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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曲直,百姓心中自有公断!”黄衣少年劝慰道。他拱了拱手,又恳切地道:“张兄去意既坚,在下亦不敢强违张兄之命,只是在下日后若有为难之处,还是要向张兄登门讨教的!”
“黄少侠如此说话,不嫌见外了么?张某虽不才,但少侠他日若有用得着张某效劳之处,张某悉听驱使!”张成肃然道。他向了众人拱了拱手,径自去了。
此时,池州百姓已然尽集刺史衙门前。便见得黄衣少年飞身跃上衙门台阶之上,手臂一振,大呼道:“父老乡亲们,张崇贼子罪恶滔天,罄竹难书,请乡亲们揭露张崇贼子之罪行!”池州军民闻得此言,竞相向前,控诉张崇罪状,慷慨激昂,字字血,声声泪。黄衣少年见众人热血沸腾,识得时机已至,于是长啸一声,大呼道:“乡亲们,张崇贼子罪恶累累,虽千刀万剐,不能抵其罪愆之万一!乡亲们以为该如何处置这万恶的贼子?”
“黄少侠,让他尝尝‘蒸气浴’的滋味!”黄衣少年话音才落,台阶下一人便大声叫喊起来。“不,老赵,还是让他吃‘炸人参’!”一人嚷道。“老李,不对,还是让他品一品‘蛇舌烩肉’的美妙味道吧!”一人恨声道。“老张,小人以为还是让他领略领略‘铜柱暖体’的意境为是!”一人切齿道。“哼哼,先让他吃‘辣子’,再让他吃‘三子’、吃‘人彘’、吃‘五脏烩肉’,最后再让他‘老头搬家’!”一人森森地道。
黄衣少年听众人道出诸多新鲜物事来,一时之间,却似丈二和尚,摸头脑不着。他待喧哗声稍落,便高声问道:“乡亲们方才所言之‘蒸气浴’、‘炸人参’、‘蛇舌烩肉’、‘铜柱暖体’、‘辣子’、‘三子、’‘人彘’、‘五脏烩肉’、‘老头搬家’等物事,到底是何劳什玩意儿?”
“黄少侠,这、这、这都是张崇贼子造的孽啊!”便见得一儒士装束的老者走出人群,对了黄衣少年拱手道。他拭了拭眼角的泪花,又语声低沉地道:“少侠可听说过‘渠伊钱’与‘捋须钱’的故事么?”“只晓得个名儿,详情却是识不得的。”黄衣少年摇头道。
便听儒者叹了口气,道:“少侠,此事说来便长了。”他见得黄衣少年等人似是愿意听下去,便续道:“少侠,这张崇原是淮南节度使杨行密的一个小小幕僚,因极善阿庾逢迎,溜须拍马,是以很得杨行密的欢心;杨行密心中一喜,便将个池州刺史的肥缺赏了于他……”
“哼,料不得张崇这个池州刺史竟是如此得来的,真真是匪夷所思!”黄衣少年听至此处,不由地气冲顶梁,截口打断儒士的话头,恨声道。
年老儒士续道:“池州地肥水美,物产富足,乃闻名天下的鱼米之乡,桑蚕蔗糖之地。张崇一市井小人,哪见过如此富庶繁华之地?一到池州,眼睛便瞧得花了,于是便暗下决心准备大捞特捞一把。他才上任,便横征暴敛,百般盘剥,便是地皮,也是要刮掉三分的。一时之间,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名目之繁杂,亘古未有!除计口征收的丁口税处,尚有鱼税、水硙税、莲藕税、鹅鸭税、螺蚌税、柴薪税、地铺税、枯牛骨税、溉田水利税、猪狗税,便是百姓举行社酒、祭神、问卜、求雨,娶媳妇办喜事,发丧出殡嫁女儿,也是要交税的……”
“砍球屌哩!停,停,停!“烂柿子”手中烟袋挥舞,大声叫喊道:“老先儿说了半日,竟与‘蒸气浴’这些劳什子玩意儿毫不沾边儿!老先儿是想吊老华的胃口么?”
