能是因为在日本兵面前被检查而有些不自然,孔庆文注意到这个女人的手上竟然戴着一个与她的身份极为不相符的大金戒指,让人看上去有些庸俗。
很显然,周红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的心里一震,“这位女生,你的戒指很漂亮的,上面好像是一个小金佛啊?”女人听她这样问,也不禁看了她一眼,“对不起,你看错了,不是金佛,是金童。”周红报以莞尔,“金佛能护身,而金童却也未必。”金童戒指,约定好的对话,让周红和这个女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没有想到,接头人竟然是个女的。
就在所有的专家检查完毕,准备各自回到房间的时候,一个日军军官带着几名日本兵走了进来,“等一下。”所有的人都站住了身形,不知道这个军官又要干什么,周红的心也被提了起来。军官径直走到了周红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孔庆文注意到周红的表情突然僵滞住了,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军官带来的命令让周红的心一下子就凉到了极点,她被告知,那名女专家将被单独带走,“为什么?”周红疑惑地问道。军官摇摇头,“这是高桥队长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还没等周红作出反应,军官一挥手,几个日本兵就上前拉住了女专家的胳膊。
“等一下,”孔庆文站起身,“我可没接到任何命令让你们把任何人带走,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面对孔庆文的发难,军官走到他的面前,恭敬地一个鞠躬,“对不起,孔局长,我也是接到高桥队长的紧急命令,说这个女人的身份有待核查。”孔庆文冷笑一声,“人是你们请来的,有什么身份我不管,但是他们的安全由我来负责,你把人带走了,出了岔子,谁负责?!”“孔局长,高桥队长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离开这间屋子后,她的安全由我来负责,”军官据理力争。
孔庆文点了点头,“好,你可以把人带走了。”军官一挥手,日本兵将女人拉出了会议室。这个突发的情况让其余的专家不禁慌乱起来,愤愤要求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周红和孔庆文对视了一眼,随即上前进行安抚。而孔庆文却陷入了沉思,从现在开始,一切仿佛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了,女人反常的举动,周红离奇的问话,突然被带走,这之间一定有什么内在的联系,不行,必须要对每一个情况进行重视了,点滴的疏漏就有可能造成任务的失败。
女人被带走后,直接就压上了停在日本会馆门前的一辆囚车,孔庆文在窗前看着慢慢离去的车辆,不禁为这名女专家的生命而担忧起来,那其他的人呢,难道就安全吗?
女人坐在车里,看着对面的两名日本兵,“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我是行李都在会馆里……”对面的一名日本兵突然摘下了军帽,一头长发飘散下来,她就是柳妮娜。“你军统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所以你现在必须要离开南京了,”柳妮娜的声音有些古怪。“你是谁?”女人不禁疑惑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你们把窃取防御图的任务想得太简单了,以现在的力量,你们根本无法成功,只能是飞蛾扑火。”柳妮娜的这几句话让女人感到了震惊,她不知道眼前坐的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军统的计划的,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没有听军统提起过?
柳妮娜看出了她的疑惑,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回到重庆,把这封信交给教导毛局长的手上,我要说的都在信上了,告诉他,硫磺岛的坑道防御图我会尽力的,但是不要抱太多的希望。”疾驰的囚车转了一个弯,在一个小弄堂口停下,“马路对面有一辆汽车,你需要的所有物品都在车上,”柳妮娜又递给女人一个小本子,“这是你的假身份和证件,你将乘车去上海,以后的事情我就顾不了了,你好自为之,”说完,柳妮娜就再次带上了军帽,推开车门。“请等一下,”女人喊住了柳妮娜,“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们的计划,还有我要和谁接头?”柳妮娜冷哼一声,“我不需要知道你们的计划,因为你们的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至于你和谁接头,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说完,柳妮娜就下了车,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女专家。
现在到了该说说柳妮娜的时候了,她在结局中扮演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以至于让我们无法避开。前文我们已经提到过,柳妮娜曾经和军统局的二号人物毛人凤有过一次重要的接触,现在的她具有日本和军统的双重间谍身份,战争的走势让她不得不为以后的日子而打算了。这次栗林忠道来到南京的目的和行程,她早就从影佐祯昭那里得知,与当时国内的着名土木工程专家商议硫磺岛的坑道防御结构,日本人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做最后的挣扎。
挣不挣扎,她不管。她看重的是这个时机,栗林忠道来南京,而且身上带有硫磺岛的绝密防御图,国民党和共产党绝不会不采取任何的行动。她知道窃取这份防御图的难度绝不是军统那帮特工所能完成的了的。军统的偷梁换柱,秘密将特工安插进了专家团中,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女专家一上火车就被识破,日本人不是傻子,他们并没有在路上动手,而是等着所有的人一到南京再动手,这样可以避免军统的二次计划,而且还能给军统造成一种特工已经秘密进入指定地点的错误假象。
柳尼娜第一时间从影佐祯昭那里得到了这个情报,她之所以去营救那个女专家并不是什么良心发现,她很清楚军统的计划根本不可能完成,这种行动无异于自不量力、以卵击石,语气是那样,倒不如来个顺水人情,还可以在军统局那边记上一笔功劳,以后进入军统也算是有点资本。另外,她之所以这样做,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她担心一旦有军统介入,共产党那边是不是就会退出去,这样一来,自己的所有计划都将成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