“岂敢,岂敢!这便快了。”年老儒士笑道。他拱了拱手,又道:“学生不说张崇搜刮民脂民膏,‘蒸气浴’等物事便无从说起了。这张崇使出吃奶之力,大刮地皮,不足一年的光景,便将腰包撑得鼓鼓的。他乃是杨行密一手栽培起来的,发了横财,饮水思源,便想起知遇之人杨行密来。他倒也是个‘知恩必报’的主儿,于是带了重礼,去扬州孝敬主子杨行密。他才离池州,池州父老便以为他调任,各个焚香叩头,大放鞭炮,并相互庆贺道:‘渠伊必不复来矣!’黄少侠,‘渠伊’乃我们赣地之语,其意便为‘他’。哪料得百姓庆贺未毕,张崇又返池州。有那溜须拍马之辈为讨张崇欢心,暗地里向他告密。那张崇听得告密者之言,不仅不怒,反阴笑道:‘刁民盼本刺史不回,本刺史偏偏不走Y嘿,刁民毁本刺史清誉,本刺史便让他们赔偿损失,便征收些……征收些什么呢?便叫渠伊钱吧。’此后不久,张崇又去扬州。池州百姓吃了‘渠伊钱’的苦头,哪里还敢开口再议?只是以目相视,捋须庆贺,但愿那贼子永不再回!岂料事与愿违,张崇又回任池州。有那流棍徐混儿将‘捋须’之事告于张崇。张崇心中虽感恼怒万分,却也不动声色,只是狂笑道:‘哈哈,真是上苍佑我,令我财源滚滚_,胡须是那么好捋的么?好好的胡须,受之于父母,若是捋乱了,抑或捋掉了,岂非大大的不孝?本官以孝治民,若如此胡乱捋下去,那还了得C,阖城百姓,不分男女老幼,各个征收十两捋须钱!’张崇之弟张成听得此言,心中不忍,劝道:‘大哥,捋须钱便只收成年男子的吧,女人与孝们儿又无须可捋,便免了吧?’‘免了?老二,你好不晓事理!今日,若是不重重地给刁民们些颜色瞧瞧,日后,女人们若是捋起发来,岂不更要命了么?小儿眼下无须可捋,过上些日子,不便有须了么?要防患于未然么!’张崇冷笑道。他瞪了张成一眼,又呵斥道:‘老二,若觉得在哥身边不顺心,便找个地儿享清福去吧!’那张成原是个正直之士,性子且是刚烈,听得其兄之言,便也断然辞职,回老家去了。张崇少了顾忌,更是变本加厉,百般盘剥,哪里又顾百姓死活?张崇苛捐杂税如此繁多,州民又焉能一时便交得上?对如期交不上税者,张崇专门制定了种种酷刑,此便是方才乡亲们所言‘蒸气浴’等名堂了。
“学生先说‘蒸气浴’吧。黄少侠,这‘蒸气浴’听起来让人感觉舒服、温暖,实则是一种惨无人道的酷刑!便是将人捆绑了,置于蒸笼中,将人活活蒸死!如此酷刑,张崇却美其名曰‘蒸气浴’!再说‘炸人参’与‘蛇舌烩肉’。‘炸人参’乃是将人放于滚油之中,将人的身子炸成焦炭;‘蛇舌烩肉’便是放人于水狱之中,让万条毒蛇噬咬,解体分尸而死!那‘铜柱暖体’乃是置人于烧红的铜柱之上,将人炮炙成灰,此倒同于商纣的炮烙之刑,只是多了个‘美名’而已。‘辣子’乃是辣椒,吃‘辣子’便是以辣椒水灌人鼻子。割下人的舌头,让人变成哑子;削下人的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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